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寒也看着她，不答反问：“刚才你跟杜云开在楼下说什么了？”
姜轻笑了下，很不友好的那种：“我的事不需要跟贺总汇报吧？”
贺凌寒点点头，很好商量的样子。
姜轻愣了下，觉得这不像他。
果然——
贺凌寒下一秒就说：“我去问他。”
这个‘他’自然是指杜云开。
以姜轻对他的了解，肯定不会友好善良地去问。
杜云开最近工作上有了起色，杜家也逐渐有重振雄风的趋势，心态上不可能跟当初一样对着贺凌寒伏低做小。
很有可能两人一见面，就是火星撞地球的场景。
想及此，姜轻暗暗深吸一口气，然后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想看儿子，就直说，不要跟我耍花招。”
贺凌寒闻言忽地上前一步，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那种逼近。
姜轻吓一跳，本能地往后退。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贺凌寒幽幽地问，眼神暗得一眼看不到底，如同一个黑洞般，越看越让人心慌。
“你觉得我能耍什么花招？”他又问了一句。
姜轻这个时候的确被他装到了。
两人相识这么多年，又当过三年的夫妻，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还有了孩子，按理说应该彼此很了解。
但姜轻此刻完全分不清，贺凌寒心里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站在走廊上，无声对峙着。
情绪上的拉扯其实也是在跟自己较劲，谁先低头谁就认输。
姜轻自然是不可能先低头的，她熬到今天，也不是为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