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朱明远的话,却让在场的几个人大惊失色。
“一个人是否能成为朝廷命官,并不是他的老师,如何如何?也不是他看的书,如何如何?而是他是否有真才实学,很多人张口经典,闭口老师,实际上这样的人,除了寻章摘句,做一些不切实际的学问,对朝廷并无大用。”
朱明远笑嘻嘻的说道:
“真正的朝廷命官,应该及朝廷之所及,忧天下之所忧,有安国报名之星匡扶宇宙之志,方为大丈夫,而不是整天研究那些咬文嚼字的学问!”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在场的人除了王泽民之外,基本上都没有当过官,而他们的日常除了寻章摘句之外也没别的事情可做,要么就是等着科举,然后就考个公民之类的,但是说到真才实用,他们还真没多少。
朱明远的话,等于是一下子就戳中了他们的重点。
王泽明冷笑道:
“照这么说的话,朱明远先生,你应该是有真才实学了?”
朱明远弯下腰,用一副俯视的态度看着坐在下作的王哲明。
“王先生,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朝廷每年的赋税是多少吗?每年的收入是多少吗?以及国库的存银是多少吗?”
“这个……”
王重阳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回答不出来,他平常做的都是学问之类的事情,以前给太子当老师的时候,也专注于四书五经,而这关乎国家税收的问题,那是户部打理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看到王重阳答不上来,朱明远又接着问道:
“那王先生,你知道天下的兵丁有多少吗?天底下的为所有多少吗?兵丁每个月的花销是多少?朝廷的官田一年能上缴多少赋税?”
“全国南七北六十三个行省之中,哪个省最穷?哪个省最富最穷的?有多穷?最富的有多富?”
华夏的版图在明朝的时候还是南七北六,一共13个行省,一直到清朝后期才划分为内地18省和外面的少数民族地区。
“这个……”
如果说哪个省最穷?哪个省最富?王重阳还能勉强打上来的话,那后面关于贫富差距之类的,他就完全不明白了。
这没办法,老王以前只要负责弄学问就可以了,这些关乎民生以及朝廷政策的事情,哪轮得到他来插手?
“答不上来了吧?这就是陛下为什么找我来当殿前学士的原因,因为这些问题我可以打得上来,我在朝廷里多次翻看这些数据对于哪个省最穷?哪个省最富?这个已经了然于胸了,如果不信的话,王先生你可以考考我!”
王重阳差点鼻子气歪了,有什么好考的,你天天在朝廷里面干活,这些数据不是张嘴就来吗?我难道还能为了你专门去查一下这些数据的真假与否?
这个朱明远就是成心在刁难自己,自己以前是帝师,并不是户部的官员,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呢?
“强词夺理,你这是羞辱我没有看过户部的数据,这是强词夺理。”
王哲明不住地申斥。
站在王哲明身后的学生们怒视朱明远。
本来殿前学士的名额出来的时候,他们都以为自己的老师会争得一席之地,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跟着老师一会进入那个以后,就能鸡犬得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