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孙女?”长宁宫前,华发道人抽回目光,暼向身旁的女帝。
周围的宫女太监早就在苏公公的带领下退出去老远,此二人是在世传奇,都是圣人。圣人之间的对话,他们这些普通人自然听不得。
“那就是你带出来的好徒弟?”女帝斜瞥了他一眼,不甘示弱的回道:“彼此罢了。”
“终究是年轻人,都会有糊涂的时候。”华发道人摇了摇头,而后又道:“再过二十年以后,他也许会知道为师的良苦用心了。”
“你在不出手,你这做师父的苦心可就跑了。”女帝回道。
“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去吧,哪里需要本尊亲自出手,像什么话。”华发道人抚须道。
女帝又斜眼打量起华发道人,而后说道:“观你如今满鬓花白,太虚,你老了。”
“老没老,您一试便知。”华发道人眯起眼睛笑着回道,一字一句之间,锋芒不减当年。
天策府总监虞戈越狱,竟真在大婚当日,在迎君台回皇城的路上,劫走了当朝九皇孙茳杳!
消息一出,立马炸遍满城,一时间,街道上满是搜人的官差,几乎所有街头要路都有披甲挂刀的士兵镇守。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所以新任城南知县放出所有人手,要求挨家挨户闭紧门窗,躲进自家被窝堵上耳朵,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出门。
中年县令更是亲自出现在城南街头石板街,看着四周海量的士兵与官差,不禁私下骂道:“想不到啊…这臭小子,当初那几板子真是打的轻了…
可千万别往我这里跑,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啦!”
与此同时,虞戈与茳杳仍在城北,他从迎亲队伍里抢了一匹马,与茳杳共乘一骑,正从城北奔赴城西。
虞戈抢亲这事对整个永安城来说太过突然,消息传递的并不及时,以至于虞戈与茳杳骑马踏过数条街头后,当地的一些官差方才反应过来,再想去追已为时过晚。
不过,接到消息的武朝军队正在向城西陆续赶来,数量非常庞大,少说也有数百之众,即便隔着半座城也能隐约听到那铁蹄轰鸣的声音。
距离事发还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收到调令紧急入城的武朝截骑营,已经跟在了虞戈二人身后。
马背上的虞戈抽空回头看了一眼追兵,脸上满是忧虑,却被茳杳瞪了一眼:“别瞎看,专心骑马,有我在量他们也不敢怎样,可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茳杳就坐在虞戈身后,两手紧紧的抱着虞戈,身子也紧贴着,虞戈每每转过头去,便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自然是带你出城,不过要先去城西取一匹神驹才行。”虞戈慌忙转过头,只感觉方才俩人贴的太近了,近的几乎要撞到那一抹朱唇。
“神驹?”茳杳更加用力的搂紧虞戈,感受着他骤然加速的心跳,而后将脑袋贴近他的后背,“永安城想必已经封了,你不会真指望一匹马带我出城吧?
不过,你今天能来,我真的…非常感动,可你的出场方式能不能正常一些,实在是太恶心人了,好歹也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虞戈红着脸讪讪一笑,道:“那也是无奈之举,我若不造势吓退他们,哪能这么顺利的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