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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变了这是他祖宗还差不多(1 / 2)

杜春分不禁说:“, 就这句。”

杜局朝腰间『摸』去:“我枪呢?”

“爹,爹,春分问的。”邵耀宗赶紧己辩解。

杜局:“她问你就说?”

“您敢不说?”邵耀宗反问。

杜局噎了一下, 反了天了!

“老杜, 别又想岔话题。请正面回答。”

杜局:“我生了你养?”

“凭什么!”杜春分脱口而出。

杜局不禁问:“那你还问?非得我承认不才?”

“你看起来也不像啊。”杜春分忍不住上下打量他一番。

杜局气个仰倒, 这闺女吗?

亲爹都调侃。

这他祖宗还差不。

杜春分不敢再继续, 六十岁的人了, 真气出个好歹,晚上她爷爷『奶』『奶』非得来找她。

“擀面杖吧?”

杜局被问愣住, 话题转移的太突兀。

邵耀宗:“应该。我去看看。”

到厨房拿出一个大擀面杖。

杜局:“九点就做饭?”

杜春分无奈地看他一眼,“看着。我教你怎么把被子弄得蓬软舒服。”

要把日日铺身下的棉被变得蓬松, 只能去弹棉花的地方新弹。

杜局不缺棉被芯,弹好暂也用不着。再说了, 杜春分也不知道市区哪儿弹棉花的, 她就抡起擀面杖朝被芯上砸。

每砸一下, 尘土飞扬。

杜局十分意外:“这么脏?”

杜春分:“就算你早几年拆的,那也七八年了。铺了这么久, 你说呢?”

“能不能用水洗洗?”杜局试探着问。

杜春分停下来, 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她爹,他宁阳市的公安局长吗。

杜局:“不能?”

邵耀宗想笑。

杜局不懂闺女的思,问女婿:“她又怎么了?”

“我没怎么。我看你不用水洗了, 脑袋进水了。”杜春分真想抡起擀面杖她爹一下, “这什么?棉花!没想过五六斤的棉被浸了水?你拿什么洗?准备搁松花江上洗, 还打算去鸭绿江里洗?”

杜局不禁说:“不就不呗。”

“这不的吗?老杜, 这常识!常识你懂吗?”杜春分说着忍不住扬起擀面杖。

邵耀宗连忙拦住:“我懂,我懂,我跟爹说。你打累了换我。”

杜春分没好气地瞪一眼她爹。

邵耀宗小声说:“爹, 这条棉被现太硬,不敲敲打打弄软一点,回头不好缝被面。”停顿一下,看他老丈人听,“打散太阳才能照进去。否则晒不透。”

杜局懂了:“难怪我娘以前一晒被子就拿着棍子敲敲打打,我还以她打虱子。”

邵耀宗忙问:“您被窝里还虱子?”

杜局不禁瞪他。

“您说的。”

杜春分想笑:“不他,我二叔。”

邵耀宗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想着甜儿她还床上,可不能再弄一头虱子。”

杜局不禁问:“我那么不讲究吗?”

邵耀宗不敢说“不”,“不爹不讲究,虱子泛滥。你干干净净的,别人不一定。万一菜市场、副食店——”

“停!”杜局懒得听他瞎扯:“小杜累了,你去!”

邵耀宗愣了一瞬间,明白让他去干吗。

“我,爹疼了。”邵耀宗夺走擀面杖。

杜春分:“他疼他咋不来?”

杜局酸,这可真他亲闺女,“我老了。”

“没看出来。”

杜局的呼吸听一下:“你我闺女吗?”

“可以不。”

杜局顿噎得喘不过气来。

邵耀宗忍俊不禁,“春分,别气爹了,去厨房看看什么吃的。早点做饭早点吃好爹缝被子。”

七床被子,半个小一床,也得弄到天黑。

天黑路不好走,四个孩子还晕车,太晚回去她一夜就不用睡了。关键明天还得上学。

思及此,杜春分去厨房,案板底下一只活鸡,菜盆里一条冻得硬邦邦的鱼,还萝卜、白菜和土豆,足够一家七口吃的。

杜局见闺女满意的微微点头,立即打橱柜,“米面油鸡蛋都这儿。”

“你的票不我买米买面买油了吗?”

杜局:“我之前买的。再说了,我又不什么都不会,只能顿顿去食堂,天天下馆子。”

“会煮粥还会烙饼?”

杜局想一下:“煮粥、蒸饭、摊鸡蛋饼,我都会。”

杜春分立即接道:“你做个饼我看看。”

厨房里安静下来。

邵耀宗忍不住笑喷。

杜局气得瞪眼:“你能安静会儿吗?”

邵耀宗:“爹,我也会摊煎饼。面糊糊里面打几个鸡蛋,然后把搅匀的面糊糊倒热油锅里。摊的候整个的,翻面的候立马变得稀巴烂,跟炒面块一样。爹,您不这样摊的?”

“真当老子没带枪?”杜局不禁大吼。

邵耀宗中一凛,“我闭嘴!”

杜局转过身,面向闺女,一见小杜打量他,不地干咳一声:“没他说的那么夸张。偶尔也能做个完整的。”

“这也叫会?”

杜局:“小杜,你厨师,按你的标准我肯定不合格。远的不说,至少比邵耀宗会。”

“你跟谁比不,跟他比?”杜春分无语,“他天天部队,想学都没机会。你呢?朝九晚五还周末。”

杜局道:“我三十岁的候可比他辛苦了。”

杜春分想到她爹惊动魄的前半生:“当我没说。拉炉子烧水。了,你不每天早上都得换煤球?”

杜局意外,闺女怎么连这都知道啊。

杜春分:“回头找一块布包住这个封盖然后再堵炉眼。这样你第二天早上不用换煤球,拿掉就可以烧了。”

杜局好奇:“我你买的那个烤炉也这样?那回头弄,我再你换一个。”

“炉子都这种情况,不坏了,做的不精细。再换也一样。”杜春分说着,转向他:“我刚才说的话,你记住了没?”

杜局:“记住了,记住了。我还以一夜就得一块煤球。”

杜春分又想翻白眼。

“小杜,不你爹不懂。你想想咱家的情况,我十八岁之前都没见过炉子。”

杜春分叹气:“老杜,我决定收回之前的话,不劝你再找个。我觉得你还再找一个吧。”

杜局想笑:“再过几年我就退休了。”

“然后让我伺候你?我可没空。你再过几年退休,我可还得二十年。”

杜局点头表示己知道:“我伺候你。我你换煤球封炉子看家成了吧。”

杜春分顿不好跟她计较,“你看着炉子,我去外面收拾鱼。”

“你什么候杀鸡?”

杜春分:“水壶冒烟,水快了再杀。”

邵耀宗拿着擀面杖过来:“打一遍就不用再打了吧?”

杜春分点头:“老杜,以后天气好就把被子抱出来晒晒,天黑之前收进去。”

“知道了。”

杜春分想了想,又问:“你这些年穿的鞋也都买的吧?”

“你要我做,我以后就不买了。”杜局接的飞快。

杜春分想己一巴掌,让她嘴:“放寒假前没空。”

“需要什么回头我买。”

邵耀宗一边刷擀面杖一边说:“破衣服。”

杜局不禁瞥一眼他女婿,没跟你说,你闭嘴!

“真的。爹,鞋底都用破衣服纳的。”

杜局仔细想想,遥远的记忆中,他娘纳鞋底用的好像都没法穿的破布,“我别的不,就破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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