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虞戈抽出佩刀,扬天一指,吼道:“杀!”
命令一出,手持刀盾的衙役铆足了劲,用手中的圆盾给予冲在最前的敌人迎头痛击。
敌人的冲锋顿时遭到阻拦,狭小的空间中,双方都没有办法对眼前的敌人造成伤害。
可敌人们前仆后继挤在一起,而持盾的衙役们只有区区十人,根本无法坚持太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虞戈再次下令道:“前排蹲下,后排补刀!”
命令一出,前排的衙役们连忙蹲下身子,并利用圆盾来保护自己的身躯。
与此同时,后方数十名手持长矛的衙役,纷纷大喊一声,两手端平长矛,狠狠地冲了过去。
双方接触的那一刹那,人群中顿时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伴随着无数人凄惨的叫声,虞戈整个人踏上身后的桌案,高声喊道:“前排后撤!弓箭手,放!”
最后一个字,虞戈咬的极重,甚至嘴角都失了血色。
因为他知道,这个字一但喊出,便意味着至少有七八个人倒在血泊之中。
躲在暗处的弓手纷纷跳出,射出手中的早已上弦的羽箭。
一时间,整个公堂内除了惨叫声之外,便只剩下羽箭离弦的声音,还有箭头扎进血肉的噗呲声。
敌人的头目艰难的挥刀斩断一根羽箭,却防不胜防,终被一只暗箭钉中了肩头。
他也是一个狠人,直接伸手掰断了箭杆子,扭头大骂:“狗官,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真刀真枪的干啊!”
虞戈听的眉头一挑,正好发现那头目身边没有任何人护着,敌人都被箭雨击退,唯有他一人仍在苦苦支撑。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能斩杀敌人的头目,柏侯府一方便是群龙无首,自然不战而降了。
“不许退,都给老子上来!”头目扭头怒斥身后的手下,同时挥刀斩断一根羽箭。
在回过头的一刹那,头目面露一抹迟疑,因为他注意到,虞戈已经提着佩刀直直的向他走来。
后者走的不急不慢,一张尚存三分青涩的脸上满是凝重,干净的眸子里带着一抹不加掩饰的杀意。
“你想干什么?”头目失声道,旋即,他嘴角忽然上挑,笑问:“就凭你,也想杀我?”
“我想试试!”虞戈微微垂下脑袋,右手持刀发起冲刺。
对他来说,这是一次豪赌,因为在近战搏斗这种事上,他没有任何经验。
“找死!”头目目眦尽裂,抡起阔刀向前挥出,刀锋还未落下,便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朝着虞戈劈头盖脸而来。
但从看他简单粗暴的一劈,就知道,这人虽然不是修行者,却是一名习武之人,用的都是杀人技。
所有官差都看在眼里,不禁为虞戈脖子捏了一把汗。
二人即将接触之际,虞戈垂眸斜视手中佩刀。
刹那间,刀锋忽然凝聚了一层寒霜,仿佛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紧接着,他猛地抬头,目光直视敌人头目,同时反手一刀向上砍去。
此时,那头目手中的阔刀正呈现出满月状,距离虞戈的面门只有一寸长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