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迫半就?”虞戈听的心中发冷,但他表面仍故作震惊的问:“逍遥王早年游历五湖四海时便已是上元境,你压得住他吗?”
闻言,虞得水半边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道:“他全盛时期也不见得能打得过我,你老子我可是七剑奴里最能打的一个。”
虞戈不禁汗颜,他尚未见过虞得水与高手较量,自然对他此时的话持有七分怀疑态度。
他稍稍整理思绪,又问:“那道尊为何入局,你到底放了什么饵,能把道尊给骗进来?”
虞得水没有接话,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虞戈,看的后者心里发毛。
“你一直看着我做甚。”虞戈打了个冷颤,不解道。
虞得水这才抽回目光,而后答道:“这饵就是你和茳杳,太虚老道是冲着你二人来的。”
“冲我二人而来?为何?”虞戈顿时有些不解。
“有些事,现在说出来还不到时候。”虞得水却是神秘一笑,而后抬头看了一眼被黑云笼住的残月,“答案还需要你自己去挖掘,正好算算时间,这摘果的时机就要到了,不然太虚老道这百足之虫哪会轻易出关呢?”
“你不肯说?”虞戈皱眉反问。
“凡事都让我说了,那不是很没意思?”虞得水笑道。
“那好,你不肯说,我便自己去寻答案。”虞戈还是瞒了解虞得水的,只要是他不肯说的事,即便再怎么纠缠他也不会透露一星半点消息。
除去虞得水消失的这几年不说,虞戈曾用了五六年的时间缠问虞得水有关他母亲的事,可虞得水愣是做到了只字不提,直到今日他才寻得答案。
“怎么,你小子还想回永安不成?”虞得水突然收敛表情,正色道:“你应该也看出来了,那娘们派你来西域没按好心,巴不得你被汤寻文这老东西弄死!
我不知道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若回去,下场还是一样,免不了一个死字!”
虞戈也面色一紧,心中冒出某个不好的猜测,但表面上仍故作镇静的反问:“我毕竟是武朝的命官,不回永安,正好给了陛下追捕我的理由,就如同戈晓寒那般。
再者说了,我不回永安城,还能去哪里?”
“留下来。”虞得水又凑近了一些,他伸手拍在虞戈的肩膀上,用商量的口吻劝道:“你不是武朝的安抚使,要替那女人安抚车迟国以及其余三十五国吗?
只要明面上车迟国的事一天不解决,你就有理由待在西域!”
“待在西域干嘛?”虞戈皱着眉头,反问:“做第二个汤寻文父子吗?”
闻言,虞得水沉默有顷,而后突兀的回道:“有何不可?”
虽然心中要有预见,可这一问还是把虞戈吓的一哆嗦。
不出他所料,在虞得水心中,一直将戈青莲的死归咎于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