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虞大人的茶!”小丫头见虞戈表面镇定,实则如坐针毡,便不舍的放下茶杯,然后略显奶气儿的正色道:“虞大人,咱们说正事吧。”
随后,在虞戈紧张不安的目光下,小丫头伸手入怀,掏出一张白手帕,两手捧着放于茶桌上。
她缓缓展开手帕,动作轻柔细腻,将每一道褶皱理平,露出一截秀色的枝叶,以及那一打眼便会注意到一颗裸露的红豆。
“这是?”虞戈看了一眼,反问:“这便是你家小主让你带给我的东西?”
“对。”丫头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帕整齐叠好,推到虞戈桌前。
后者拿起手帕,放在掌心重新打量一眼,一时忘了问这丫头,送这东西到底是何意。
“虞大人可识得丝巾上所绣之物?”小丫头歪了歪脑袋,反问。
虞戈晃过神来,伸手轻轻的抚过丝巾表面,点头道:“当然识得,是红豆枝嘛…”
“那你可知,那颗红豆是什么?”小丫头又问。
虞戈抬起头看她,怔怔答道:“既是手帕,那不是红丝线,还能是什么?”
“是青丝线…”丫头缓缓垂下眸子,低声道:“也是指尖血,是被染红的。”
“指尖血?”虞戈心中一揪,就在刚才,他感觉到胸腔中的那颗心一阵刺痛,就仿佛被针扎过一般。
“按理说,小乔儿送完东西,应该离开才是。”小乔儿猛地抬眼看向虞戈,用稚嫩的语气,铿锵有力的斥责道:“可虞大人你知不知道,殿下只有在看你的时候,眼睛里才会有光彩。”
“光?什么光?”虞戈宛若一个思绪迟钝的老人,一时没能明白丫头话中所指究竟是何意思。
“是喜欢呀,虞大人真笨!”小丫头竖起一双稚嫩的眉头,数落道:“虞大人怎能如此木讷,就连我这个没成年的小孩都能看出,殿下她是喜欢虞大人的!
这丝巾上绣着一截红豆枝,现如今其中一颗已经被殿下的指尖血喂熟了,到底是什么意思,虞大人便自行参悟吧!”
说完,小丫头愤愤起身,招呼都不打一声,准备离开。
虞戈及时喊住她,伸手挽留道:“等一下,我也有事要问你!”
“何事?”小丫头扭头看了虞戈一眼,撇嘴道:“我只是个小丫头,虞大人莫要为难我替你参悟殿下的意思。”
“不是这事,而是…”虞戈略显犹豫,最后一咬牙,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书信,追问:“你可知道,你家小主是否让人给我捎过一封信?”
“信?什么信?”小丫头愣了愣,折身回来,昂头看向虞戈手中已经撕开的信封。
“看来你不知道呀。”虞戈显然不打算给这丫头展示手中的书信,反手将其藏在身后,摇头道:“无事了,你可以离开了,外面风大,去找福伯,让他派辆马车送你回去。”
丫头挑了挑眉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有顷,她眉头渐渐舒展,续儿说道:“哦…虞大人是说那封信呀!的确是我家小主写的…”
“你知道?”虞戈顿时面露喜色,迫不及待的追问。
昨晚他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说要在八月二八这天相约故地,可这封信的笔记对虞戈来说非常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