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莞把话筒塞给小姑子，让她说。
“芽芽”聂海生语带关切，“身体怎么样？你嫂子呢”
芽芽忽略了哥哥的问题，道：“哥，我是个夹不住热屁的人，有事一定要说。”
那头的聂海生似是在笑，道：“已经晚了，今天我已经给卫平的单位打过电话，妈应该已经知道了。”
手术前打电话，亲妈无论如何一定会来京都。
手术成功后再打，既起到了知会的作用，家里人也能安心。
“你知道的，越早交代，妈生的气就越小”
芽芽默默的把话筒递给嫂子，独自到一边想暑假回去后被妈唠叨的可能性。
“海生”
“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关莞的心激动到发麻，反而不会说话了，道：“我和芽芽一样，都是夹不住热屁的人。”
聂海生沉沉笑出声。
“我有了”
像断了线，好几秒才重新听见聂海生的声音。
“怀孕了？”
关莞‘嗯’了句，聂海生很冷静，非常之冷静。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关莞道了声‘没有’一边用口型跟小姑子说，‘你哥一点也不开心’
芽芽寻思不能够啊，凑到一块听。
“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
语气依旧冷静得不得了。
关莞想吃豆腐花了，他们南方的豆腐花吃甜的，放的红糖水，绵糖也不错，
聂海生考虑得滴水不漏，喊妹妹过来，问：“你嫂子能吃？”又道：“芽芽，她头一回可能会害怕，你多陪陪她。”
关莞有点后悔下午去拿报告，要是早上拿，那么还有一整天的时间消化，也不至于现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可又想着不睡觉对胎儿是不是不好，从“我什么时候才能睡着”转变到“晚上不睡觉会不会伤害到宝宝”，一来而去反而焦虑的失了眠。
芽芽搬着自己的枕头一瘸一拐的过来睡一张床，关莞忧心忡忡的问，摸着肚子，“肚子里的咕咕声，是孩子的声音吗？”
“那是肠鸣音活跃的表现”芽芽趴着，“孩子还没成型呢”
“听说孕妇有胎神保护，不能动砖瓦，也不能更换家里的家具，不动见刀啊，针线啥，不能参加红白喜事”
“又听说孕妇要小心不能让人拍着肩膀”
以前只是一听而过的话，此时倒是忽然清晰了起来，关莞担忧道：“我要犯了怎么办？”
“不怕不怕，事不过三，都有三次机会的。”芽芽道：“要生时我就过去”
关莞便觉得安心了一些，“对对对，听说孩子见到谁第一眼就像谁，要是男宝，肯定聪明，女宝肯定也像你一样灵气好看。”
见人总算好往方向想了，芽芽暗地里就把话头往积极的方向转，说：“嫂子，小孩名字太难去了，咱们两要不先预习预习，同时取一个字，组成小孩的小名，你在前面，我取的放后面。”
关莞兴奋得拍床板，等芽芽喊一，二，三开始以后，七八分钟都过去了，芽芽都忍不住问：“嫂子，你是睡着了吗？”
关莞才苦恼的表示还没有想好，在芽芽的催促下憋出一个字。
“大！”
芽芽紧跟着：“蛋！”
两个人噎了一下，芽芽说没关系，就当是男孩子的小名，再要个女孩子的。
关莞一说‘小’，芽芽紧随其后的说：“珠”，随后失声说：“大蛋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