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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1 / 1)

苏湘记得很清楚,他们的结婚证早就被她撕碎,用胶布贴了起来。这不可能!苏湘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傅寒川会在车上说她犯了重婚罪,还以此来要挟她,以为他只是吓吓她而已。可看到这一张结婚证,她彻底的凌乱了,眼睛剧烈的晃动了起来。他不可能再去办结婚的,如果真的办了,她不可能对此毫不知情的!假的,他一定是从哪里弄来糊弄她!祁令扬对着那一张结婚证眯了眯眼睛,呼吸沉了下来。横在苏湘的手掌更握紧了一些:“别管他,我们走。”苏湘脑中空白着,茫然的抬步上车,就听身后的男人低沉的声音道:“苏湘,你那么尽心尽力的替别人养孩子,就没想过傅赢吗?”“你可知道,他为了找你,差点迷路走失?”那一瞬间,好像所有的力气都从她身上抽走,她的脚一软,差点跌了下去。傅赢!一想到傅赢,苏湘崩溃了,大声叫喊了起来:“别说了!”她的语调本就怪异,这一叫喊,喊出了破音。傅赢,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疼痛。打晕的司机被放在了后车座,祁令扬抱着苏湘坐在了副驾座上,将车子驶离。傅寒川冷冷的看着车子疾驰而去,这才转身走向自己的车。一股极低的气压笼罩着他,使得寻找而来的常妍生生的停住了脚步。在发现傅寒川不在宴会厅后,她便一路找了过来,进入停车场的时候,只听到傅寒川的最后一句话。眼底迅速的浮起了泪水。这三年,她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傅赢,他都看不到吗?那个女人弄出那么大的丑闻,她不是已经脏了吗?就算把时间当成粉笔擦,那些过去可以遗忘,可这两年来,那个女人一直都跟祁令扬在一起,这他都不介意吗?为什么他还要找回那个女人?车子在马路上飞速的行驶,一路的灯光掠影拂过,落在苏湘的眼底,只有夜色无尽的黑暗。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又好像闹哄哄的不停的在吵闹。结婚证?为什么三年前已经结束了的婚姻,还会再有牵扯?她不明白。还有傅赢,这三年里,她无时不刻的在想着傅赢,每晚睡前都要看一看那孩子。当初她走的决绝,是这座城市已经容不下她。并不是她舍得丢下自己的孩子,若非情非得已,谁能够抛下自己的孩子不管?傅寒川的指控,将她的心都快揉碎了。冰冷的手指被人握住,用力的捏了一捏,苏湘的思绪才回来。她侧头看了他一眼,泪眼模糊的望着他:“祁令扬,我没有要丢下傅赢”祁令扬更用力的握紧了一些,他沉沉的道:“我知道,这些年,只有我最清楚你。”他的眼中划过一道愤怒冷光。傅寒川不愧是最阴险凶狠的男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舍下苏湘作饵,而现在为了让苏湘回去,又用了最狠的方式将苏湘迅速击溃。面颊的齿关咬肌鼓了起来,祁令扬眸光深沉的看着前面的夜色,手指紧握着方向盘。不管如何,不管谁来阻挡,他都会把控好这前面的路,绝对不会让它出现偏移的!很快就回到了湘园。珍珠果然在哭闹,而且哭得声音都嘶哑了。像是一道回魂铃,苏湘一听到孩子的哭声就急急的跑进屋子里。小姑娘瞧见她,委屈的像是被抛弃了,伸出小手只要她抱,一到她怀里就紧紧的抱住她的脖子不放手。两年前,苏湘从祁令扬手中接过珍珠的时候,她还不叫珍珠。才一岁的婴儿孱弱的像是小猫似的,祁令聪为了养活这个孩子,甚至信了民间贱名好养活的说法,不给她起大名,就叫她毛毛。珍珠是苏湘后来正式给她取的名字,意思是她像珍宝一样的宝贵,她会如对待自己的眼珠一样好好爱她,护她。那个时候,苏湘刚刚得知自己并非天生哑巴,在她每天都在问自己活着的意义的时候,这个孩子像是一道光,又将她的生命鲜活了起来。她一直在为杜若涵失去的孩子而愧疚自责,没想到这孩子竟然顽强的活了下来,而杜若涵在生命终结的时候还愿意把孩子交给她来养。所以,这个孩子尽管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但是意义也非一般。第142章 又是日久生情祁令扬停了车进来,看到苏湘抱着小珍珠哦哦的哄着,眼眸更柔软了一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到她在哄孩子的时候,他那颗浮躁起来的心会稍稍安定下来。在停车场看到傅寒川的时候,他是真的真的,害怕会失去她。祁令扬走过去,对着小珍珠伸出手指擦了擦小姑娘的眼泪,温柔道:“小傻子,是不是怕爸爸妈妈不要你了?”珍珠从被苏湘抚养起,她都一直带在身边亲身照顾,从来没有超过三个小时以上的。有时候睡醒看不到身边有人,她就会哭闹起来。小姑娘小脸红通通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还蓄着泪水,一抽一抽的抽噎着好不可怜。“麻”“麻麻”小丫头的声音嘶哑,像是小猫叫似的,苏湘听着都心疼,将她小小的脑袋按在她的肩窝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苏湘看了眼祁令扬,低头对着充满了不安感的小珍珠温柔哄道:“珍珠乖,妈妈不会丢下你的。”有的家长照顾孩子时,因为孩子的不听话,哄不乖,会威胁的说不要你了,但是对苏湘来说,不管是傅赢,还是珍珠,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她总是温柔安抚,连给一张怒脸都没有。对待傅赢时,因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她珍惜跟孩子在一起的每一刻,希望在傅赢的记忆里,所有的她都是好的。而对珍珠,则是因为她的父母是真的彻底的丢下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对她只有怜惜。静静的客厅里,只剩下了珍珠止哭时的抽泣声,而对刚经历了一场恶斗的两人来说,此时的温静画面,更像是最后的安抚,在这温静里,平抚下躁动的心。苏湘抬头看了一眼祁令扬,他出去的时候一身笔挺的西服,现在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挂着彩。家里的佣人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是怪异的,还以为他们路上遇到了打劫的,只不过不敢多嘴罢了。苏湘哄着珍珠,一边对着祁令扬道:“你先去洗个澡,我看着她就行了。”祁令扬却伸出手臂,将女儿抱了过去,轻声说道:“你先去洗。”收起的目光状似不经意的在她的脖颈处划过,那里一抹淡淡的红印让他如鲠在喉,硬是让自己转开了视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小丫头哭了那么久,祁令扬问了下保姆,说她还没有吃东西,他便吩咐人再去弄点吃的过来。苏湘看了看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满是皱痕的礼服,肩膀微松了下,转身往楼上卧室走去。她的脚步很沉,灌了铅似的,扶着扶手才能一直的往上走。尽管已经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也寻得了片刻的宁静,但她知道,今晚才刚揭开序幕。浴室的门打开,苏湘拧开了浴缸的水龙头,汩汩的水流声中,她缓缓的褪去身上的衣服。一张苍白的脸呈现在镜子里,妆容已花,嘴唇红肿,苏湘侧过脖子,瞧着下巴的那一处红痕,还有她身上那一根根的手指印子,全部都是傅寒川弄在她身上的。骨头缝隙里,仿佛还残留着那密密的疼痛,皮肤上仿佛还记着那个人的指尖温度。苏湘连人将头全部的没入水中,不想留下他一点点的味道,一直到窒息的憋闷感让肺部灼烧起来,才起来大呼了一口气。为什么她无法再生育?还有那张结婚证傅寒川她以为自己回来,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但傅寒川一出现,就轻易的将她一身的武装打碎。楼下,祁令扬抱着珍珠,小姑娘已经不哭了,但是也哭累了,这会儿抱着奶瓶大口大口的喝,一双大眼睛也不放松的盯着祁令扬,生怕他又不见了似的。祁令扬轻笑了下,指尖在她粉嫩的小脸上抚了抚,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离开你的。”“你是她的女儿,他是你的妈妈。”珍珠松开了奶嘴,圆溜溜的大眼睛瞧着他,小嘴上蠕动了几下,忽然叫了一声:“粑”这一声过后,又接连叫了两声:“粑粑”祁令扬愣了下,仿佛那两声脆嫩嫩的声音是什么咒语似的将他定住了。过了两秒钟,祁令扬才回过神来:“乖宝,再叫一声来听听?”“粑粑”这时候,苏湘已经洗完澡,她走楼梯上走下来,祁令扬一抬头看到她,兴奋的道:“听,珍珠会叫爸爸了!”祁令扬太高兴,双手夹在下姑娘的胳膊下,直接将她拎了起来。珍珠的小腿在半空中踢蹬着,见到苏湘却是又叫起了麻麻,怎么哄都不肯再叫了。“奇怪了,刚才还说的很清楚的。”祁令扬的手指头碰了碰小丫头的嘴唇,她却伸出小舌来舔他,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的郁闷。苏湘笑了下,把珍珠抱了过来道:“好了,你先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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