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此时如果得罪了他,毕竟他还在领导岗位上,自己在厂里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他正在苦恼的时候,忽然看见许大茂脸上被傻柱打成的伤,顿时有了计较。
“傻柱,你殴打厂领导,又跟一个寡妇不清不楚的,我们现在带你回厂保卫处,你有意见没有?”
没想到傻柱直接阴阳怪气地回道:“有!”
史副处长一听,脸色很是难看,把手一挥:“带走。”
许大茂这时发现不对了,提醒道:“史副处长,你是不是忘记了,捉奸捉双,屋里还有一个呢!”
史副处长微笑道:“许副主任,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情比较复杂。我们认为傻柱不配合保卫处工作,又殴打领导,行为明显更恶劣,理应带他回厂里去教育。至于秦淮茹,我们会建议厂里给她个处分,其他就不必了。”
“既然人家保卫处都这样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许副主任,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了。”一大爷易中海也说话了。
三大爷阎埠贵这时也附和道:“老易说得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傻柱本来还想反抗来着,这时见他们放了秦淮茹,只抓他一个了,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走到一大妈面前:“一大妈,麻烦帮我照顾一下淮茹。”
一大妈点点头。
一大爷易中海也点头道:“放心吧,有我们这些老邻居在呢。”
那两个保卫干事想上来控制住他,傻柱眼一瞪:“我没犯什么原则性错误,又不会跑,用不着那样。”
两保卫干事转头望向史副处长,用眼神询问意见。
“由他吧,他不会跑的。”史副处长说完,面向许大茂:“许副主任,那我们就先撤了。”
“走吧,好好的教育教育他。”许大茂交代了一句,口气中有些不甘。
保卫处的人一走,一大爷易中海就开始赶人了:“都散了,都散了。”
待大家都走后,一大妈走进傻柱屋,对着床上包得紧紧的秦淮茹说了句:“他们都走了,我们在门口给看着,你起来吧。”
此时,杨小海已经慢吞吞地走到自己房门前,却不进屋,而是继续关注着傻柱屋那边的情况。
只见易中海把破门关了,然后和一大妈站在门前。
大约过了十分钟,秦淮茹才开门走了出来。
杨小海看见她头发凌乱,脸上泪痕明显。
一见易中海,开口就问道:“一大爷,傻柱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教育几下就完了。”易中海说道。
待一大妈送秦淮茹回了屋,杨小海见没什么热闹可看,这才进屋睡觉。
快要睡着的时候,他隐隐听到秦淮茹那屋传来争吵声和哭泣声。只是他太困了,也没注意去听。
第二天早上,他正在院中洗漱,却见秦淮茹家门帘一掀,秦淮茹走了出来。
“早啊秦姐。”他招呼一声。
他看见秦淮茹脸上有些憔悴,眼圈黑黑的,手上拿着一个饭盒。
本来以为是她自已带的午饭,没想到秦淮茹走到他面前,一把塞到他手里:“小海,你在保卫处上班,帮我把这吃的带给傻柱。”
“放心吧,秦姐。”
举手之劳的事,他当然不会拒绝。
“那谢谢小海了。”
说完,秦淮茹看了自己屋一眼,急急地往院门口走去。
“这时候去上班,是不是早了点?”杨小海有些疑惑。
洗漱完毕,他正要带着秦淮茹给的饭盒进屋,却见贾张氏急急的走了出来。
她左右看了一下院子,一拍大腿道:“这赔钱货,胳膊肘尽往外拐!”
可当她看见杨小海手上的饭盒的时候,就像是葛朗台见到了金币,双眼放光。
“小海,你站住,把那饭盒给我!”贾张氏叫道。
杨小海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敢情秦淮茹给傻柱带一口吃的,贾张氏都不让,她只好趁贾张氏不注意,偷偷给杨小海。
她也不想想,傻柱给她们家多少帮助。
就说顺菜吧,哪一回他顺来的菜,不都是被秦淮茹抢着倒入自家碗里去了。
虽说中间因为许大茂作梗,停了一段时间。
但今年年中,傻柱重新回到食堂后,又恢复了顺菜。
刚开始,杨小海记得很清楚,傻柱跟秦淮茹因为撩骚的事情,两人关系弄得比较僵。
他这时顺回来的菜,没给秦淮茹,秦淮茹肯定也一下子放不下脸来要。
这些剩菜,傻柱全给自己当了下酒菜。
他自己都被傻柱叫过去好几趟,陪着他就着食堂剩菜喝酒。
可一个月多月后,这种机会就渐渐没有了,两个多月后,就完全没有了。
当然,他也知道原因:秦淮茹放下脸出手了,傻柱的剩菜被她截了。
可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出,杨小海忽然发觉,剩菜的事没那么简单。
依他猜想,能让傻柱不顾秦淮茹的名声,与她和好,秦淮茹肯定下了大力气。
而且这“力气”,不是金钱,不是人情,而是——外貌!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傻柱被秦淮茹给色—诱—了!
想到这,杨小海竟然闪过一个荒唐念头:秦淮茹,你就那么看不上我,怎么不来色诱我呢!
他正在那想入非非,忽见人影一闪,有人要来抢他的饭盒!
他赶紧一个侧身收腹,将饭盒往里收,于毫厘之间避开了抢夺。
那人影扑了个空,由于冲得太急,收势不住,直直向地上扑倒。
本来杨小海是有机会伸手拉一把的,可当他知道那人是贾张氏的时候,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万一他出手没拉住人家,很容易被人误会他出手推的人家。
而且,他了解贾张氏的为人,很大可能会讹他。
哪知他没出手,人家照样讹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