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干净自己身上粘着的草枝碎屑,池念徽歪头看了他一眼,“王爷不理智的时候,还真是挺吓人的。”脖子上青筋都暴起来了。
把粘在她头发上的草屑拿下来,元起薄唇微弯,“吓着你了?”
“嗯,真有点儿害怕呢。”敷衍的点头。她才不怕,因为知道他不会将她如何,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特别。所谓恃宠行凶,即是如此。
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下一刻把她按在自己怀中。长长的舒口气,复又歪头在她脸侧轻吻。
啄木鸟似得,池念徽被亲的仰头,他的吻落在下巴上脖子上,搔的她发痒,不由咯咯笑出声。
“痒死了!”一把将他推开,但他跟弹簧似得又弹回来了。
吻落在她脸上眼睛上,最后挪回她的唇,她虽是痛觉低,但总觉着嘴皮好像都破了。
平浒已经填饱肚子里,翘脚往那边看,隐约能瞧见那两个人还抱在一起呢。
他不由得掩嘴偷笑,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他就盼着从哪一天开始,他们三个人每天早晨醒来一同用早膳,然后做一些消磨时间的趣事,再用午膳,下午闲暇时可以去钓鱼消遣,亦或是跑马驰骋。夜晚时一同赏月,他可以胡闹着玩儿,他们俩呢就对坐饮酒。
日子长长久久的这样过下去,那就最好了。
终于,两个人过来了,池念徽接过亲兵递过来的水壶,猛灌了自己几口。
“饿吗?”抬手把她嘴角的水珠擦掉,她脸色这会儿看着好多了。
“还成,我自己有药,补充体力非常强。所以,我被挂了两天也没什么事儿。”换成常人早脱水昏迷了。
看她那满不在乎又隐隐骄傲的劲儿,元起不由笑,却忽然觉着自己好像没什么用处了似得。她不会向他求助,就好像根本用不着他似得。
唉!莫名的生出一股挫败感,还很强烈。
整顿的差不多了,池念徽也准备跟平浒离开。
元起抓住她的手腕捏了捏,“到了青山关的营地先停留两天,本王给你送一批人过去。”估计她所有的人可能都被扣押了,她没有人手可用,用苏知安的人动静也有点儿大。
他的人,最保险。
“好。”池念徽点头答应了,没拒绝。
最后看了他一眼,她便牵着平浒走了,走出去很远才回了一次头。
“你爹那恋恋不舍的小眼神儿,还挺遭人可怜。”她是从未想过,有一天能看到元起那种眼神儿,像被抛弃的狗子,恨不得当即把他一同抱走。
平浒仰头看了看她,“你刚刚不是都抱过他了嘛,他应该得到安慰了。”
“小样儿,还知道什么叫安慰呢。过来,我也抱抱你,让你也感受一下来自后妈的关爱!”俯身一把将他抱住,强硬的拥抱外加摇晃亲头顶三件套,晃得平浒吱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