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科幻惊悚>病娇太子的独宠> 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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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1 / 2)

冬天里吃食紧缺,林中虽然吵闹,可还是有一只兔子禁不住诱惑,被盖在了竹篓里,待那只兔子将胡萝卜吃完,阿锦这才上前将兔子从竹篓里抱了出来。

那只兔子毛色纯白,只是过于瘦了些,抱在怀里能摸得到骨头,这只兔子很是乖顺,被阿锦抱在怀里也不挣扎,反倒是亲近的蹭了蹭阿锦的衣衫。

阿锦低着头,葱白细手抚摸着怀里的兔子,随后一言不发地往山下走。

林折玉从树林里出来,眼前空无一人,他心里一紧,当即下山找人。

看到那道纤细的身影时林折玉心里安稳了些,他加大步子,朝着阿锦的身影走了过去。

“阿锦,你怎么自己走了,孤山野林,若是碰到危险可如何是好?”林折玉走在阿锦的身侧。

阿锦闷着头往前走,并未理他。

林折玉等了半响不见阿锦说话,眼眸暗了暗,他阔步上前,挡在了阿锦的身前,他身姿高大,山间的路又陡窄,将路完全挡住了,阿锦只好抬头看他。

阿锦半仰着头看向他,问道:“林世子有何事?”

林折玉狭长的眸子扫了一眼她怀里干瘦的兔子,随后又将目光移到阿锦那张好看的小脸上,沉声开口道:“若是想要兔子,派人去告诉我一声便是,何至于自己跑荒山来,先前你不是最喜欢缠着我要东西了吗?”

阿锦沉默了一瞬才开口道:“我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官之家的庶女,哪有资格跟世子讨要东西,况且世子已经有未婚妻,我与世子没有半分关系,我又有什么立场跟世子要兔子呢。”

“还请世子让开,天色快晚了,我要回去了。”阿锦道,语气疏冷。

林折玉自然看出了她的冷淡,想到方才云程在她跟前说过的话,林折玉眸色微冷,他开门见山道:“方才云程说的话你听见了?”

阿锦心口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看向林折玉的神情复杂,掺杂着失望,痛心,更多的却是平淡。

先前云程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可她觉得云程的话真假半掺,并未全信,云程说林折玉不是什么好人,这她自然知道,一个被皇上看重的世家之子背地里能有多干净,可她没想到他的手段竟如此肮脏,肮脏到他一靠近她,她就十分抗拒。

林折玉对她有救命之恩不假,可想害她也是真的,阿锦抬头看了他一眼,眸子里不见半分色彩,只余下冷漠和淡然,阿锦道:“听见了。”

长久无言,林折玉静静的立了片刻,随后镇定道:“阿锦,你信他吗?”

阿锦冷冷的看着他道:“我信我看到的。”

若说,先前阿锦不信云程所说,可方才云程说的,林折玉一个字都未反驳,这让阿锦不得不信。

嗓子里一片干涩,林折玉望着她那双冷淡的眸子,攥了攥拳,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奈,他直视着阿锦,小心翼翼道:“以前是我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弥补你的,阿锦,你不是喜欢我吗,就把之前的事都忘了吧,我们重新来过。”

林折玉本不想放低自己的姿态,可云程把之前的事都说了,他自然不能继续端着,是以放软了声音来哄阿锦。

在此之前,阿锦从未见过林折玉这般卑微的模样,他素来高高在上,那双狭长的眸子永远装不进她的身影。

可如今,看着他那双映着自己身影的眼睛,阿锦只觉得恶寒。

阿锦心里冷笑,面上却扬起了笑脸,她放软了声音,道:“那世子是想要纳我做妾还是养我当外室呢?”

面前的阿锦仿佛又回到了先前的模样,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含笑看着他,声音甜软的同他说话,看着这样的阿锦,林折玉心里踏实了些。

他扬眉,理所当然道:“自然是正室。”

阿锦笑了,只觉得讽刺。

“林世子,我们婚约已解,而你与公孙小姐的婚期近在眼前,世子不觉得说这些过于可笑吗?”

林折玉胸有成竹道:“婚约算得了什么,只要我们情意相合,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男人目含期待的看着阿锦。

阿锦看着林折玉这般面容,有些恍惚,只觉得他陌生又令人厌恶,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跟他待在一处,空气都是稀薄的。

阿锦推开他,绕过他往前走了两步,才回身看着他道:“可是我不喜欢你了,林世子,你好自珍重。”

说罢,阿锦便头也不回的抱着兔子走了。

林折玉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沉着脸看着阿锦远去的背影,好死不死的云程凑上来幸灾乐祸道:“你听,她说不喜欢你了。”

“林世子,不是什么东西都在你的掌控之下,阿锦是人,是个活生生的人,就凭你之前干的那些事,你就别痴心妄想她还能念着你了。”

“不过,让小爷好奇的是,你怎么忽然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之前不是讨厌阿锦吗,怎么现在就搞出一副没她不行的模样,莫不是没人给你嘘寒问暖寂寞了?你要早说,我派人找几个风流女子给你送去,保你夜夜笙歌,不再孤冷,省得你来纠缠阿锦。”

因为林贵妃受宠,林国公又深受皇上重用,而林折玉本身便是一表人才,样貌绝伦,在京城中向来被一群公子哥捧着,何曾被人这样冷嘲热讽过,更何况林折玉本就因着方才阿锦的话郁结烦闷,闻言,直接挥拳冲着云程打了过去。

云程本就是武将,自然不甘示弱,两人失了风度,扭打在一起。

阿锦不知道她走后发生的事情,回徐府的路上,阿锦只言未语,沉默的抱着怀里的兔子,眸子里没有什么波动,情绪平平,看着一切正常,可三秋在阿锦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阿锦此刻心里定是十分难受。

三秋朝着阿锦伸出手道:“姑娘,您抱这兔子抱了一路了,累了吧,不若给婢子吧。”

阿锦并未拒绝,将兔子递给了三秋。

回了徐府,阿锦吩咐道:“三秋,去打盆热水来,给这小兔子洗洗澡,再喂它些吃食。”

三秋一一照办,阿锦回了屋子,将多年前那枚环形玉佩找了出来。

那年在扬州,府里失了火,所有人都逃了,唯独留下了阿锦,十岁出头的林折玉将阿锦救了出来,并给了她这枚玉佩,说日后若是遇到了困难,便可拿着这枚玉佩找他。

环形玉佩简单朴素,上面没有任何纹样,只是触手温润,色泽极好,瞧着不似凡品,多年来,阿锦一直视若珍宝,不曾拿出来过,阿锦将玉佩握在手里,却没有像往常那般珍重的摩挲几下。

阿锦将玉佩包在帕子里,递给三秋道:“三秋,你把这个送去徐府还给林世子。”

她虽感念幼时他的救命之恩,可也做不到坦然接受他谋害过自己这件事情。

往事如烟,以后,也算是两清了。

……

眼前洗干净的兔子不断的啃着胡萝卜,投入又专注,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打扰到它,无忧又自在,阿锦看了一会,心情也变好了些。

三秋回来后,阿锦摸了摸小兔子,柔声道:“一会儿要委屈你啦,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养着你的,不会再让你挨饿了。”

小兔子自然听不懂她说的话,一心一意的啃着胡萝卜。

阿锦抱起她,道:“三秋,你可会给兔子剃毛?”

三秋扶着脑袋,回忆道:“婢子见过别人给兔子剃毛,不过用的特制的刀,不过婢子觉得用剪子也行。”

阿锦略一思索,道:“就按你说的来。”

忙于给兔子剪毛,在山里发生的事便被阿锦抛在了脑后。

殊不知她还玉佩这个举动在林折玉心里翻起了滔天大浪。

林府……

林折玉站在窗前,手里捏着三秋送来的那枚环形玉佩,一脸暗色的看着身前的门房,寒声道:“你再说一遍,来送玉佩的那个婢子说了什么?”

“一个字都不许落下。”林折玉咬牙道。

门房颤颤巍巍的将身子放低了些,回道:“那个婢子说,世子之前救过她家姑娘,却又想加害她们姑娘,这么玉佩还给世子,从此二人两清。”

这些话本不是阿锦交代,可三秋气不过,把玉佩交给门房的时候添上了这几句话。

林折玉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玉佩,修长的手指发白,面上也失了些血色,他目光阴沉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忽然暴怒,将玉佩扔在了地上。

上好的玉落地即碎,发出清脆的响声,翠绿色的碎片散落一地,林折玉粗喘着气,攥着拳,狠声道:“徐阿锦!你把我当成什么!”

林折玉吼完,红着眼睛颓然的做到地上,碎裂的玉片刺入手心,渗出鲜红的血,可林折玉却浑然不觉,这些远比不过他心中的痛。

怪不得上一世无论自己怎么对待她,她都不会生气,就算自己冷落她,无视她,任由府中的妾室欺辱到她这个主母头上,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会变着花样给自己做膳食,夏日会相近办法将自己的书房弄得凉快些,到了冬日,便会亲手给自己缝制厚实的冬衣,原来,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呵,恩人,谁是她恩人!

原本以为她喜欢的是自己这个人,可是,她喜欢的不过是那个所谓的恩人,这个认知仿佛是一柄利刃刺入林折玉的心脏,难受到呼吸都是疼的。

假的,都是假的!

她对自己那么好,那么好!不过是为了那个没名没姓的恩人。

像是当头一棒,林折玉踉跄起身,冷声吩咐:“去查,查清楚那人是谁!”

查出来,让他永远不能出现在阿锦眼前。

……

夜幕四合,阿锦抱着剃完毛的兔子低声安慰:“小乖,不要担心,以后还会长出来的。”

兔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浑身发冷,不住的往阿锦的怀里攥。

阿锦愧疚的抚·慰着怀里的兔子,找了块毛茸茸的毯子将没了毛的兔子裹在了毯子里。

三秋忽然推门进来道:“姑娘,林姨娘有事找你,让你过去一趟。”

阿锦赶忙将兔子安置好,换了身衣裳,去了林姨娘的院子。

不大的院子里,灯火通明,林姨娘的院子向来安静,可今晚却有所不同。

阿锦一进院子,便瞧见了她爹徐云朗,徐云朗看见她一脸兴色的道:“阿锦,快过来看看,这些都是爹爹给你准备的嫁妆,看看喜不喜欢,若是瞧不上这些,便去库房选,看上什么拿什么。”

阿锦看着眼前的珠宝奇珍和上好的绸缎,好看的眸子里一片惊异,险些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徐云朗当年是入赘的,徐夫人娘家是扬州的首富,是以在金钱方面徐云朗在府里向来没什么话语权,处处被徐夫人打压,眼下却拿出这么多好东西,这般阔气,让阿锦有些怀疑这些财物的来源。

徐云朗上前拉着阿锦的手要她凑近了看,阿锦不动声色的回绝道:“父亲,女儿不急着嫁人,也用不到这些东西。”

话落,便听见林姨娘冷笑了一声,道:“拿着你的东西滚。”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冷哧,徐云朗却并不恼怒,他笑呵呵的走到林姨娘身前,试图去拉她的手,道:“阿林,当年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这些年让你们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我会让你过好日子,不用在看夫人的脸色。”

他指着自己带来的那堆东西道:“你看,如今我有能力照顾好你们,让你们用好东西,不再是以前那个处处靠秦家的那个穷小子了。”

“以前我没银子,空有个文人的名头,可现在不同往日了,我马上就要出人头地了,再也不用受制于秦秀华了。”

“到时候我扶你为平妻,过以前相濡以沫的日子……”

不等他说完,林姨娘甩开他的手,冷笑道:“徐云朗,你真让人恶心。”

徐云朗微怔,林姨娘接着说道:“你也配提文人二字,文人的骨气你有吗,当年若不是你哄骗我成了你的外室,我何至于此,成日屈居在这方小院子里,受人冷眼和辱骂,你呢,你做什么了,你只是看着我受苦,你对你夫人有愧,又怕她扯着由头跟你和离,便由着她欺负我们母子,现在发迹了,不缺银钱用了,便可以一脚踢开你夫人,又回来找我。”

“徐云朗,我当年跟你说过,我可以跟你回徐府,我也只能跟着你回徐府,但是你再也不要来找我,我觉得恶心。”

当年徐云朗与秦秀华成婚后,进京赶考,因着秦秀华在扬州有事,并未跟随他进京,到了京城的徐云朗对林姨娘一见倾心,隐瞒自己有夫人与林姨娘在有了小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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