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如此的话,事情还真有种弄巧成拙的感觉。
要知道,现如今,鞑靼大汗本雅失里在整个鞑靼的影响和威望,绝对可以用空前绝后来形容。
在二十万鞑靼兵面前,奋不顾身和大明牛千斤对打,那种完全不顾命的打斗,已经感染了所有人;
后来因为赌约失败,更是当着二十万鞑靼兵和数十万明军的面,毫不犹豫的学了十声狗叫;
这其实是十分屈辱的事情;
但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能够营救太师阿鲁台。
为了营救自己的子民,堂堂大汗竟然完全不顾惜自己的声誉,身先士卒,这是何等的伟大。
这一切,二十万鞑靼兵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们已经被鞑靼大汗本雅失里的举动深深折服;
更重要的是,鞑靼大汗不知施展了什么手腕,居然说服大明皇帝停战,甚至签订了停战协议,及双边贸易。
如此利好消息,更为鞑靼大汗本雅失里赢得了民心。
如果这时候突然传出,太师阿鲁台刚被大汗营救回来,为了个人私欲,倒戈一击,刺杀大汗;
绝对会触犯众怒;
整个鞑靼兵不答应;
整个鞑靼百姓更不会答应;
正所谓得民心者的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
就算到时候太师阿鲁台当了大汗,他的汗位也坐不稳。
这正是太师阿鲁台最担心的地方。
“太师莫慌,一切都要讲究证据!”
“如果大汗说您派人刺杀他,那么请他拿出充分的证据,否则就是他在污蔑你!”
站在一旁的阿鲁雅终于开口说话了。
而且一阵见血,直至要害,甚至消除了太师阿鲁台的顾虑。
是呀,证据!
没有证据,就算贵为鞑靼大汗,也不能空口白牙定自己的罪。
况且太师还曾经为鞑靼做过很大的贡献。
大汗如果要处置他,必须要拿出充分的足够证据来,否则,只能干瞪眼。
……
太师阿鲁台穆托所在的营帐。
穆托今天被朱瞻基临时受命,带领一支军队,率先返回鞑靼本部;
所以没有和太师阿鲁台在一起。
当忙完所有军务后,穆托终于一脸疲惫的躺在床上。
正要酣然入睡之际,穆托的双眼忽然变得僵硬,不会转动了。
但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穆托只认为是太过疲累所致,自顾自呼呼大睡了。
……
云姬所在的营帐。
“大汗哥哥,你猜的没错,太师阿鲁台的蛊,被人化解了大半,已经不受控制了;”
“而大将军穆托身上的蛊,依然完好。”
云姬脸色凝重的说道。
“这说明阿古达确实很太师阿鲁台是一伙的,而且阿古达应该是今晚刚和太师阿鲁台接上头。”
朱瞻基分析道。
“就算我明知道是太师阿鲁台刺杀我,我也无法治罪于他,因为我没有证据;”
这是个难题。
可是中蛊的剑心,等不起啊!
其实朱瞻基心里还有一个办法,但是对云姬来说,太过冒险,朱瞻基不愿意轻易尝试。
实在摸不准阿古达的功夫深浅啊。
看到朱瞻基满脸惆怅,云姬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道:
“大汗哥哥,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救治剑心姐姐,而救剑心姐姐的关键是找到阿古达,让他交出解药。”
“所以,我们眼下的目标是阿古达,而不是太师阿鲁台。”
“所以,我有一个想法……”
云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瞻基直接打断。
“我不同意你的想法。”
朱瞻基严肃的说道。
“大汗哥哥,你怎么这么霸道啊,人家还没把想法说出来,你就直接拒绝。”
云姬一阵无语,心里却隐隐感觉甜蜜,因为她似乎猜到了朱瞻基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你的想法,就是拿你自己当诱饵,把阿古达引诱出来人,然后找机会活捉,是吧?”
朱瞻基一脸严肃的说道。
“是呀,你怎么知道?”
当朱瞻基说出云姬的想法后,云姬虽然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有些诧异。
“我怎么能不知道,因为我也想过这个方法,可是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阿古达一直都在追寻你,势必早已准备好了对付你的手段,你一旦现身,他肯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付你,直到把你彻底抓住。”
“我不希望你出事,我希望你像前几天那样,天天在我身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吃着我给你的各种美食,甜甜的叫我大汗哥哥,和你的剑心姐姐打打嘴仗,是不是再戏耍戏耍我;”
“今晚,铁梨花身受重伤,剑心中蛊昏迷不醒,我已经心痛如刀绞;”
“我怎么忍心让你在以身犯险呢?”
“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给你的剑心姐姐交代,就连我自己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救剑心,是男人的事,我会再想办法,一定把剑心的蛊解掉的。”
朱瞻基声音低沉,言语充满诚挚和真心,眼眸中充满对云姬浓浓的关心。
云姬安静的站在朱瞻基面前,安静的听着朱瞻基真挚的话,嘴角轻扬,满眼满身心的愉悦和感动;
臭大汗哥哥,干嘛非要搞得这么煽情,惹得人家感动的想流泪。
可是,人家好喜欢听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啊。
大汗哥哥,你太让我喜欢啦,人家喜欢你喜欢的不能自拔啦。
这辈子,就算给你当个情人,人家也愿意。
就这样,云姬,这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居然被朱瞻基的一番话,彻底征服。
此时,云姬眼中,只有朱瞻基;
心里,也只有朱瞻基;
朱瞻基滔滔不绝说完后,发现云姬居然没有搭话,觉得奇怪,转眼看向云姬。
只发现云姬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正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看,脸上竟然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和期待。
此时,云姬的样子,在朱瞻基看来,是那么傻,那么可爱,又那么美丽动人。
“云姬,你怎么啦?”
朱瞻基没有想太多,因为他现在只一心想解剑心身上的蛊。
“啊,大汗哥哥,嘻嘻,没怎么,人家就是开心,嘻嘻。”
云姬傻乎乎的说着,竟然难得略带羞涩的低下了头,耳朵甚至都羞红了。
看到云姬如此扭捏的举动,朱瞻基总觉得哪里不对了,这根本不像平日里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云姬啊。
云姬发现朱瞻基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努力平复一下激动的心,轻声说:
“大汗哥哥,其实还有一个方法,能解剑心姐姐身上的蛊,只不过条件太苛刻,对施救者太过凶险,而且剑心姐姐也不一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