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沧澜摆摆手笑意盎然,一副不用客气的模样,看得和玉更觉此次邀约古怪。
只见沧澜手指自桌上轻轻掠过,一张张带着余香的仙绢一一从和玉书房盗来的——整整齐齐摆在了石桌上。
和玉这下连优雅都无法维持,就差愤然而起,终究只化为一声轻笑:“看来魔尊这梁上君子,做的还挺盗亦有道。”
“过奖。”沧澜不吝收下这‘赞美’,“如今也算物归原主。”
和玉带着怒意的一拂袖,仙绢悉数收走,声音也不如适才温润,更多了些冷厉难以亲近:“难道今日魔尊唤本尊前来,只是还画?”
“自然还是有些问题要请教的。”魔尊泰然自若。
“那尊上可知,此刻惹怒了本尊,再要请教,便不那么轻易了。”和玉笑着,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甚至有股一触即发的恨意。
然而魔尊却是一副悠闲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那又如何,听闻殿下未婚妻被本尊掳走,这一时半会儿,倒忘了问殿下未婚妻是何模样?”
气氛出现一瞬的凝滞,就连那飘落的桃花瓣也在半空阻滞了小会儿才缓缓继续飘零。
“本尊现在心情很不好,魔尊有什么想问的,请直言,和玉也不知会不会不待尊上说完就拂袖而去。”这次,和玉态度差到就差翻白眼了。
沧澜吃惊地‘呀’了一声:“久闻三殿下温润如玉,最是礼节周全,怎会做出如此失礼之事?莫非与本尊一见如故,这么一会开玩笑话了?”
“呵,”和玉竟也被气笑了,“看来尊上还真是孤陋寡闻。”
笑意渐淡,双眸凝气,和玉缓缓凑到沧澜面前,一字一句说:“本尊天上地下,唯阿浓为逆鳞不可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