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去哪里？”乌老问。
“急诊室。”
这年头招工都是由工委组织部出招工表，按人事档案政策。
职工分为正式工、合同工和集休工（或叫集体混岗工），所谓正式工就是国家统招统配的大中专毕业生和技校毕业生；
而全民所有制合同工则是由企业向劳动部门申请指标，企业自主招聘并签订劳动合同的职工；集体工则类似于正式工，但编制在劳动部门招工分配时是分配至集体所有制单位，后转为国企，因此也叫集体混岗工。
这些年医院医生来源都靠统招统配，改革开放以后政策松了，今年上头发了一个关于急救体系的文件，接下来全华国各地都得建立完善急诊科，医院今年才拿到五个医生名额，人少任务重，就跟跟工委部申请到了一个医生指标。
乌老让人把芽芽喊上楼来，翻了翻抽屉没瞧见适合姑娘家吃的，让人走了几个科室蹭了几颗奶糖，瞧见人出现在门口就问
“丫头，干啥来了。”
“来看您了。”
乌老不相信，主要是这破小孩就像是随口说的，没看出来一定点诚意。
芽芽话锋一转，笑眯眯的问：“爷爷，您在医院能说上话吧，我瞅着招医生呢。”
“是招医生，但不招还在读高中的医生。”乌老有点好奇。
这丫头要是考上了医学院的中专，现在也该开始系统上医学院了而不是读高中。
不过这问题没有下一个问题重要，他可是打听过，芽芽是要去皮肤研究所报道的吧。
“爷爷啊，我挨欺负了啊。”芽芽一拍大腿浴袍连珠说了一通，末了还知道做了个总结。
这事的性质就跟石头村一些恶婆婆把米锁起来，但又要媳妇做一顿饭，又比如电影里演的，英雄打败敌人，眼瞅着就要大团圆大胜利了，结果坏人没死透，从背后来了一枪一样的。
说了半天，芽芽眼睛一瞪，“您怎么笑得比以前还欢乐了！”
乌老撸了撸胡子，“大闺女，等你考大学就考到京都的医学院去啊，等毕业了爷爷第一个去捞你，放在身边当乐子也好。”
他们这初中毕业开始干活的不是没有，以芽芽的医学水平，估摸着跟实习医生差不多水准，就是人还在上学，不好弄。
乌老看人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就带人到医院里头溜达去。
刚成立的急诊室此时很热闹，患者是个估摸四五岁的小男孩，手上有需要缝合的口子，看形状应该是被利器所伤害。
“怎么还不缝合”乌院长问，这情况必须赶紧清创，缝合，然后打破伤风。
急诊室的无奈摊手，患者不配合，患者的妈也不配合。
抱着孩子的家长也被哭闹的孩子整得没有办法，心急火燎的骂：“你们到底行不行，处理一道口子都得拖拉那么久，我家孩子糟老大罪了。”
急诊室的一声不乐意了，“我们咋不行了，给孩子清创，我们给人固定，孩子不乐意，让你把孩子抓牢点，你听见他哭又舍不得，让你出去等着我们来，也不愿意。”
乌老摆摆手，“丫头，你上。”
年轻人畜无害的小姐姐跟白大褂相比恐怖度极限下降，小孩渐渐停止了抽泣声。
急诊室渐渐安静，大伙一瞧这小姑娘清创手法确实不错，瞧那小屁孩只是咧着嘴却没有哭泣。
皮肤神经分布很密集，而孩子手臂的血管更是丰富，痛感敏感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