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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1 / 1)

挺标致的,大眼睛翘鼻子樱桃小嘴儿,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全溯溪县找不出第二个比她好看的女人。胡二意犹未尽地咂嘴。她右眼眼角下是不是有一颗泪痣?胡二眼一瞪,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就说你们认识,好哇,她可是险些把我打死,你还来我这儿闹,我胡二哎,你上哪儿去?听我说完啊!一眨眼间,高念德已经回到对街铺子里,木门也抬上来关上。胡二翻了个白眼,摇头晃脑嘟囔道:脑子有病·我去就够了。听完宋虔之的分析,陆观做出了决定。要就一起,你一个人去什么去?宋虔之连忙站起来。周先道:高念德和闫立成如果联手,大人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就是,要么就一举把他们两个抓起来,带到白古游的军营里来看守。你一个人去,打草惊蛇,吓跑了他们两个,上哪儿找人去?陆观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口道:那一起去。他转向宋虔之,注视他的眼睛,抬起他的头,认真道:你必须听话。宋虔之大窘,打开陆观的手,脸皮微微发红,不耐烦地低头拿脚往地上踹。知道知道。说定以后,宋虔之先去找白古游报备,说晚上才会回来了,办点事情。白古游问起是什么事。宋虔之说是苻明韶的密旨,搪塞了过去,白古游一脸高深莫测,没有拦阻。前脚宋虔之出去,他的心腹上来问是否要派人跟。白古游两手撑着身体,出神地看着桌上的沙盘,淡道:由他去。同时警告地看了手下一眼。心腹跟白古游已有年月,连忙道:卑职知错。白古游轻轻扫平沙盘的一角,往里面插小旗,思绪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傍晚时分,一队三十骑的黑衣女子进了溯溪县城,小半个时辰后,县令得到消息,觉得颇为蹊跷,让师爷带人留意。师爷跟县令打商量:不太像是奸细,卑职问过陈头儿了,不过是一群女人,长得也不像黑狄人。让你盯你就盯,多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县令心绪被搅扰,拇指大的一团墨迹污了他正在写的春耕文书,只得揉了。旁边伺候的人即刻拧了帕子来给他擦脸擦手。县令一脸烦躁地挥开,猫着一双眼看师爷:两军交战,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要是拖了白古游的后腿,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师爷被唬得满脸发白,连忙称是:卑职这就去办,这就去办。那队黑衣女子几乎在被人盯上的同时,就发现了被人跟踪。一行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现地走进一间客栈,问老板要了十五间房。盯梢的就在客栈的对面茶棚里点了一壶茶,没玩没了地喝,盯了一个多时辰,茶铺老板小心翼翼地过来说要收摊。两小吏只好回衙禀报。师爷去向县令禀报,县令已经抱着姨太太睡下。小吏还在外面等信儿,无奈之下,师爷只好自作主张,让他们找一个人去盯着就是。小吏觍着脸两下里一对眼神。师爷板起脸:给太爷办事你俩动什么歪心思?师爷,这寒冬腊月的,大年刚过,夜里街上除了敲梆子的,鬼都没有一个,还不是只有在街上晾着,这天儿可是能冻得死人的您看?小吏一只手掩在另一只手小臂下面,勾了勾手指。那你们两个去,直接住到那家店里,花用多少,我给你们报!小吏喜上眉梢:谢师爷。于是两个小吏颠颠儿地回去,换了一身打扮,乔装一番,其中一人还贴了一大串络腮胡子,住到那家客店。这两人不知道,他们俩前脚离开茶铺,后脚那些女人就已经离开客店,住到了县城里另一家客栈。·风吹得门板嘎吱作响,方才拴上的,现在就顶不住了。一场大战过后,溯溪县十室九空,闫立成与高念德在县里租下一间小院儿,离林员外家只隔了一条街。室内照着一支蜡烛,火焰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昨夜闫立成将高念德身上每一道伤都舔了个遍,闭着眼睛他也知道往哪儿上药。不过他还是把烛台移过来仔细对着高念德的伤口端详一番,继而松了口气。没有发炎。闫立成扎好高念德的伤口,低头在绷带上落下一个吻。高念德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男人,诸般心思涌上心头。等闫立成抬起头,高念德神色柔和下来。师兄。闫立成嗯了一声,盘在榻边的腿放了下去,低声道:你伤着了,不用你操心,师兄去就行。你知道上哪儿找?高念德低声道。晚饭的时候,林红不是说了,在北口客栈。闫立成曾是麒麟卫队长,找人不在话下。高念德却说:你没见过她,不知道她长什么样,还是我去。那小丫鬟武功不高,就算让她一只手,拿下她也不在话下。闫立成似乎有话想说。高念德拿唇碰了碰闫立成的下巴。闫立成把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浓粗的眉皱着,犹豫道:其实你这次行动,过于冲动了。大殿下没有吩咐我们来办,应该做了别的打算,或许是另派人手,咱们还是要及早脱身,以免惹祸上身师兄,你别说了。高念德短促地打断闫立成的话,作势起身。闫立成紧紧抱着他不撒手,呼吸滚烫地在高念德颈窝里深深吸气,仿佛一头受了刺激的野兽。良久,闫立成才平静下来,不无苦涩地对高念德说:我们真的不能远走高飞?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安顿下来,大楚不行,去黑狄,或是去阿莫丹绒,我都有办法,我还听说,阿莫丹绒的男子可以拜堂成亲高念德用力一挣,站了起来,抓起桌上的剑。这时,闫立成过去拦住了他。说了我去,你不听话了?闫立成急道。师兄,你要是此志不坚,我们最好趁早分道扬镳,否则,我会连累你白送性命。念德!闫立成语气沉重,将高念德往怀里扯,高念德挣得厉害,终于还是比不过闫立成的力气,缩在他怀里,头埋在闫立成的肩前,他的心里一片冰冷黑暗,一点光也看不见。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一句话,不要说师哥的命,只要师哥有。闫立成顿了顿,续道,就算你是利用我,师兄也认了。听到利用二字,高念德埋在闫立成肩前的脑袋动了动,然而被闫立成死死按着,挣脱不出,只得听着。我闫立成,来人世间走这一遭的,都是因为你。闫立成松开高念德,往后抽退,满脸无奈,伸手摸了摸高念德的脸,像小时候那样掐了一把高念德白皙的脸庞,走了。窗外突兀的一声碎响。几乎同时,高念德发出一枚暗器,穿破窗户纸,却没有如他所料落空,反而窗外响起了一个让二人都觉得耳熟的女声。不祥的阴影笼罩住高念德,他愣愣地跌坐在床边,缓慢地抬头看闫立成,哆嗦着唇,道:师哥,你去看一眼。闫立成拉开门出去。雪风扑涌进屋,吹灭蜡烛,借着院子里微弱的皎白月光,闫立成夜视不差,看清躺在地上的人那一瞬间,他呼吸一窒,上前一把抱起倒在窗下的女子,转回屋来。高念德局促地站在那儿。闫立成将女子放在了床上。怎么是她像是一把沙子揉在了高念德嗓子里,憋得他眼睛发红,不行,不能留她在这儿,死了没有?高念德伸手探女子的鼻息。断气了。高念德脑中一片空白:我以为是有人跟踪,会武功的人不会躲不开,怎么会是她。别怕。闫立成握上他的手。高念德镇定了些,紧抿住唇,过了一会,他下了决心,朝闫立成说:西南方向有一条大河,把她放进河里,绝不会有人找到。麒麟卫有一万种方式让一个人死得无声无息无迹可寻,师弟,你对她闫立成心里颇有点不是滋味。林红嘴角带血,脸色青灰。高念德的镖喂的都是剧毒,他没有想过让中镖的人活命。人都死了,师兄你不要胡说了,快把人送出去。高念德取过剑,先一步出门赶往北口客栈。☆、妙女(拾叁)入亥以后,溯溪县街面上少有人行走,客店也要关门,只留一扇小门,堂中留个伙计接待半夜来投宿的客人,这是北口客栈的规矩。伙计刚收拾完堂子里的桌椅板凳,钻进后面去换衣服,外面吵吵嚷嚷的一片动静,伙计慌手慌脚,正要出去,哎哟了一声,头低垂下去,把扣错的纽扣解开,边扣边往外边儿跑。一个女声嚷道:怎么没人呀?我们要住店。伙计一看堂里已经站满人,还全都是女的,登时脸一红,连忙扣好衣服,牵着衣角往下抻。来了来了,要多少间房?伙计眉头微微皱起,想起来没剩几间房,不一定住得下。领头的女子通情达理地问:你这里还有多少间房?我看看。伙计翻开台上的簿子,愁眉苦脸半天,抬起头来答话,还有六间上房,柴房和仓房倒是也能住两个,只是只是他声音越来越小。只是什么?女子好奇道。伙计讪讪笑道:都是姑娘家,柴房和仓房肯定是不能给姑娘们住的,这么着,咱县上还有一间客栈,小的叫个人出来,这六间姑娘们挤一挤怎么也能住下十二个人,余下的去县上另一家客栈住,也不远,两条街以外便是。一行人里只有一人手抄在狐皮之中,头上兜帽没有摘下,伙计不住往她瞟,是看出来这一群人里,这人才是真说话算话的主。果然问话的女子附耳过去。片刻后,问话的女子掏出银子来,啪一声拍在柜上。十二间就十二间,柴房、仓房也要,至于我们怎么住,你就甭管了。伙计一脸为难,腮帮鼓突几下,终于把话憋了回去。店里有麻绳吗?伙计:有有,姑娘随意下来拿便是。把这群奇怪的姑娘们各自送回房间,又有几个人下来拿绳子,伙计一头雾水吗,也不方便多问。这下客满,可以关门大吉。伙计倦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正要抬起木门闭门谢客。外面一只手伸了进来。伙计眼一瞪,险些叫出声来,嘴被人紧紧捂住,按进门里。别叫别叫,小二哥,我们是来找人的。伙计:呜呜呜眼珠一直往下瞥。周先会意,松开伙计的嘴,走进来肆无忌惮地打量四周,看出这是一间不大的客栈,顶多能住四五十个人。伙计被松开后,心中砰砰狂跳,惊疑不定地看着三人走了进来,眼睛上下乱瞟,心神定了下来。都是穿好料子的衣服,不像坏人。三位客官,小店已经住满了,一间房都没剩下,连柴房仓房都不空,恕小的不好招待了。也是赶巧了,咱这客栈一年到头都没有几天这么多人来,往北走,过两条街,还有一间客栈,要不你们上那儿碰碰运气?周先皮笑肉不笑地抓着伙计的前襟,将人往前一推。伙计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一步就算站住了。周先掸了掸他的上衣,嘴角勾起,道:说了是来找人,我们不住店。伙计见三人穿得不差,抓他的人显然有功夫,颤声道:凭爷问,小的一定实话实说。陆观问:昨日有没有一位小姑娘来投宿?她人长得很标致,一身天青色素净装扮,眼睛很大,猫眼石似的。这个伙计想了会,猛一拍脑门,忙道有,住在天字四号房,本来不该告诉几位,坏了规矩,既然你们说是她朋友,就自己上去找吧,小的就不去了。三人眼神一碰,上楼去找天字房。宋虔之看了一眼门牌,朝周先点头。周先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动静。瞻星?宋虔之压低嗓子,也敲了一遍。陆观把耳朵贴在门上,朝其余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让开,一脚把门踹开。房里一个人也没有。陆观忽然不满道:怎么敲半天不开门,睡着了呀?进去说话。最后一个进门的周先把门砰的一声关上,拴好,陆观已经将窗户关了起来。这一番举动,宋虔之已经猜到,应该是惊动了店里的人,不知道是谁,在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宋虔之走到门口去,听了一会,才松口气回到里屋。没有跟来。饶是如此,宋虔之也没有大声说话,以免阴沟里翻船。是瞻星的东西吗?陆观拿过来一个包袱。对,就是她的,这个包袱我认识。宋虔之端起烛台看了看,手贴在茶壶上试了一下,道,蜡泪还是软的,茶水虽然凉了,但不冰,她出去应该不到半个时辰,可能是去找人了。周先坐不住了:那我去找。去哪儿找?宋虔之问,你知道闫立成他们躲在哪儿?是个小县,要找人也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周先只得坐下来,他眼神发直,愣了会,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那怎么办?等。陆观说,我出去一下。周先不干了,站起身拦在陆观面前:陆大人叫我等,怎么你又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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