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长大了，玩水还是会被揍的，聂老太抡起拐杖就打。
芽芽，合作互助，还有聂超勇就窜来窜去。
“奶奶，大过年的可不兴打人啊”芽芽边跑边喊，瞧见老太实在追不上就不跑了，屁股上挨了一下，笑嘻嘻的贴过去。
聂老太一抹芽芽袖子冰凉透水，气得又要下手大，凌厉的巴掌到半空先卸掉一大半力气，打到肉上，隔着棉衣不痛不痒。
“奶奶，我错了”芽芽喊
其他人也喊：“奶奶，我错了”
但眼神一溜烟都是：但我们不改！
冻冰灯至少得三四个小时，芽芽背着手去灶房溜达。
灶房本来就挤，她这小东西还窜来窜去，蒋文英超闺女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又给了一个热乎乎的油渣，让人出去玩去。
聂海生招呼让芽芽过去，在她耳朵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阵。
芽芽给了个‘瞧好吧’的眼神，又晃进了灶房。
“妈，我要吃面条！”
蒋文英一怔，道今天吃杀猪菜，吃什么面条，不许。
苏玉芝问是不是牙疼了？毕竟在南方牙疼过。
迎着几道关切的目光，芽芽沉重的点了点头。
“我做吧”关莞赶紧说。
跟窦眉，蒋文英和田淑珍比起来，关莞是真不会做饭，加上她又是新媳妇，到婆家肯定要露一手，瞧着谁忙忙碌碌都有活干，她杵着本来就觉得无所适从。
唯一拿手的，就是面条了。
她拎下外表黑乎乎的烧水壶，换一只口径约三十公分的平底深铝锅座上。把挂面拿出来放到水缸商家的那块案板上，盐瓶、醋瓶、香油瓶、一小袋味精都摆放在案板上。
在场的女人一瞧就知道不是熟手。
田淑珍跟蒋文英倒是没说什么，窦眉瞧见人菜刀都没握对：“小莞，你这不会做菜啊，菜刀又不会跑，不用握得青筋都爆起来了啊。
你瞧瞧，握的时候，食指和拇指分别在刀的两侧，握住刀跟部分，其余三个手指头握住刀柄。这种握法菜刀老稳当了，不会晃来晃去，英子啊，你瞅瞅你儿媳妇”
关莞不好意思说:“我妈走得早，没人教我”
蒋文英只看了一眼，说：“又不是跟我过日子，不管。”
窦眉说：“这你儿媳妇，你不管谁管”
蒋文英：“他们两要旅行结婚我都管不了，还能管得了其他？”
芽芽走出灶房对大哥比了个完成的手势，没想到蒋文英就在身后，于是她就挨了一下掐。
“不会做饭没关系，慢慢学”跟出来的田淑珍说。
聂海生说：“她打小跟岳父一起吃食堂，家里没开过火，既然结婚以前没做过饭，结婚后不想做饭也可以。”
这是什么话，一家里头都不做饭，还是等饿死还是咋的。
聂海生看向芽芽，“哥也是对你说的，并不是结婚了就得你做饭，你要想，就做，不想做饭，要是你爱人敢压着你，就来跟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