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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义社交(2 / 2)

“喔,这个更厉害了。”秦栘瞄了眼面前得意洋洋的人,揣摩出题人的用意,“难道是……国尉?”

魏缭怒瞪着他,“武子也!”

得,马屁拍在马腿上。

“国尉,我都记住了,桓公出门带九万人,打遍天下无敌手,吴起比他牛,带七万人就够了,孙武更牛,只带三万人,所以我们要熟读孙子兵法,带最少的兵,打最大的仗!”

魏缭黑着脸,伸手往门口一指,“走。”

秦栘不明就里,“我又答错了?”

男人用手里的书册,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带最少的兵,打最大的仗,你还真敢说!”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赤壁之战,周瑜五万人打败曹操二十万兵,淝水之战,谢玄领九万人打败苻坚九十七万大军,甚至于近在眼前的巨鹿之战,项羽两万人,歼灭秦军四十万。

王敖在旁忍笑,秦太子想到不该想的,心中郁郁,“那你提这三个人是什么意思嘛?”

国尉轻咳一声,“还没想好。”他方才问小太子的问题,其实是他正在写的兵书中的一段,但下一段该怎么写,最近卡文了,还没有头绪。

秦栘眉头拧成结,“没想好?”

魏缭从书架上拿出另一册写好的,“想看,这个拿回去看吧,看不懂再来问。”

秦栘接过沉甸甸的书简,刚要打开,却听门前老管家差人来报,“家主,那车夫今晨又送来两条鱼。”

魏缭烦闷地在室中走来走去,“怎么又来了。”他说着摆手打发家仆,“知道了,知道了。”

“有人给你送鱼还不好啊?”

“嚯,谁会白白给你送鱼呀?”

“莫非有所求?”

魏缭点点头,“他呀,非要让他的两个小兄弟来我这里干活儿,可我这里人手已足用了。”

“国尉既然不愿,推了不就是了。”

魏缭欠人车钱,毕竟有过在先,原本不过是一句客套话,不过那头黑牛倒真是不客套,“罢了,我再想想。”

秦栘觉得奇怪,“好好的不在家耕种,上门为仆,这是什么道理。”

王敖在旁解释,“那车夫说,他那两个小兄弟都有当将军的志向,希望得到国尉的点拨。”

毕竟是国尉的家事,秦栘也不好多说,“他的两个小兄弟,也是赶车的吗?”

王敖摇头,“农家子弟,住在城外的百家村,一个叫涉间,一个叫苏角。”

话音未落,秦太子已扑上去一把抱住魏缭,“收哇!”

男人给他吓了一跳,甩了半天没将腰上的挂件甩掉,“干甚,撒手!”

“国尉,收了吧,他二人将来定能成为秦国的上将军!”

魏缭又甩了甩,还没甩掉,“听你胡说,上将军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吗?”

“可是有国尉的点拨呀,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书!”

“去去去,我才不吃这一套。”

“吃一吃吧,国尉最好了。”

“好什么好,你好烦人!”

秦栘正想法说服魏缭收下苏角和涉间,又听门人来报,“家主,内史请见。”

“快快有请!”

秦栘听国尉的语气还挺高兴的,实属难得,他想起不久前,自己还因为这两人在树上住了一夜,忍不住仰脸问,“你跟内史现在已经这么好了?”

国尉想了想,“也谈不上好不好吧。”

“那你这么高兴,见我都没这么高兴。”

魏缭气恼地又开始扒拉他,“你这个小太子,不是你叭叭叭让我多交朋友?”

秦栘想想,好像也是,不过他们俩脾气似乎也不很对呀,怎么玩到一起去的?

“好啦,快撒手,一会儿客人来了。”

秦栘不同他闹了,片刻,景腾大步走进来,瞧见他微微一愣,“少君也在?”

“有些问题想请教国尉,便过来了。”

“少君果然勤勉!”

“内史此时前来是为何事?”

秦栘循声望去,国尉端平两肩,站得笔直,一手横在身前,一手背在身后,脸上面容和蔼之中透着严肃,矜持之中含着文雅,像变了一个人,好古怪啊。

“上次与国尉聊过之后,腾回去以后时时自省,深觉获益匪浅,国尉对腾的恩情,腾铭感五内,永生不忘。”

“唉,内史言重了,何须如此。”

“不不不,国尉不必谦虚,国尉于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内史这般说,缭汗颜哪!内史才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腾万万不敢当,国尉当之无愧,当之无愧!”

秦栘忍不了,在旁打断,“能有事说事不?”

内史腾干笑一声,再说他也没词儿了。

魏缭尴尬地摸摸鼻尖,无意义社交也挺累的。

秦栘见景腾还带着东西,“内史怎还拿着包裹?”

景腾猛然想起来,“恰好少君也在,前些日子,少君不是知会王离,桓睢两个来官署,说了通达旅店失窃的事,还说有位先生丢了衣囊?今日失物已寻回。”

“衣囊找回来了?”可主人今日已离开咸阳了!

“经过我们对他同屋几个窃贼的审讯,应是那位茅先生的衣囊无疑,只是钱财他们都已经分了,只剩这些书册。”

国尉疑惑,“内史既寻回失物,为何不交回失主,反而专程来我这里?”

景腾面露难色,“理当交还失主,可我查验这些书册之时,觉得内容十分可疑,只是腾才疏学浅,看不明白,想到国尉见多识广,便拿来请国尉参研。”

“内史谬赞了,术业有专攻,高深的学问,缭也不一定能看得懂。”

“哈哈,国尉又谦虚了!”

两人磨嘴皮子的功夫,秦栘已经迫不及待取出一卷打开看了,看到一半面上神情已不觉变了又变,他忽然放下竹简,“快,备快马!”

魏缭诧异,“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这会儿上哪儿去给你找马?”

景腾拿起他放下的那卷竹书,“少君莫不是看懂了?”

秦栘推开两人,心急火燎地冲出国尉府,要命了,得赶紧追他回来,茅焦绝不能走!

作者有话要说:问答取自《尉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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