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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105(2 / 2)

很快,十月过完,全球股市一片哀嚎,全球几个主要股市拢共缩水18万亿美元,国股市损失八千亿美元,真是听着就让人心疼的数字啊。

不过,卫孟喜可不心疼,趁着这波亏损,她意识到稳健理财的重要性,又买了两万的国债,总共持有十万的国债券。

买国债,是既稳妥,又能为国家做贡献,还能拉拢吕丽萍薛明芳丈夫的投资行为。

因为啊,这年代知道国债,且愿意买国债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哪像后世多少人排队抢都抢不着!

那俩领导是有任务的,每到月底就纠结该找谁来帮忙,他们自己已经买了好几千,就是身边的亲朋好友也被他们拉完了,甚至为了完成任务,还把自己的钱掏出来,用自家儿女的名义,亲戚的名义购买。

可卫孟喜不一样,她每次都是积极主动的,每个月买点,四五千块,保证既能让他们完成任务,又不会太多的额度,攒着攒着居然就有十万块了!

每次只要一听说她要继续买点国债,俩大男人就笑得见牙不见眼,都不需要卫孟喜亲自跑银行,他们带着公章拿着各种资料亲自□□呢!更别说平时搞活动的米面粮油小东西,逢年过节各种大红色包装好的年货,都是亲自送上门的!

就这,吕丽萍和薛明芳还觉得他俩不够卖力——要是卖力的话,为什么小卫老板的钱不存在他们银行?

小卫老板具体有多少钱,她们不知道,反正就她们这两年在矿区的观察,少说也有二十万吧,结果只在她们丈夫的银行存了五万,那剩下的大头呢?

卫孟喜当然是存进省城何向坤所在的银行了呗。

一方面是给何向坤送业绩,投桃报李,虽然那年贷款的事没帮上忙,但后来又有几次小问题,都是找他帮忙的。

另一方面,她也想找个机会,打打那位王庆玉副行长的脸。

哦不,王庆玉现在已经是行长了。

那次的事,卫孟喜自己解决了,不仅没跟王老提过一个字,还故意反其道行之。

你王庆玉不是怕我跟王老攀关系吗,我就偏要去,本来她以前都没主动联系过王老,还是王老身边的警卫员逢年过节给他们送东西,家里才记起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现在,她干脆也开始给王老送礼。

礼物谁不会送啊,她也不送什么昂贵的,因为知道王老不会收,到时候更尴尬,她就专门送石兰省金水市的土特产,不值钱还能有心意。

王老那样的地位可不缺人送礼,值钱的更多,但能从他曾经奋斗过多年革命事业的老区送去的土特产,那就是送到他心坎上了,每次吃到,都像又回到了年轻时候在老区奋斗那几年,老乡们心疼他们,悄悄给他们送补给的时候。

那时候啊,一个土豆可以烧着吃煮着吃炒着吃,哪怕没油没盐,也是香的,因为心是热乎的,军民鱼水情是真的。

现在,只要他一来,省里市里就各种大阵仗,却再也吃不到那么香那么自然的土豆了。

有时候他在住所实在是想吃金水的花生啊,土豆之类的,都会专门打电话,让小卫上省城的时候顺便给他带点。

只不过他现在大部分时间是在京市和粤东省疗养,很少能来石兰省,每次来,都会打电话让卫孟喜给准备点土产。

就这,王王庆玉也够气闷的,父亲的脾气,她不敢说父亲不是,就觉着是卫孟喜这个女同志太会来事,实在圆滑过头,天生就是小商小贩小市民的陋习。

卫孟喜时不时会跟何向坤一起见个面吃个饭,每次她都想听听王庆玉的现状,知道她气闷,她就舒心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王庆玉或许不是坏人,可对于当初势单力薄的个体户卫孟喜来说,在自己赌上全部身家的时候,她忽然拦腰一截,差点害死了她。

幸好她看过后世的营销案例,要是上辈子的自己,完全不懂这些花花肠子的普通个体户,现在卤肉厂都早被人瓜分了。

所以,卫孟喜讨厌她吗?说不上,但也不喜欢,互相看不上吧。

截断她的资金链,还把她当成水蛭一样的准备吸附王家的人,卫孟喜就有点想跟她别苗头。当看不起谁呢,她当年救王老的时候也不知道王老是谁好吗?就算后来知道了,也一次王家门都没上过……至少没主动去过。

她现在存在他们银行里的钱,卫孟喜不敢说很多,但至少是很大一笔,到时候还有用呢。

只是,她没想到,她跟王庆玉别苗头的机会,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可怕的十月过完,孟仲平又主动打了两次电话来,听说卫孟喜正在办卤肉厂和搞加盟,倒是很意外,他知道这些应该不是父亲教她的。

父亲说过,他的小喜妹妹是个很倔强很有想法,不肯吃嗟来之食的女性,但要是知道是她自己走出来的路,也就更加意外和佩服了。

他本来决定,年底回来一定要亲自登门拜谢,谁知十一月中底的一天,他忽然来了个电话,“小喜,最近不忙的话咱们去一趟港城吧?”

“去干什么?”

“趁着股市惨淡,咱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可捡。”他语气诙谐的说。

卫孟喜脑子转得快,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啊,现在的港城各大小富豪们,刚好被股市收割了一波,为了维持正常的生产秩序,或者还债什么的,难保不会有所行动。

想想吧,一般人要是投资失误,为了补窟窿,是不是要卖房卖车处置资产?

有钱人也不意外。

卫孟喜现在最想要的是啥,不就是一辆小汽车吗?

“行,咱们哪天动脚?”

“我哪天都行,到时候我可以先在港城等你。”

卫孟喜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说,“12月中旬可以吗?”

“好。”孟仲平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把时间订在半个多月后,但还是答应了。

卫孟喜欢欢喜喜挂掉电话,被刘加伟恶心到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心说自己有钱,还会缺你那一辆破车吗?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个常识性错误。

现在去港城需要办通行证,在内地没有那么方便,韦向东说,让她只管去,先到羊城,他帮忙办一个边防证,到了深市再办通行证就会容易很多。

卫孟喜两辈子都没去过深市,更别说港城,要是自己一个人去跑这个证那个证的,估计跑半个月也搞不定。这年代又不像后世,可以先打个电话去咨询,准备好资料就能去政务大厅一次搞定,现在的她得一个部门一个部门满城跑,很可能到最后人家也不敢给她办。

有韦向东在那边接应,卫孟喜心里就会很有安全感。

这边介绍信开好,准备妥当,卫孟喜抽个好日子,带着小五和利民,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了何向坤所在的银行。

她是专挑何向坤不在的时候来的,进门就说“我要取钱”。

工作人员问取多少,她直接把存折递过去,“全部。”

工作人员也不以为然,心想这能有多少啊,顶多就是几百块吧,就这还是一年的工资了,就是再多,也就是上千。

谁知,翻开存折,居然看见长长一串数字,她以为是自己眼花,又看了一眼,开始从小数点前一位开始数,“个,十,百,千,万,十万……六……六十万?!”

最近几个月又增加了几家金水市和临近省份的加盟店,除了书城市银行存的,这是她所有的流动资金。

卫孟喜淡定的点点头,自己找到取钱的窗口坐下,这个点儿大厅还没几个人,也不用排队。

“同……同志等……稍等一下。”工作人员跑进去跟柜员耳语几句,柜员瞪圆了眼睛,仔细看存折,又核对姓名身份。

卫孟喜都挺耐心的,“我需要全部取出,麻烦帮我办一下,尽快,谢谢。”

柜员满脸苦色,“这……这么多,能不能……”

卫孟喜不想为难她,“这样吧,请把你们领导请出来。”

很快,来了个被叫“主任”的中年男人,一进门就笑着打招呼,“哎哟什么风把您卫老板给吹来了,快进屋坐,进屋坐,晓莉去泡茶,上最好的大红袍。”

于是,卫孟喜被请进了贵宾接待室,三四个工作人员忙着泡茶,给她上果盘,甚至还有帮忙把报刊架推过来的。

卫孟喜满头黑线,她现在哪有时间看报纸啊。

“冒昧的问一下,是不是我们银行哪里做得不好,您不满意?”主任笑着问。

卫孟喜摇头。

“那是不是您现在急需用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银行可以向您提供一笔过桥资金,大概在三十万左右,您看……”

卫孟喜继续摇头,“谢谢主任美意,我现在就是想取出自己的钱。”

“取出是投资呢,还是……”

卫孟喜心里憋笑,面上却更加严肃起来,“对不住,无可奉告,你们准备好现金了吗,我要百元面额的,方便携带。”

从今年四月份开始,龙国发行了第四套货币,以后的“大团结”就不是十元,而是百元了!

“这……”主任的脸瞬间成了苦瓜。

卫孟喜压根不问,她今天就是要壕,就是要阔,就是要暴发户,“让你们王行长来跟我说。”

翘起二郎腿,不再看他们一眼。

且说王庆玉今天心情本来不错,丈夫从京市回来看她,难得俩人见面没有再吵架,心平气和的聊了半宿,虽然今早起来眼睛有点肿,但心里是美的,他们有多久没有这么好好聊过了?

正想着,有人上来说,楼底下有个大客户找她。

王庆玉皱眉,甭管什么客户,想见她就见?下面这些人真是不会办事。

“她……她今天要取走六,六十万现金。”

“啪嗒”一声,王庆玉手上的钢笔就放下,“你说什么?”

那主任眼一闭,赶紧说:“她要求取走存在我们银行的六十万现金。”

上一秒,王庆玉还在为自己行里有六十万的大储户而高兴,毕竟这时候的六十万真的是一笔巨巨巨款了。可下一秒,“为什么要让她取走?你们连挽留大客户的常识都没有吗?”

下属不敢看她,心里委屈得要死,他们已经很努力的挽留了好吗?况且这客户是何向坤招揽的,那可是王行长的得意弟子,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行长您看怎么办?”

现在年底了,他们银行的储蓄量却不太理想,因为有了其它银行一起竞争,人家给的利率高,储户自然愿意哪里高去哪里,偏偏她又是那种恪守规矩,一点过线行为都不允许的人,别的银行的利率在她看来已经超过国家标准,她是不会跟的。

王庆玉最近为拉存款的事急得焦头烂额,以前每一年,存款任务都是超额完成的,偏偏今年,她刚上任行长,立马就差了一大截,要是再少六十万,恐怕就要被一直紧追不舍的老对手超过了。

年终考核数据截止日期就是今天,今天啊,哪怕过了今天再取,她的业绩也会好看一点啊。

她立马警铃大作,“南市区那边差我们多少?”

下属的苦瓜脸顿时都快哭了,“刚,刚好50万。”

王庆玉的心啊,瞬间就“咚”一声跳出来,五十万五十万,现在这六十万要是被取走,那她反倒变成差老对手十万了,那就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别人会怎么看她?

别人会说她这行长之位都是靠老父亲坐上的。

领导会说,她去京市进修这么长时间,居然还不如从基层上来的老同志,真是读书无用,学历无用……最后,就是她这个人没用。

“必须要保住。”她起身,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吩咐下属,起身,整了整衣服,“我下去看看。”

刚走到门口,忽然就见黑皮沙发上,腰背挺直的坐着个年轻女同志,一头乌黑发亮的齐肩发披散着,耳上戴着两颗珍珠耳钉,手上虽然什么都没戴,但绝不会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等女同志回头,王庆玉怔了怔,“是你?”

卫孟喜跟她其实还没正面交锋过,是她当年叫停贷款的时候看过卫孟喜的照片,那么漂亮的女同志想忘记也难。

“你好,你认识我吗?”卫孟喜装蒜。

王庆玉收起错愕,换上很专业很理性的态度,“今天现金不够,你星期一再来吧。”

卫孟喜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她轻轻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急用哦,我存的是活期储蓄。”

“活……活期……你能有什么急用……”不就是个顺杆子往上爬的个体户吗。

卫孟喜收起笑,严肃地看着她,“王行长是吧,您身为一省分行的行长,居然刺探客户个人隐私,这是你该有的职业道德底线吗?”

王庆玉脸一僵,但她是不会道歉的,她的字典里就没有道歉这两个字。“我们行里今天没有这么多现金,你下次再来吧。”

卫孟喜丝毫不退让,幸好这年头还没有大额取款要预约的规矩,“那我也告诉你,我今天就要用钱。”

其他人目瞪口呆:喂喂喂,王行长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的目的是留住这笔巨额存款,哪怕只是今明两天,明天就要清点统计了,星期一就能公布结果了啊!

“今天真的没有这么多现金吗?”卫孟喜似笑非笑,她不信堂堂一个省级分行,又是年底考核的时候,不是各种拉储业务爆棚的时候吗,怎么会没有。

她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取走。

ok,凡是敌人反对的,那就是值得坚持的。

卫孟喜干脆往沙发上一坐,“今天要是不把现金给我,那我就只能去对面的公安局报案了,根据我国《刑法》第185条规定,银行或者其他金融机构的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挪用本单位或者客户资金的,依照本法第272条的规定定罪处罚【1】。”

“王行长,需要我告诉你刑法第272条的规定吗?”

王庆玉面色铁青,这属于职务犯罪,“你!”

这个个体户,实在是诡计多端!

看着她越来越臭的脸色,卫孟喜只觉神清气爽,看着这张臭脸,她能下三碗饭,谁说秀色可餐的,臭脸也可餐哟。

不知道对着何菲菲,她会不会也摆个臭脸?嗯,不会的,人家那是她的半个闺女。

话都到这份上了,王庆玉要是再阻拦,就只能等着对面公安来了,到时候她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啊,就是能说清,也要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别说被老对手反超,就是行长之位怕也保不住。

可是,听着那“唰唰唰”数钱的声音,每数出去一张,她的心就痛得直滴血……这笔钱哪怕多在银行待一天,她就赢定了啊!

短短一天半时间,让她去哪儿找五十万存款来追上老对手?她就是把自己房子卖了,也没这么多钱啊。

自从当上行长以后,王庆玉终于栽了个大跟头,还是栽在一个自己看不上的个体户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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