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我们打掉了对方一次交易现场，缴获了一千多张羊皮，八张野耗牛皮，那群人负隅顽抗，好几个受了伤，所以现在到处找医生。”
几个林业公安的人依次跟他们握了手，其中一人道：“你们最好小心点....不过依照我们的经验，既然抓人失败，他们应该会转移目标，不用太担心。”
一番话把三人说得绷紧了皮，聂超勇跟李敬修都恨不得把芽芽拴在裤腰带上。
两人要去找本地能修车的师傅返回可可西里，愣是等到芽芽义诊结束。
聂超勇刚把幺妹扛着的药箱接过来，拐角处一辆小皮卡堵住三人去路。
还是那个熟悉的寸头，黑黝黝的洞口对着三人
聂超勇缓缓举起手，看着去而复返的人，问：“说好的经验呢”
芽芽：“可能是管林业的，其他业务不熟练”
聂超勇的胃被极重的顶了一下，有人喊：“刚吃看见他蒙住矮个子的头再打，这人能处，不用抓”
聂超勇：.....
被黑漆漆的玩意指着，聂超勇没敢抬头，只瞧着芽芽跟李敬修被指着带上了车。
车厢很黑很臭，只有衔接处有细细的光亮，冷得让人发抖。
李敬修动了动被捆住的手腕，蹭着车厢坐起来，“芽芽”
黑暗里，芽芽应了一声，慢慢坐起来。
李敬修已经适应了黑暗，以最大的能耐挪到芽芽身边，瞧着很是镇定，道：“放心吧，没事”
“别吵！”前头驾驶室敲了敲隔着车厢的铁板。
车子一直很颠簸，像是熟悉的土坑路。
两人坐在灌风的车厢里都能听见轮胎碾压过石头，落进土坑又哐当哐当走出来的声音。
车子就没有不颠的时候。
芽芽压低身体看了下李敬修的手表，“走了快一个小时”
车子忽然停下，那三个人打开车门，提着个麻袋走上来。
“别怕”李敬修压低声音，“他们要是只抓你回去，证明你有用，别硬抗”
李敬修手脚已经被绑住，那三个人也确实冲他来，把人装进麻袋以后拖着下车，然后往地上一丢就开始关车门。
芽芽开始用身体撞车厢。
本来地面就不平整，到处都是土坡沟坎，都是山包子，土坡，黑土滩，后车厢哐当哐当响，影响速度不说，听着还很诡异。
车子最终还是停下，车门重新打开，冷风伴随着光线照进来。
“别说我们不打女人啊！”
芽芽忙问：“我同伴怎么样了？”
“丢了，晚上不冷死，也得让野耗牛踩死，让狼吃了。”
芽芽：“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对方眼神古怪，说：“你活不活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妈”
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