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心处的怒意眨眼即过，可是它那般强烈，几乎令张凡凡为之窒息。
他低下了头，紧紧握住那根难看的烧火棍，那一份熟悉的冰凉传上他的掌心。
看到众人的表情，姜雨夜没有附和，反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这么不自信，难道你忘了昨晚我曾经告诉过你的吗？”
“有些九天神兵终究是朴实无华的，比如你这根看似非常难看的烧火棍就是其中之一。”
“……”
张凡凡抬起头来，那双不知道何时已经变得通红的眼睛就这样直直的盯视着姜雨夜。良久，他这才说了一句：“嗯。”
哎。
暗自在心中轻叹了一声，姜雨夜也知道有些事情光靠开导是不行的。
张凡凡喜欢田灵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能除却田灵儿自己其他人都能够感觉的出来，只不过大竹峰一众弟子觉得自家小师弟修为不高，外加还有那么一个随时伏击的齐昊当竞争对手，而自己纵然对田灵儿也是极好的，可他与她终究还是有些不大可能。
摇头。
驱散掉了这些不太实际的想法，姜雨夜目睹着众人四散而去，心中也是微微叹息了一声。
哎。
人啊，终究都是观外表不看内在的生物啊。
他这样没心没肺的想着，而一旁的田灵儿仿佛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眉目中闪过了一丝愧疚，道：小凡，对不起了。”
张凡凡身子一震，抬起了头，殷红的眸子渐渐褪去血色。
原……原来师姐还是关心我的。
这是张凡凡心中的第一想法，本来这么多年除了田灵儿和那只大黄狗，也就只有最近才跟着自己回来的猴子小灰对自己最好了，可以说他的童年过得并不算太幸福，却值得他用一生来回忆。
这股子情绪逐渐的胸口澎湃，万千的话语只化作了一声：“师姐我并没有在意的。”
“那就好。”听到张凡凡的话，田灵儿常常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冲着他嫣然的一笑。
这一笑冲淡了张凡凡心中的不甘、心中的愤怒、心中的委屈。
是啊，如果师姐能够幸福，那么自己受点委屈又能怎么样呢？
张凡凡这个‘原著’当中人生坎坷的主角，在这一刻领悟到了人生第一个真理，那便是默默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