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成呆坐在椅子上,显然被神秘人那句话打击到了。
日光下移,直到晚饭时分,下人打开书房点燃了罩灯,看到书房内孤零零李弘成已是一脸不常见的疲态。
沧州府,旧衙。
兴许是因为昨日误会了李弘成的缘故,又或是因为叶仁与王启年带来的两条坏消息,今日一早,范闲便沉默寡言。
得知内情的海棠朵朵难得地没有讥讽范闲,自顾自地坐在大堂角落摆弄着水果。
午饭时分,见到范闲依旧是一副举止迟缓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菜机械的嚼着,海棠朵朵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李弘成已经与你生了嫌隙,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说完这话,海棠朵朵等了几秒,见范闲还是没什么反应,猛地一掌拍向范闲胸口。
“嘭!”
范闲下意识地挥手去挡,截住了海棠朵朵的掌击。
虽然海棠朵朵这一掌没用什么大力,但也差点让他从椅子上摔下去,同时成功地唤回了他的心神。
“清醒了?”
海棠朵朵美眸瞪了范闲一眼,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见到海棠朵朵一脸冰寒的样子,范闲讪笑着拉了拉椅子,坐回原位道:“圣女大人勿怪,实在是昨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范闲有些思索不过来。”
说着,他殷勤地将几碟好菜推到海棠朵朵面前。
见到海棠朵朵没什么反应,范闲揉了揉眉心,又笑道:“李弘成本就是二皇子的人,我原本也没打算与此人真正合作,邱不器,才是我物色的最佳合作人选。”
“阿嚏!”
远在沧州府衙后院的邱不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大人,您没事吧?”
正在床前为邱不器读着政务简报的小吏一脸关切地问道。
“不碍事,”邱不器揉了揉鼻头,对着小吏问道:“你方才说,范闲自进沧州后约束兵马,自己也从未欺市害民,只是和柴家闹了不愉快?”
“是,这些日子,小的遵照您的吩咐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平北侯身上,确实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恶行。”小吏恭敬地弯腰回答着。
见小吏的神情不似作伪,邱不器皱眉深思了起来。
范闲来沧州这几日的做派,与他了解到的可不太一致。
据他所知,范闲在虎门关可是整日纵兵抓人杀人,又联合已经故去的郑卓合兵驱赶弹压苦主家属,甚至就连镇北军将士也是想杀就杀。
难不成是他初来沧州城,本性还尚未暴露?
只是,他在虎门关可是到的第二日就开始纵兵杀人了。
或许……是自己看错这位年少得志的平北侯了?
再想想范闲这几日为自己针灸后,自己的头风确实好了不少,邱不器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必要与范闲深谈一次。
“呼……”
邱不器长舒了一口气。
他准备挥手让小吏退下时,门外却传来了下人禀告的声音:“大人,李同知有要事求见。”
那小吏听闻这话,极有眼色地躬身道:“小的告退。”
邱不器点点头。
小吏转身出了屋子,不多时,一身官袍的李弘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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