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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1)

不,这机关盒旁人无法打开,哪怕最锋利的兵器,也伤不到它分毫,若是要给卫将军,朕大可让增援的将士替朕送过去。邢辰牧顿了顿,抬头看向章青,章太医是伺候过父皇的老臣了,在宫中见过的人不少,自然有旁人不能及之处。朕要你去见那人,本不该出现在军中,你现下也不必多问,等到了镇北军中见到了人,自然便知道该将东西交给他。章青听明白了邢辰牧的意思,吓得一哆嗦:这......可如此一来,若是下官将东西错交给了他人,该如何是好?这普天之下,除了朕,便只有那人能打开盒子,你将东西交予他时让他当着你的面将机关打开了便是。下官明白了,恕下官多嘴,那这一行,我等何时才能返回?章青算是懂了,邢辰牧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要他们几位太医去军中救治伤患,恐怕就只是为了让自己去替他送这盒子,至于其他两位太医,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既然去了,便在那多留一段时日,军中缺少军医乃是事实,等边境战况稳定,自然有人带你回来。这时严公公自殿外小跑入内,俯在邢辰牧耳畔轻声道:圣上,卓大人正往这来。邢辰牧闻言轻点了头,让人将那机关盒传给章青,道:你将东西收好下去吧,这事出去后不准对任何人提起。下官明白,下官绝不向外人透露半分。###章青离开没多久卓影便到了,邢辰牧照例没让他隐到暗处,反倒是将才入内伺候的两位尚宫又遣了出去。近来休息得如何?朕不是让你不必这么早过来吗?自打上次鸣影宫出了赵忠正之事后,邢辰牧意识到卓影每日休息的时辰实在有限。他原本每日夜间轮值已经够辛苦,回到鸣影宫后除去日常训练,影卫军中的日常事务也需他时刻操心,长此以往只会拖垮了身子。可他让卓影晚些起,待入夜了直接去承央殿轮值,对方又总不听。邢辰牧恨不得十二时辰都与卓影待在一块,盯着对方好好休息,可现下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他闭了闭眼,心里的某些想法愈发得急切了。回圣上,属下已经休息够了。哪里够了,这才申时呢。邢辰牧冲卓影招手,过来朕看看。卓影猜到他要做什么,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依言走上前去,任由男人抬手摘去自己的面罩。邢辰牧面色沉了沉,指着他眼底的青黑道:你看,这哪里是休息好了?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两人每日必经的对话,卓影皮肤白皙,每每休息不够时,眼底的青黑也会格外明显。他也想不通邢辰牧到底是如何养成了每日要脱他面罩检查的习惯,但他近段日子以来,为了准备给邢辰牧的生辰礼,又是确实无法按时休息,憋了半晌也只是道:属下不觉困倦。影卫军中数千人,有什么事你尽管交代下去便是,朕也由着你增加贴身影卫的数量了,怎么让你多休息几个时辰你都不肯?说起这个,卓影顾不上其他,反倒又开始担忧:圣上虽然同意了增加护卫,可您时时将人留在殿外,若真遇上了事,他们根本赶不及救您。当初分明说的是增加贴身护卫,可就卓影所知道的,那部分人每日守在邢辰牧身旁的时候实在有限,反倒是一直被留于殿外,和负责看守院落的影卫无异。邢辰牧哭笑不得:怎么?你那些部下还跟你告朕的状了?他们也只是担心圣上安危。好,如果是因为这个你才不愿意多休息,朕回头就让人进殿内来守着,这总行了吧?邢辰牧无奈妥协道。卓影在关乎邢辰牧安危之事上却是格外坚持:圣上,这是两码事,不论属下是否在休息,您身边护着的人都该尽可能多才好。邢辰牧还想说什么,外头传来通报声,是大将军卫林求见。卓影立刻带回面罩,邢辰牧却是并未马上将人传入殿内,他低头思索片刻,对卓影道:你去替朕将人回了,就说朕今日身体不适,让他改日再来。卫林为何事而来邢辰牧清楚,卓影也能猜到几分,但也正因如此,他犹豫片刻,未按对方吩咐行事,而是跪地求道:圣上还是见见卫将军吧。邢辰牧要调锦卫军去北境,这事如何想都觉得不妥,皇城内虽说还有影卫军护着,可比起原本的锦卫军来说,人数实在太少,若是派出半数锦卫军支援前线,虽说不会影响日常巡卫,但对于整个皇城来说,一旦有人趁机攻入,将会十分危险。朕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这事朕有自己的打算,那些人也还未做好正面逼宫的准备,宫内暂时还是安全的。邢辰牧说着揉了揉眉心,卓影,你信朕吗?信。这次卓影答得毫不犹豫。那便是了,朕并非他们所想得那般无能,有些事,朕现在不想解释,但日后你们总是能明白的,朕今日确实是累了,卫林朕不想见,你出去替朕说一声。是。卓影又在原地跪了许久,才不得不起身向外走去。在他离开后,邢辰牧神色复杂地看向他的背影。邢辰牧的确没有骗卓影,宫中暂时还是安全的,那些人不会仅因为他调走半数锦卫军就贸然出兵。或许他这反常的举动看在对方眼中,反倒会引起他们警觉,但这也无妨,调离锦卫军不过是第一步,而要这把火烧入皇城,还需要添加许多木柴呢。朝中无人能理解他的做法,大臣们只觉得他行事冲动不计后果,并且听不进劝诫,甚至恐怕有人又要回过头开始质疑起先皇当初的立他为太子决定。哪怕是最亲近的母后与王兄,待日后知道了他一切的计划怕是也会怪他。除乱党,安朝堂的方法不少,可他却剑走偏锋,选了其中最危险的一种。邢辰牧心中又何尝没有犹豫过,但正是卓影,让他坚定了决心。太后、邢辰修、卓影,他想要保护的人太多,他必须更快让自己强大起来,无论风险多大,结局如何,邢辰牧如今都不打算改变计划,现下也只能盼着一切顺利了......作者有话要说:十二时辰这个,我每次写到的时候都想着要在作话说明一下,但是我每次发的时候总忘记(原谅作者记性不好,今天终于想起来发了).子时晚11点钟到凌晨1点钟;丑时1点钟至3点钟;寅时3点钟至5点钟;卯辰5点钟至7点钟;辰时7点钟至9点钟;巳时9点钟至11点钟;午时11点钟至下午1点钟;未时下午1点钟至下午3点钟;申时下午3点钟至5点钟;酉时下午5点钟至7点钟;戌时下午7点钟至晚9点钟;亥时晚9点钟至11点钟。.卓影一般是早上九点左右回去,下午四点就会到皇上身边了,有时候还会更早,如果不是准备礼物的话,他一般会在九点到十一点先练剑,再处理影卫军日常事务,睡觉时间基本每天4个多小时这样(等以后一起睡了就不会这么辛苦了,狗头.jpg)第17章 猜测战争关乎着整个冉郢的安危,军需延误不得,最终所有兵马物资还是按照邢辰牧的意思,赶在腊月初出了銮城,只不过由于带着大量物资,又有太医等人同往,行军速度缓慢,算算日子,怎么也得年后才能抵达镇北军营地。銮城往年几乎在冬月便会迎来初雪,可今年也不知怎么了,一直到了腊月中旬,那雪还未落下,天气却比以往更寒冷几分。早朝过后,钦天监监正上了密折,禀的是他夜观星辰,察觉天有异象,恐宫中将会起变故。一派胡言,不过是初雪迟了些,这便是不祥之兆了?邢辰牧看着那折子轻笑了一声,让人点了火盆,当着公孙婧、宁洁的面,将折子直接扔入火盆中,这事谁都不许向外透露半个字。二人立刻垂眸道:下官不敢。邢辰牧让她们先行离开,又特意喊出近几日都守在殿内的几名影卫,交代道:这事你们回去暂时也别对卓影提起。是。邢辰牧想了想又吩咐:去叫严青进来。严青很快入了殿,邢辰牧问道:近来与那小莹进展如何了?小莹便是宁洁牵线,想与他对食的那位宫女。回圣上,奴才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回复了宁尚宫,也.....也开始与小莹尽可能多的接触,只是她并未问起过与您有关之事。嗯,他们倒是比朕想得更谨慎些。邢辰牧拿起桌案上的青瓷笔搁把玩,半晌后竟毫无预警地将东西砸至地上。严青吓得一哆嗦,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邢辰牧已经将满桌器物全部掀翻。圣上息怒,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严青跪在地上,实在不明白自己是哪句话说错,惹得邢辰牧发如此大的火。与你无关,你先起来。邢辰牧面上倒是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他从主位走出,绕到严青跟前,今日你与那小莹见面时,便做出苦恼的模样,对方若问起,你便说,朕今日早朝后不知为何,在轩明殿内大发雷霆。是......严青看这满地狼藉,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圣上,那这些,奴才需找人来收拾吗?你找几个手脚利落的宫女,打扫干净后把碎掉的物品都换上新的,这事别告诉卓影。严青只觉得近来邢辰牧愈发得喜怒无常,不敢有半分马虎,躬身道:奴才这就去办。邢辰牧又道:安排好你便暂时不必来轩明殿伺候了,午后再随朕去趟母后那儿。是。严青退出殿外,邢辰牧有些烦躁地起身行至窗前。今年的雪的确落得迟了,钦天监这折子算是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大忙,可宁远与陈司那两只老狐狸太过沉得住气,严青与那宫女之事没什么进展,他让人给邢辰修的东西又得等到年后才能送达。更别提邢辰修拿到了那物,若非十分紧急之时,怕是也不会轻易去用。邢辰牧十分不喜这种被动等待的感受,他们已经等了太久,久到他几乎将耐心耗尽,但偏偏所有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只能静观其变。###午后邢辰牧到正泉宫例行问安,太后免不了又问起纳妃之事。牧儿啊,原本哀家还当你说的心上之人是刘尚宫,哀家见她做事心细,看着也喜欢,怎么你竟答应让人出宫成亲去了?邢辰牧想起那日卓影的误会,不由好笑:母后,儿臣所说之人不是她。真不是她?太后就像一个生怕自家儿子被情所伤的普通母亲,细细将邢辰牧的神色打量了一番,见真没有半分伤怀,才松口气道:可哀家问过掌事嬷嬷,入宫满四年的各位尚宫中,就属刘尚宫与你接触最多,年纪也合适,旁的人不是已经年满出宫,便是根本没机会与你说上话。母后,您怎么还去打听这些。邢辰牧无奈。哦,哀家倒是不想打听,这不是你不愿告诉哀家吗?太后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又试探道,不是尚宫,难道是普通宫女?普通宫女也无妨,你跟哀家说说,到底是哪位,哀家保证不会反对。太后会这么问也是心中着实没底,她到如今还是有些怀疑,邢辰牧口中那人到底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对方编来搪塞她的借口。也并非是宫女,母后您别问了,等到了时候您自然会知晓的。不是尚宫也不是普通宫女?你莫不是真在诓骗哀家,这宫里除了她们,哪还有其他女子?太后不满道,牧儿你难道还看上位太监不成?邢辰牧刚喝了口茶水,闻言直接被呛住,急促地咳嗽起来。严青虽说也有些被吓到,但还是立刻上前递了帕子,正泉宫内伺候的宫人也吓得立刻围了上去。太后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引起如此反应,有些心疼地起身走到邢辰牧身后替他顺气:小心着点,多大人了,怎么喝口水还呛到。邢辰牧咳完挥手让满屋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待那朱红的木门重新关上,他才斟酌着言语,小心问道:母后,若儿臣真看上了哪位太监,您怎么看?太后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牧儿,你当真......太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邢辰牧明说了不是宫女,那这偌大皇宫之中,与他接触最多的可不就是太监吗?更何况按他的说法,这人还必然会引起朝堂非议,宫女虽说出身不如各位尚宫,但有了她自己这个先例,重臣该是也不敢多议论才是。其实往上数几朝,宫中也曾传出过类似秘史,拥有后宫佳丽三千人的一朝天子,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竟看上一名清秀的小太监,将其豢养在深宫之中。宫中知情人对此避讳莫深,深怕给自己招致杀身之祸,那太监也得宠风光过一阵,可皇上很快腻了,激情退去后又生怕有损自己名誉,索性一杯毒酒,赐死了对方。这事也是那位先祖驾崩后才传了出来。邢辰牧还来不及解释,就听太后严肃道:牧儿......若真是名太监,你暗中养着也就罢了,可不能真糊涂到将人搬上台面来宠着。母后曾说,不论儿臣看上何人,母后都会支持,现如今为何又改了口?邢辰牧将原本解释的话语全咽了回去,皱眉道,太监便不是人了么?这怎么能一样!饶是太后脾气再好,此刻也有些动怒,但她还记着自己面前这人可不单只是她儿子,还是一国之主,当今圣上,打不得骂不得。她抬起茶杯喝了口茶,压下心中火气,尽可能耐心地劝道:太监是男子又是阉人,诞不下子嗣不说,净身之人寿命也长不了,又能陪你多久,你若真喜欢,收在自己房内伺候便是,关起门来没人敢说什么,也传不到朝堂上,待日后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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