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有为,长得英俊颇有阳刚之气,同时,处事低调有涵养…
这人…不好对付啊…
虞戈不禁皱起眉头,又忽然晃过神来,自嘲的笑了笑。
方才他竟在心中将李俊臣列为敌人,可单从他给自己的第一印象来看,对方并不是小人反而是不温不怒的君子。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占有欲在作祟…因为李俊臣的出现让虞戈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所以他才会本能的思考应该如何对付他。
秦书礼的目光也在虞戈与李俊臣之间来回徘徊,本就心思缜密的他早就注意到虞戈看李俊臣的目光不对劲,就像是在审视自己的情敌一般。
“早就听闻陇西白袍小将李俊臣,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信王茳天詹夸赞道,又随手举起酒杯,说:“今日在座的各位,都是我武朝未来的栋梁,这杯酒就敬诸位前程似锦!”
说完,茳天詹一饮而尽,其他人也纷纷举杯互敬仰头饮酒。
这时,有悦耳的丝竹琴乐声自雅间两侧传来,原来是藏在屏风后面的乐师。
有婀娜多姿的舞女鱼贯而入,于房间内翩翩起舞,一时美不胜收恍若天上人间。
茳天詹喝的很是尽兴,不时隔空与人对酒,并再三嘱咐今日在座的都是客人,不论政事,放开了肚皮喝酒。
桌上的肉糜味香,杯中美酒醇厚,可虞戈却少有这方面的心思。
纵然面前翩翩起舞的是一群天仙,也不及他心中思念的那个。只是虞戈不敢频繁的去看小九,生怕信王茳天詹注意到二人之间的猫腻。
近在咫尺,却不能说话,甚至不敢用眼神交流,虞戈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坐针毡。
可没过多久,许是天公相助的缘故,宴会上忽然走入一家仆打扮的人,迈着小步弓着身子急匆匆跑向坐在主位上的茳天詹。
那仆人贴近茳天詹,伸手掩口一番耳语。
下一刻,茳天詹脸上的笑骤然僵住,闪过一丝很难察觉的苍白,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大事。
随后,茳天詹朝那家奴挥了挥手,后者弓下身子退了出去。
茳天詹又喝了一杯酒,这才徐徐起身,从容不迫与众人说道:“抱歉了诸位,本王突然有些急事,必须亲自去处理。
今天就只能陪诸位到这了,容本王先走一步,诸位请自便。”
一听信王要走,不少人面面相觑,暗中嘀咕着什么。
也有人起身相送,茳天詹笑着与他们一一道别,随后出了门,快步走上一辆早就停在楼下的马车。
窗外传来一声嘹亮的鞭响,杂乱的马蹄声由近及远,即便是四楼也能听的非常清楚。
信王肯定是得到了某个重要消息,是好是坏,他要去哪里,这都不是虞戈所能关心的。
他现在只关心一个人,那便是副席上的小九…
信王走后不久,小九也起身与诸位道别,临行前,她深深地看了虞戈一眼。
虞戈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看着茳杳退到幕后,自己则在宴会上小坐片刻。
为了不让外人起疑心,他不能在小九刚离开时也请辞。虽然,这宴会上都是李氏一党的人,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他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