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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公子騑弑郑僖公(一)(1 / 2)

陈哀公逃盟事件在当时造成了很大的轰动,但是比起另一事件来,却又算不得什么了:原来郑僖公在出席诸侯大会途中的某天夜里离奇地暴毙身亡了。郑人给出的死因是身患“疟疾”,可是这种牵强的理由又能说服得了谁呢?

郑僖公髠顽的性情与郑幽灵公特别相像,两人都是性格偏执、心胸狭隘、暴躁易怒的人。

前面说过,公子騑(子驷)等人在郑成公被晋人扣押期间曾把太子髠顽“逼”上君位。郑成公获释后丧心病狂地惩罚了几个“伪立君”者的责任;髠顽虽然没有受到追究,但是也受到了父亲的无情责骂;有段时间他甚至怀疑父亲将会废黜自己的太子地位,对自己秋后算账。

由于诸如此类的原因,髠顽就开始憎恨当初把他逼上君位的叔祖们了。

其实早在鲁成公十六年(城濮之战那年),髠顽就表现出对叔父们的无礼和排斥。当年他在公子喜的陪同下出访晋国。髠顽在进入新绛后对公子喜说:“明日见晋侯时请与我同乘一辆轩车。”

结果第二天清晨,髠顽没有通知公子喜就乘车离开了,结果害得公子喜一路狂奔才追上来——他已经换上了华美的朝服,戴着庄严的礼冠,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着裙摆、气喘吁吁、不成体统地撒脚狂奔,道路上的晋人无不瞠目结舌。结果这起事件严重地刺伤了公子喜的感情。

城濮之战后,髠顽又与另一位叔父子丰到楚国访问。髠顽在半路上发现自己所乘轩车的华盖和立柱的连接处出了问题,于是就与子丰交换了车辆,但是没有向叔叔透露交换的原因。不久,天上突然降下大雨,一阵狂风吹跑了子丰车上的华盖,磅礴大雨顿时把子丰浇成了落汤鸡,又害得他大病一场,但是当时髠顽却在一旁“嗤嗤”地发笑,对自己和上天联合导演的恶作剧由衷地感到得意。如此子丰也和他结下仇恨。

髠顽登基的元年,他在子罕和子丰的陪同下到新绛朝见晋悼公。郑僖公在路上说了很多瞧不起晋悼公和楚共王的话,子丰提醒他人多嘴杂,不要继续说下去了。郑僖公却反唇相讥道:“叔父总是在没有他人在场的时候才说别人的坏话吗?叔父一会请告诉寡人,你都说过谁的坏话。”

在场的人都十分尴尬,当晚子丰不无忧虑地对子罕说:“君伯这张嘴迟早会闯出大祸。他不尊重我们这些当臣子的也就罢了,现在又诋毁两大盟主,他迟早会引火烧身,还会连累国家跟着他遭殃。我看不如向晋侯控告他,请晋侯废黜他,然后另立新君。”

子罕说:“不行,君伯的罪行不至被废,我会随时提醒、规劝他;而且他的势力太大,一废一立肯定会引发国家大乱,这正是晋国人希望的。”

郑僖公虽然特别排斥老前辈,却与自己的兄弟们打得火热;他曾向子狐等兄弟们打包票说,他将逐步削弱七穆大夫的权力,使兄弟们逐渐替代那些老家伙的位置。于是朝中便形成新老势力相互对峙的局面。

本年冬天,郑僖公与子驷一同出席诸侯大会。临行前忽然出现一个偶然的场景又使他回忆起当年跪在子驷脚下匍匐哀求的那段屈辱史,于是他在路上又没少找子驷的麻烦:他在用餐时故意分给他破旧的餐具,里面盛的食物也比其他人少;他还向子驷索要了一些得宠的奴隶,让他们为自己服务;他还让自己两个地位很低的兄弟走在子驷前面,碰面时也故意装作没看到他或者没听到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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