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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1 / 1)

如果不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他除非即使以后成功后也不与婉娘相认。焦昀却舍不得婉娘。最后一咬牙,要不,你觉得借尸还魂这个说法如何?聂柏昶却摇头,写下来:不妥,先不说焦先生会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你来历有问题,更加心生怀疑。其实他不相信焦秀生和白煊,虽然他们的确是要报仇,对他也是一心一意。可对白煊而言,焦昀是外人,难保对方以后为了复仇不会牺牲他。而焦先生这边,焦昀如今是本来的身体,并非最初那具,他信不信是一回事,即使是信了,这么多年感情早就淡了,他担心为了大业,他同样可能会选择牺牲焦昀。他不敢冒险,即使只有万一。婉娘那边他倒是不担心,婉娘对焦昀这些年的感情,让她重视焦昀多过这个二十多年没见过的兄长。聂柏昶继续写:日后成了事可以私下里与婉姨相认,让婉姨认你当义子。焦昀想想也觉得不妥,焦家舅舅和白煊当初瞒着他,未尝没有不信任他的缘由在。焦昀摊摊手:可问题是,你这转变不好说啊。聂柏昶这几天日夜与焦昀待在一起,心里眼里都是对方,早就想过无数种可行的方式。最后垂下眼,忍下剧烈跳动的心脏,面上装作淡定写下两个字:替身。焦昀看到这两个字一开始没明白,随后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聂柏昶的意思。田倚林当年与他见过,还相处过不短的时辰,还骗他自己叫田仁奇,仁奇,人奇,不过是把倚给拆开了。可田倚林这人精明,自然对当年的他观察细微。前几日,他见了对方一面,只是一晃对方应该没注意到别的。等寻个机会再见一次,他表现出与焦昀相似的习惯性子行为等,足以让田倚林想明白聂小柏转变的缘由。这是陡然见到个替身,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给抓住了。焦昀觉得这借口行,虽说田倚林对他不放心,不过他本来就是要与五皇子合作的,他是老岩王的义子,而老岩王是他们对付宁家对付二皇子对强劲的对手。尤其是老岩王手里的兵权,是让他们一直韬光养晦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两人商讨好过两日田倚林怕会忍不住找来时故意露出相同的喜好性子,到时候大概就差不多了。商讨好后差不过也快子时,焦昀催促聂柏昶去睡觉。聂柏昶自然应了,两人没出空间,直接在洗漱间洗了澡。焦昀先出来躺好,等聂柏昶出来,大概热水一激,刚刚一次写了这么久的字手腕有些酸,他下意识边走过来边揉了揉。焦昀看到这,想起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字,这是累着了?他心疼坏了,等聂柏昶上了床,四周黑下来,他拽过聂柏昶的手腕手腕不轻不重揉捏着,手疼就分几次说呗,哪向你这么实诚的,一次全部说完。聂柏昶没想到还有这福利,动也没敢动。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他手腕上揉着,一开始是觉得能多跟对方肌肤相亲求之不得,可一久,他总觉得对方落在他手腕肌肤上的手,更像是撩拨。聂柏昶强忍许久,舍不得还是把轻轻按住焦昀,摆了一下手,不用继续按了。这就好了?焦昀怕他硬撑。聂柏昶哪敢让他继续,只怕出事。闻言只能应了。焦昀却不信,写了这么多字呢,不过他也没想到别处去,毕竟他家聂小柏丰神俊朗青松白玉一样,自然不会想到按个手都能心猿意马,只当是聂柏昶心疼他,不想让他这么累。临睡前,焦昀想着他得想个办法让聂柏昶重新能说话,他是心理问题不是真的伤到嗓子,只因为当初的事刺激太大。怎么才能让对方恢复?那只有下意识出其不意的时候。可能让聂柏昶下意识注意力在别处的只能他自己上了,焦昀想到下月就是七夕,这不是现成的好日子吗?看来是时候好好准备一下了。第96章焦昀不便一直呆在府里不出去, 他在常三来了后第二天就出门去了铺子。他提前把聂柏昶放到空间,带着一起去。到珍宝阁时,一瞧生意焦昀乐了,热火朝天的, 整个三层,下面两层满满当当都是人。第三层是特定客人才能去的, 需要焦昀亲自来接单。这几日焦昀不在, 自然也没人去第三层,更何况,第三层去的非富即贵, 也是焦昀当初为了故意引那些贵不可言的人过去。焦昀刚一露面, 苗崇俊得到消息立刻跑了过来, 热情的不行,鬼知道这几日没焦昀在这, 他才知晓有焦昀在这那会儿他觉得游刃有余的事是多么难办。焦昀也没闲着, 把这几日的账本和一些积攒下来难处理的单子一并解决了。他刚处理完, 苗崇俊带着掌柜匆匆过来,低声附耳:五皇子府的人来了。嗯?焦昀抬眼, 确定?他挑挑眉, 没想到他这边还没想好让聂柏昶联系田倚林见一面,对方倒是迫不及待先来了。苗崇俊知道焦昀在拉拢五皇子,虽然来得不是五皇子本人,可这代表上钩了啊:自然是确定的,听说来的是五皇子贴身照顾的一个管事, 之前你也见过,叫常三的。他一个人来的?焦昀摸着下巴,这不合理啊,田倚林没来?还有两人,不过我没见过,他们跟在这个常三身后,应该地位没这个常三大。苗崇俊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焦昀却觉得不尽然,田倚林当初的容貌被宁家派去的人瞧过,说不定为了低调才故意如此。焦昀让苗崇俊把人带上三楼。苗崇俊去带人的时候,焦昀合上账本交给掌柜,独自去了三楼。等进了一间包厢,他走到屏风后,把聂柏昶给带了出来。聂柏昶早就想出来了,他一个人待在里头总是会忍不住想焦昀在外面都在干嘛,他都解除了什么人。这些像是折磨他一般,却又甘之如饴。至少,他们是待在一起的,甚至,他几乎是依附在他的身上,加上这几日焦昀每日都会亲近他几次带着进出空间,以及那些亲昵并未远离,让他一颗心见见安了下来。也没之前那般没安全感,惴惴而不安,生怕一个看不到人就会像是之前那次那般再也见不到。焦昀看聂柏昶出来让他坐在屏风后,交代了一番常三来的事,让他见机行事,若是田倚林也跟了过来,那就准备着开始演戏。两人有经验,毕竟以前也假扮过情人。苗崇俊带着常三和另外一位上来,另外一个带来的人则是被常三自己留在下头。苗崇俊敲了门,焦昀开了门后让苗崇俊去下头招待客人,没吩咐不许人上来。苗崇俊应了,等门关上,焦昀的视线从常三身上落在他身后那位,蓄了大胡子,可那眉眼,分明就是田倚林,他歪头,随即笑了,田先生?田倚林眉头紧锁,却也承认了,聿世子好眼力,这都能认出。焦昀笑笑,眼力不好也不会找上诸位合作了。田倚林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坦然说出口,倒是多看他一眼,他只见过这位聿世子两面。一面是之前在五皇子府的冰窖,那时候他被常三带去见爷,想劝爷顾着身体先从冰窖出来。当时爷的确出来了,却不听劝,又回了。他当时无奈却又担心,只能等在外头,结果等下次门一开,却是两个人。一个是爷,另外一个就是这位聿世子。当时太过震惊,他倒是没细看这位聿世子,只觉得第一眼长得极好,尤其是那一头红发,却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白得近乎透明,可即使这样也不及聿世子精致的眉眼。一双桃花眼即使冷淡看过来,也给人一种潋滟多情的错觉。第二面就是现在,他望着聿世子带着笑意的眉眼,这一笑,那双桃花眼微弯,整个人鲜活而又蛊惑,多看一眼仿佛都能沉溺在这眼中。不过这是旁人,他们这些人见惯殿下的姿容,淡定得多。还有心思多打量几眼。只是此刻田倚林却皱皱眉,不知是不是他多想,总觉得这聿世子刚刚那一笑,有点眼熟。而这份眼熟在焦昀招呼他们落座,亲自端着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后达到鼎盛。田倚林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是错觉吧?刚刚这位聿世子笑着的模样与倒茶的姿势竟是格外眼熟。尤其是把杯盏推过来的动作,大概是平时懒散惯了,只一根手指抵着杯子的边缘,其余则是虚虚搭在杯子底部以及桌面,这么漫不经心推过来,稳稳当当的。田倚林脸色微变,到了嘴边原本想问的话戛然而止。他张张嘴,说不出一个字。他与那位焦公子只相处很多的时间,如果焦公子还活着,这些相处细节他早就忘了。可焦公子死了,还是为了救殿下引开宁家那些人而死的。他当时没后悔,可后来这些年瞧见殿下痛苦的模样,每瞧见一次,他就心里不好受一次。他不会后悔,却愧疚对不住焦公子。以至于每次愧疚,他都会将那不多的相处翻来覆去的回忆来缅怀,大概这样才能消除一些自责。田倚林这几日一直想不通为何爷会突然缠上这位聿世子。如今这一切都有了缘由。因为这聿世子笑起来,像极了焦公子。甚至等先入为主后,甚至对方的爽朗的性子以及说话的方式都像极了。田倚林脸色惨白。他本就是焦先生与白爷送来的谋士,能很快分析出利弊。这位聿世子的不同,显然是一把双刃剑。这些年焦先生与白爷一直想让殿下从痛苦中走出来,尤其是殿下说不出话,他的身体没问题,只是当年刺激太大,除非他走出来,否则根本无解。他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用,如今这个人出现了,即使只是一个行为习惯相似的替身,可对方的出现,无疑是一剂良药。可这剂良药用药过量也可能是鸩毒。焦昀面上淡定,实则偷偷观察,看到田倚林这样,知晓自己的目的达到,主动开口打破包厢里诡异的氛围:不如,我们继续谈谈合作?田倚林面色凝重:可以。即使这味药以后可能成为鸩毒,可这一刻,他却的确是救命的良药。大夫说了,虽然殿下底子好,可挡不住这几年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再不想到办法阻止,再这样一两年,药石难医。所以,即使是毒,这时也得吃下去。焦昀:我被封为世子,却首先是一位商贾,商人重利,早些时日,我就有意与五皇子合作,不过显然如今比我预知的要更快也更出乎意料。他慢悠悠说着最后四个字,常三没懂,田倚林却懂了。聿世子这是看出来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却也甘之如饴?也是,没有感情,自然也不介意到底是不是。田倚林深吸一口气,这种被拿捏住把柄的感觉并不舒坦,就如世子说的,你是世子,身份有了,又不缺银钱,田某想知道,你所求的又是何物?焦昀垂着眼,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宁家。田倚林与常三猛地看过去:什么?他们来时想了许多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皱着眉,世子这是何意?焦昀却是笑了,你们听说过何家吗?两人疑惑:何家?显然只是这一个姓氏并未想起来。焦昀看着他们,提醒道:二十多年前,詹事府何詹事。田倚林想到什么,脸色微变,你、你是?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到二十多年,以及詹事府的确出过一位何詹事,只是二十多年前全家因为一件事被发配,全部死在关外。说起来这位何詹事出事起因也是因为当年白将军的事,当时白将军被宁家陷害谋逆,皇帝信了,当时有几位大人觉得白将军几代忠良不会这般。他们只是帮忙说了几句话,被训斥罚了俸禄后,当时并未牵扯在内。当时在他们一门心思要救人,只是显然他们低估了宁家残忍程度。白将军出事后半年,那几位替白家说话的大人,全部因为一些事被发配的发配,查出各种事被砍头的砍头。后无一例外都没能活下来。等他们知道的时候根本爱莫能助。田倚林嘴唇哆嗦几下,聿世子,你莫非焦昀与聂柏昶都看过那本史记,自然也在后来白帝登基后为几家人平反,详细记录忠臣名垂千史的人,其中就有这位何詹事。这位何詹事一家都没了,刚好符合焦昀如今这身份。否则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田倚林不会信他。焦昀点点头:当年我没死逃了出去,被关外的人收养后,跟着商队一直混日子积累钱财,后来有机遇刚好就攒了些家底。本来我是打算过些年实力再强一些,没想到刚好有了这个机遇,就跟着义父来了京城。剩下的话焦昀没说,田倚林就懂了。之所以找上殿下,是因为殿下是白家人。只是田倚林奇怪看着他这发色:你这瞧着焦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假的,不过是染色而已。田倚林惊奇,还能这样?焦昀,自然,或者田先生要是想换个发色?田倚林立马摇头:不必了。就聿世子这一头红,他这样是俊美迫人,可到了他这张脸上,那就是恶鬼出门。吓到人就不好了。田倚林已经查过聿世子的身份,的确是关外来的,可具体的却查不出。想到对方也没必要撒谎,加上这位据查到的情况从未来过京城,与宁家也没接触过,再说,即使对方不是,为了让殿下能恢复如常,他们也不得不合作。对方这个对付宁家的要求又是一个长久战,倒是不急。聂柏昶等他们说完,才走了出来。田倚林不会武,压根没发现屏风后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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