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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1)

邢辰牧露出些赞许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小莹便退开去安排了,留下依旧不甚明白的卓影侧头问道:牧儿今夜是想出门逛逛?你迟些便能知晓。卓影闻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连小莹都知道邢辰牧想要做什么,他却丝毫不知,虽然清楚邢辰牧与小莹间不会有什么,但还忍不住去在意有人比他更了解邢辰牧。其实卓影倒真的想多了,小莹会知道邢辰牧想做什么,并非是了解邢辰牧,而是她被宁远送入宫之前,宁远为了让她在宫中能派上用场,专门找家中年长的嬷嬷与她说过那些事,所以她才能猜到一二。因为特意交代过,邢辰牧二人回屋稍稍收拾了一下,小二便送了饭菜来,卓影拿银针试了毒,有些心不在焉地刚拿起筷子,一碗盛好的汤便被推至跟前:先喝点汤吧。看样子像是小莹特意去哪给他们找来的,鹿茸炖鞭腰,邢辰牧心中好笑,自己喝了几口,见卓影的碗中空了便又提筷替他夹菜。出宫久了,两人间确实不再有那么多规矩,倒更像是寻常百姓家中夫妻二人坐在一起用饭,只是今日邢辰牧实在有些反常,卓影虽未再问,吃了几口还是忍不住抬眸道:我自己来便是了,牧儿也快吃。好。邢辰牧又替他盛了碗汤,这才低头吃自己的。一顿饭,两人各怀心思,也不知吃出味儿没有,总之那盅汤喝下不少。待小二将碗筷收走,邢辰牧便回身自包袱中取出什么,坐到卓影身旁。卓影过了一会儿才回神,下意识地看过去,这一看之下便挺直了脊背,惊讶地瞪大了眼。只见邢辰牧手中正拿着当日从秋夙那儿得来的画本,看样子已经翻了许多页。牧儿,这......邢辰牧揽着他的肩,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侧脸,含笑道:阿影,我的伤已经好了。卓影刚刚洗脸时已经摘去了人皮/面具,此时闻言,整张脸霎时窜上了红晕。也终于想明白了,邢辰牧口中想做的重要之事到底是什么。明日我们还有事要办......那事不急。邢辰牧挑眉,那么多影卫在那看着,难道几个盗匪还会跑了不成。卓影还想说什么,邢辰牧似乎终于是忍到了尽头:阿影可还记得今日在船上,是你主动吻的我......难道你想撩完了人便不负责了吗?邢辰牧哑声说完,抬手就将他从椅子上横抱起来,这一抱之下他哪还顾得上说话,口中便只余下惊呼声。长这么大以来,卓影还是第一次被人以这样的姿势抱着,平日里穿着衣服时,他看起来精瘦,但因着常年习武,他浑身上下全是肌肉,抱起来并不轻。好在邢辰牧力气不小,稳稳地抱着他走到床榻旁才将人放下,俯身上去,用那惑人的嗓音再次柔声唤道:阿影......邢辰牧的目光太过灼热,灼热到几乎要将卓影烫伤,也将他那些想要推脱的言辞,全部焚成灰烬。吻落下时,卓影心中已有准备,其实自打两人互通心意起,他便从未排斥与邢辰牧亲近,也知道这天迟早会来,只是因着他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经验,这才一直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如今邢辰牧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只余下淡淡的疤痕,两人日日同榻而眠,似乎他也再难找到更多拒绝的理由。眼前这人是邢辰牧,是他曾经以为遥不可及,却又心生向往之人,他感受着对方略带些试探意味的吻,终于顺应着自己的内心,微微仰头,回吻对方。卓影的回应对于邢辰牧来说,无疑是在本就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添了把干柴,两人的呼吸声不断加重,衣物不知何时散了一地,床幔落下,阻开了一室春光。邢辰牧在这事上既温柔又霸道,他极尽所能地抚慰着身下之人,想让对方体会到同样的乐趣,却又霸道地不许人有丝毫退缩,一次又一次,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入屋子,卓影才终于在他怀中睡去......作者有话要说:拉灯,总之就是皇上吃到啦(不过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跳h,卡文卡了好久好久好久)第45章 县衙也不知是由于身体不适,还是由于近来早起的习惯, 卓影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生, 不到半个时辰便醒了。邢辰牧彼时还未入眠, 见状索性起床让店家送了热水来替他擦拭身子,又端了粥到床榻旁。卓影让邢辰牧擦拭完,浑身都泛着红,见他还要喂饭立刻挣扎着坐起身, 伸手要去接那碗:我自己来。他昨夜里喊得嗓子发哑, 此时还未恢复,说话都带着气音,邢辰牧一听便后悔了, 也没将碗递给他:抱歉,昨晚卓影生怕听到他又说出什么羞人的话来,匆忙打断道:没什么抱歉的,这事是我自己又不是你逼我的。是。邢辰牧一愣, 笑起来,盛了勺粥喂到他口边, 所以你好好躺着休息吧, 就该我照顾你。卓影幼时满以为练武是天底下最累的事,到后来习惯了,也不觉什么,可昨夜那一通折腾下来,比练武累多了,此时他不过是半坐着身子, 便觉得腰上疼得厉害,那处也一直有酸胀之感。他此时也是真有些饿了,便不再推脱,就着邢辰牧的手喝完了粥,邢辰牧扶着他躺下,自己回身几口便将桌上另一碗粥喝完了,又回到床边,拿手盖在他眼上,柔声哄道:时候还早呢,再睡会儿。邢辰牧的手很温暖,带着些皂角香气,覆在眼上挡去了照入屋内的阳光,卓影便乖顺地闭上眼,快睡着时又小声嘟囔:我们昨夜惹的那帮盗匪也不知还有没有同伙,外面危险,你先别一个人出去。不出去,我在这陪你,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一起去县衙。嗯。卓影点头,过了一会儿邢辰牧以为他已经睡了,却又听他小声道,你不上来吗?邢辰牧之前听说男子初次承/欢后可能会得热病,自己昨夜又做得有些狠了,本不放心,想守一会儿,此时闻言才想起,他这般在旁坐着,卓影反而无法安心休息,便应了一声,上了床榻重新将人搂进怀中。因为小莹特意交代过,中途无人敢去打扰他们休息,这一觉便一直睡到了正午,卓影才总算是再次醒过来,邢辰牧只比他早醒一会儿,见他醒了便问道:感觉好些了吗?嗯。卓影坐起身,的确觉得身上比清晨那时好过不少,只是那处仍是有些异样,好在已经不碍事,牧儿别担心。邢辰牧睡在床榻外侧,见他想起身便先一步下床替他拿了衣物,想了想又道:盗匪的事也不急,要不你再休息一日,明早我们再去县衙。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卓影说着自己先笑了,牧儿可不能让我当那祸国殃民的祸水。邢辰牧无奈:要是你这样的都能祸国殃民,那当皇上的都打一辈子光棍吧,也别立后纳妃了。说到这,卓影倒是想起另一件事,犹豫着问道:牧儿,上次我求你那事......你考虑得如何了。说的是回宫后邢辰牧是否立刻立他为后一事。容我再想想吧......邢辰牧自然是想一回宫便与他正式成婚,可卓影似乎对此事格外在意,他不想为这事与对方争执。说话间两人已经下床穿好了衣物,卓影上前两步从背后抱住了邢辰牧的腰,难得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道:牧儿,你就答应我这次吧。两人昨夜里才刚做完那事,邢辰牧本就满心柔软,恨不得将人捧在手心里宠,哪里舍得拒绝他,沉默半晌后问道:等多久,你总得给我个期限吧?五,五年?卓影眨了眨眼,心中其实也没底,不知邢辰修还要多久才能研制出让男人生子的药物,何况还要算上怀孕生子的时日。五年太久了,我等不了。邢辰牧回身看着他,三年!我不管旁人能不能接受,三年后我便立你为后。生怕邢辰牧后悔般,卓影立刻应下了。邢辰牧便凑过去在他唇上又亲了亲,叹道:阿影可真是我的克星。话虽如此,语气中的宠溺却满得像是要溢出来。###午饭后,邢辰牧吩咐影八将那些盗匪押至县衙,自己也亲自跟着去了。县衙门口的衙役见他们押着那帮人,心中便有数,立刻反身入县衙通报,邢辰牧背手在衙门口等着,没一会儿便有捕头将那些盗匪带走收监,又有另一人出来,请他们入内。邢辰牧向后看了一眼随行的一众影卫,吩咐道:你们都在这候着。如今尚不知这县令是好是坏,影八闻言有些犹豫,视线不由转到卓影那里,卓影也想到了这点,但县衙重地,带着这么多持刀持剑之人入内也实在不合适,便侧头问道:牧儿,带上影八、影九吧?哪怕他今日身子略微有些不适,以县衙内的官兵数量,有他们三人在也足以保证邢辰牧平安出来。邢辰牧如今对卓影的话是言听计从,很快点了头,带着他们三人入内。县令正在议事厅候着,邢辰牧入了厅并未行礼,还不待对方的人开口,他直接道:我等遭受盗匪袭击,好不容易将人都拿住了,为何大人却不即刻升堂?无礼!大人还未问话,你无碍。一旁师爷模样的人还要再说,却被那身着官服的县令拦住了,县令上前对邢辰牧拱了拱手,客客气气道,我见公子气度非凡,可是有功名在身?县令年纪不小,已有四十上下,见邢辰牧的穿着打扮与身边带着的这些人,也知他来头不小,不敢轻易怠慢。邢辰牧看了对方一眼,微微点头:我等由銮城而来,要往江南一带去,途经此地,不料遭遇盗匪劫船,你身为一方父母官,这是管还是不管?管,管,自然是要管的,只是......哎......那县令听说人是从銮城来的,心中咯噔一下,不过转过念来,又觉这未必是坏事。只是什么?县令扫视了一圈,对刚刚那位师爷道:师爷,你先带人下去。可是老爷,这......师爷看了看卓影几人腰间的佩剑,十分不放心。县令便道:没事,他们既然能剿灭数十人的盗匪,真有心伤我,你们就是在这守着也无济于事。大人倒是看得明白。邢辰牧笑了笑。师爷这才犹犹豫豫地带人退下了。待整个厅里只余下县令与邢辰牧等六人,那县令道:恕蒋某无礼,敢问您可是朝廷命官?怎么?若是普通百姓,今日这事你便不管了?邢辰牧挑眉,径自走到那主位坐下。虽说邢辰牧并未承认,但县令相信自己看人不会错,心中已经将邢辰牧当作是銮城派下来的官员,直言不讳道:非也,说来惭愧,此事并非是我不管,而是......管不了。县令又一弯腰拱手,抬起身时便将头顶的官帽摘了,拿在手中。大人这是做什么?不瞒您说,那些盗匪已经是三进我这县衙,前两次都是路过睢阳县的商人来县衙报案,我派人去将他们拿下,可他们次次进来,次次都平安走了。县令摇了摇头,几日前,我已经写好了辞官的折子,也禀了此事始末,命人送往銮城,只等着圣上朱笔御批。邢辰牧与卓影对视一眼,知晓此事有内情,这县令看着倒不像是勾结匪盗的贪官,邢辰牧便掏出令牌道:你该知道,圣上龙体欠安,卧病在床,目前由辅政王暂代朝政,本官乃是辅政王亲命的钦差大臣,特来巡视地方,你便将此事再细细与本官说一遍吧。换人主持朝政乃是国之大事,加上邢辰牧有意替邢辰修树立威望,当初下圣旨时便贴了告示也下发了公文,公文以八百里加急送出,此地官员应该早已收到。是是是,下官睢阳县知县蒋伯文,见过钦差大人。蒋伯文行了礼,将事情一一道明。原来那帮盗匪确实是睢阳县人,就住在运河边上的睢阳山脚的村庄内,第一次有人来报官时,县令便着手调查,好不容易知道了他们的下落,派了县衙的官兵将人拿回,可还没等问审,梁州知府便来县衙要人。睢阳县归梁州府管辖,官大一级压死人,梁博文不得不将人交出去,此事便没了下文,直到第二次有人来报官,他才知晓知府竟将这帮盗匪全给放了。无论如何,有人来找他这个父母官,这事他还是得管。他便又第二次将人给抓了起来,也不敢再关押,连夜升堂问审,可对方拒不认罪,死咬着劫船之人不是他们,梁伯文欲用刑,府衙的人便又赶到了。一顶断案草率屈打成招的大帽扣下来,府衙硬是又将人给带走了。这才有了这第三次劫船。邢辰牧点点头,问道:梁州知府姓甚名谁?回大人,姓周,字平遂。周平遂,邢辰牧对这名字倒是有些印象,只是一时又想不起具体是在哪听过。倒是卓影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提醒道:是扶禄十六年二甲进士。扶禄十六年,也就是约莫十年前,正是先皇身强体壮之时,但先皇有意增长邢辰牧的见识,从他被封为太子起,便让他作为储君旁听殿试,也因此卓影身为影卫领使,得以在殿试时于大殿暗处护卫。邢辰牧当时年纪尚小,之后又参与了许许多多的殿试,自然不可能记得每一位进士,但对卓影来说,那却是他得封影卫领使后首次跟随邢辰牧入大殿,所以记得十分清楚。他这话一出,蒋伯文便十分惊讶地朝他看过去,低头恭敬道:敢问这位大人是?卓影身子僵了僵,很快开口道:大内影卫,陆贤。作者有话要说:陆贤:??????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出自白居易《长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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