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楼难受地喘气，任由苍晗月端着碗，急切又小心地把药喝下。
好一会儿，他的脸色逐渐好转起来。
“前辈，怎样了？”
苍晗月满是关心地询问道。
轩辕楼缓缓松了口气，“死不了，好多了。”
苍晗月这才放心，把他扶起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前辈，你身体不舒服，就先好好休息吧，图纸的事先放一放。”
轩辕楼忽而叹气，“等两腿一伸，棺材盖一盖，那是想不休息都难。”
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无精打采的，苍晗月心里明白是什么原因，于是又询问起来。
“前辈，你这状况，是不是好些时日了？”
轩辕楼悲情道，“我已经是行将就木的人了，死倒是不怕，就是可惜我这一身本事，却无人能继承。”
“你喝的这些药是大夫开给你的吗？”
“自然是大夫，那药救了我很多回，不过每次犯病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快。”
轩辕楼自嘲道，“就跟大夫说的一样，等这药都没用了，我就离死不远了。”
“想不到我轩辕楼一身本事，竟然死的如此窝囊。”
闻言，苍晗月淡淡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哪能分窝囊不窝囊的。”
“你一个臭丫头，懂什么！”
轩辕楼眼角抽了抽，没好气道，“我轩辕楼当年再怎么说也鼎鼎大名，无人不知，如今居然会病死，还不窝囊吗！”
“……”
这脾气，可真够臭的！
苍晗月望着他笑，“别人治不好你，我能啊。放心吧前辈，我肯定不会让你就这么窝囊地死了。”
轩辕楼嗤之于鼻，“行了，你个臭丫头虽然治了瘟疫，可我这病，从古至今便无人能治，就算你医术再高也没用。”
“那大夫说你是什么病？”
苍晗月断然道，“肠痈是不？”
肠痈，换现代医学术语的话，那就是阑尾炎。
这病搁现代，压根就不算事。
不过放在此时的古代，根本没有外科手术这一治疗方式，所以得了阑尾炎的人不但会死，还死得还很痛苦，说是肠穿肚烂都不为过。
并且，死亡率接近百分百，是一种可怕的绝症。
轩辕楼一下子眯起眼，“你这臭丫头，还真知道？摸这么两下就摸出来了？”
“瘟疫我都能治，我还怕这小小的毛病不成。”
苍晗月不由得扬起下巴，保证道，“前辈，我不但不会让你死，而且保证让你生龙活虎的。”
“你这丫头，口气还不小。”轩辕楼震惊的看着她。
肠痈这病，哪怕是当朝御医都会束手无策的病，竟然被这小丫头说成是小小的毛病？
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
他越来越觉得苍晗月是在哄骗他。
“前辈不信？”
苍晗月琢磨了几秒，说道，“这样，你不信就不信，回头等我给你治好了，以后我不管需要打造什么，你都不许拒绝我，如何？”
轩辕楼觉得这病根本不可能治好，便想也不想答应下来。
“别说以后给你打造东西，要真能治好，我喊你爹都行。”
“客气了，哪能占前辈便宜呢。”苍晗月笑嘻嘻道。
轩辕楼看她这幅模样，想到她这人也不是喜欢空口说白话的，顿时一愣。
“丫头，真能治好？”
苍晗月一脸认真，“前辈，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开玩笑吗？”
轩辕楼不禁有些激动，“你这丫头，若真能把这病治好，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别说给你打造东西，就是让我一辈子给你当跟班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