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过后，苏落衡也再无余力。
踉跄的退后数步，靠在试炼台边缘，气喘吁吁的将长剑插在地上，擦拭额头细密汗水。
“你这一剑，很不错。”
季绝尘拾起地面碎裂的衣袖，目光带着一丝赞赏。
一个月以来，他能看到苏落衡的进步。
“还要多谢学长的指点。”
说完，苏落衡微微拱手，双手抱拳，朝季绝尘恭敬行礼。
“你的剑术，这段时间进步很大。”
苏落衡眉头微皱，神情苦恼的道，“学长，我发现自己的剑术，似乎止步不前。”
闻言，季绝尘略显惊讶，“没想到你现在就遇到了瓶颈。”
“瓶颈？”
苏落衡愣了一下。
季绝尘微微颔首，解释道，“每个人的剑道都不尽相同。掌握剑术只是开始，你还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也就是剑道。不过对于剑道，我也处于摸索之中，所以帮不上你什么忙。”
“不过遇到瓶颈，对你来说，不好也不坏。”
“如若能突破瓶颈，你的剑术会突飞勐进，反之便止步至此。”
听闻季绝尘这话，苏落衡心中以有所领悟。
“学长，那你突破了吗？”
季绝尘沉默片刻，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茫然，缓缓的道，“我现在，勉强，算是突破了吧……”
剑术还是在进步，但是剑道上，他也看不明朗。
季绝尘知道，剑术的突破需要不断磨砺与战斗，所以在起初加入学院时，他便经常与李宇轩切磋剑术。
在纯粹的剑术对抗中磨砺，在剑与剑的碰撞中突破。
那时他的进步很快，但是好景不长。
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虽然天才济济。
但这里毕竟是魂导师学院，在剑术上有所建树的人还是太少。
时至今日，李老师已经不能满足剑道的碰撞。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何种境界。
一个人即便再天才，能力终究是有限的。
因此，他才会看重苏落衡，甚至不惜压缩练剑的时间来指点，就是希望未来能有不弱于自己的人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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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衡剑术天赋不错。
现在的他虽然做不到，但未来却不一定。
“那……”
苏落衡正要开口询问，突然感应到什么，眉宇间闪过一抹欣喜之色！
“还有什么问题？”
季绝尘察觉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不由出声询问。
“没什么。”
苏落衡摆了摆手，拱手道，“多谢谢谢学长这一月的悉心教诲，以及今日的指点。”
“希望你能早日突破瓶颈。”
季绝尘说罢，便转身离去。
苏落衡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快步返回自己的宿舍。
……
……
开门，关门，锁门。
上床，闭眼，盘膝。
苏落衡的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久经磨练。
很快，他进入空灵状态，意识凝聚成精神体，出现在精神之海的上空。
此刻，精神之海。
青碧色的湖泊微微荡漾，那枚珠子开始转动，很快形成一片灰色雾气，旋即，汇聚成一位熟悉的灰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