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都市言情>三毒by青凂>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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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1)

白毅的生辰是年头,满打满算的话,白初敛掐指一算好像是这么回事,这虚岁真是个能糊弄人的东西:虚岁算不得,你还小呢。白毅:上京的贵族十五岁怕不是娃都生了。白初敛:这话题进行不下去了。白初敛:你有没有觉得霍佑樘长得其实挺正派的,不如奉月那么阴森森?白毅意识到他真的是想到哪说哪,头也不抬搭话:霍佑樘习的是烈阳掌,他是月楼没了之后才去的赤月教。烈阳掌本是正派武功,自然和阴月功不同,那些邪魔外道练出来的人也长得阴阳怪气正派武功倒不会。白初敛想了想点点头:霍佑樘确实长得还行。闻言,白毅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白初敛。白初敛毫无知觉道:但是人太变态了,切开估计要往外喷墨汁那种,内里全是黑的。白毅低下头继续给他清理伤口,不置可否地嗯了声。白初敛继续神聊:也不知道你历师叔是不是他的对手。这个问题白毅倒是认真地想了想,他离开之前,两人莫约是打了个五五开的,公正评价:问题不大,历师叔还敢与他对掌。历封决是使剑的,敢同用掌法的人对掌,说明他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白初敛笑道:玉虚派的人又不止会用剑,我不是也会用棍么,还单手吊打你们。白初敛说完,正想顺着这话题吹嘘一下自己武学天才,忽然想到单手棍吊打一切的时候他无论是执剑还是执棍都是用的右手而如今他的右手是不能用了。他唇边的笑容稍收敛了些,而白毅,似乎是跟他想到了一块少年的手完全停下了动作,目光放在白初敛那被血染红的衣袖下面,就仿佛透过那层布,他能看见他的手。原本他是不知道白初敛的手的情况的,只是抱起他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后来被同样察觉不对的历封决一问,顿时心就都沉到了冰冷的湖底。白初敛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小徒弟站在床边,手足无措得像是一座雕像似的,面上毫无血色,唇抿成一条直线白初敛庆幸自己没教他一名叫自绝经脉的江湖绝学,不然这会儿他可能就用上了。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用左手撑起半边身子,冲着白毅招了招手。白毅以为他要做什么,目光闪烁了下,弯下腰僵硬地靠过来还没来得及问白初敛可是哪不舒服,这一秒却感觉到后者略微冰凉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自己那边带了带,白毅踉跄了下,整个人往他那边倒。因为干涩而微微起皮,却依然柔软的唇瓣落在面颊上时,他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张平日里总是瘫着的脸,破天荒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微微瞪圆了眼他猛地转过头,滚烫的面颊蹭过白初敛高挺的鼻尖。白初敛抬起手拍拍他的头:白毅,我自己要跟你去的,什么后果承受不起你现在摆出一副死了老爸想要陪葬的表情,实在是没必要。他的动作有多温情,说的话就有多粗糙。白初敛端详着小徒弟那张俊脸,眼看着那脸红了白,白了又红,心里正满意哪怕是羞的好歹也有了血色下一秒,他忽然感觉到原本被他轻轻拽着的那手反手一扣,主动扣住了他的掌心。白初敛一愣,眨眨眼,眼前的光便被压过来的人影遮住了,带着少年气息的湿热喷洒在他的鼻尖。白毅抬眼便看见,眼前的人面色苍白,还带着一点点不太清醒的呆滞,然而那双笑意和安抚之意还未散去的眼却蒙了水雾一般,异常黑亮。一颗心忽然就活蹦乱跳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气息也变得不那么稳当了鬼使神差般地,他俯身覆上了他的双唇。少年的吻青涩又单纯,柔软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湿润着那干燥的唇瓣,待它因唾液变得重新柔软而沾染了血色,彼此交换的带着血腥气的气息间,他这才稍稍后撤。只是看了眼白初敛,发现他定在那里,没动弹。于是扣在他掌心的手收紧了些,另外一只手臂揽住他的腰,往自己胸膛一摁少年低下头重新吻上怀中人的双唇,这一次,舌尖轻易挑开他本就没用力闭合的牙关,舌尖钻进去的一瞬间,如鱼得水。他的吻最开始小心翼翼,但是伴随着他扣在白初敛腰间的手臂,他仿佛是恨不得干脆把怀里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吻越发带着一丝丝倔强和凶狠的味道少年溃不成军的情绪被吞咽到了彼此的唇舌间他没有再哭了,但是他喷洒在白初敛面颊上得灼热气息里却仿佛带着水汽。而这时候白初敛却是什么都没有想的,直到舌尖被吮到发麻,他唯一的想法是:哎哟,是这小崽子先动的手,是他不纯洁,不关我的事。第28章白初敛其实是有点惊讶的。他甚至认真地想要不要扇白毅一巴掌以示清白, 但转念一想, 他不觉得扇他巴掌有什么用,毕竟这徒弟脸皮厚也随他。而且又不是什么深闺少女,被亲了一下就要动手打人,也未免太矫情了些白初敛犹豫不决之间,他抬起手, 压了压白毅的肩膀, 无声提醒他适可而止。白毅这才放开了怀里的人, 只是两人拉开了距离, 他还垂着眼盯着他师父的唇瓣那唇瓣现在充满了血色, 哪里还有方才那起皮又干燥,毫无血色的模样不经过方才那般好好的吮吻,他都不知道他的唇居然这么软。白毅想着,居然也抬手, 小心翼翼压了压那被自己吮得有些红肿的下唇瓣,喑哑道:我去给师父拿点润唇露。他说这话时, 垂着眼, 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也遮住了眼中的情绪。白初敛心想, 怎么地,亲都亲完了还嫌口感不好,还要抹润唇露?渣男。拍开那还放在自己的唇上蹂躏,舍不得挪开的手,白初敛挑眉看着面前的少年:想女人了?白毅愣了下, 不懂白初敛怎么突然提到这个。想女人?他想什么女人。白初敛道:回玉虚派给你指派个师妹吧师姐也成,先定亲也好,等你再大些就正式成亲。话语刚落,只见面前少年猛地抬起头看向他,那双锐利的眼黑得深不见底,沉着嗓音不快道:给我那个干什么,我不要。白初敛不知道该怎么跟徒弟解释方才的事情不能对师父做,尤其是对他可能怀有预备性鬼迷心窍的师父但是怎么开口呢?总不能说,别这样,会让为师想日你,到时候你跑都来不及了?你也是看过《玉梅传》的人,你看见上面可曾有一页画着两男人亲嘴么?白初敛叹了口气,试图循循善诱,徒弟,你不能对师父做这种事,亲嘴这种事是心悦之人才做的你那种喜欢师父,不叫心悦,若你喜欢师父,可以亲我的脸或者是手背亲你的脚背不更好么?白毅听不下去了,讽刺道。如果你想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白初敛说得极认真,那副打定了主意要装傻充愣的样子,让白毅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坐在床前忍了又忍,最后想起自己是戴罪之身没脸发脾气,这才撑着膝盖站直了,扔下一句我去换水,转身出了房间门。到底还是带了情绪,那房门被他摔得震天响,也难为正对白初敛时,他却一句重话也不敢说。白毅那摔门动静,别说房门,就连窗户和床都跟着震了三震。目送徒弟气哼哼地走了,白初敛倚靠着床柱,头一歪,便看见床对面梳妆台铜铜镜中,自己的侧脸高鼻薄唇,额头丰满,长发如墨,颈脖如天鹅又细又长,自然是极好看的到了武林盟兜转一圈,白初敛也知道,哪怕是武林百晓生的美人榜拎出来溜一溜,他也是没在虚的。但,他再好看,也是正常男子长相,应该也没好看到让他的徒弟就这么成了断袖。白初敛闭了闭眼睛,知道自己这样是有点儿只许当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双重标准,但是想到小徒弟对自己那点心思可能有歪的趋势,他整个人都变扭得不行有种自己疏于管教,没把人教好的罪恶感。在他看来,白毅仿佛永远都是五年前,一瘸一拐地将脏兮兮的小手放在他手掌心的小孩那小孩如今似乎是要长大了。白初敛反而有种手足无措得感觉。心跳得有些快,可惜铜镜是看不见他自己是不是有脸红的,只是耳根有点热又有点软想到白毅摔门离开,白初敛心想一会儿自己应该说点软话哄哄他。他方才似乎心里还难过,抱着他要哭不哭的样子,怕是心里也乱得很自己怎么能急着教育他这些有的没的?白初敛:白初敛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开启自我说服模式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对白毅生气或者教训他一顿,梦中的那些破事儿还历历在目更何况无论他怎么试图改变轨迹,那蝶扇门到底还是被灭了门,而顾念清也此和白毅成了同病相怜之人,眼瞧着就要连在一起。一想到那梦中,和徒弟离了心的自己就落得那种悲惨下场,白初敛实在没法不忌惮。他矛盾得很。畏手畏脚的,一时间倒也忘记其实这会儿冷不丁被徒弟亲了,他应该也是尴尬的。于是等白毅重新端了一盆干净的水进来,白初敛只是靠在那微微蹙眉,思绪混乱,听着小徒弟拧帕子的水声,在他伸手要过来给他继续清理伤口的时候,颇为心烦道:下次别那样了。语落,白初敛感觉到原本要落在自己背上的帕子停顿了下,大约一息,最终还是轻柔地落了下来。只是抓着帕子的人好像专心于手中的清理又或者选择性耳聋,对于白初敛的话,他连敷衍地嗯一声都没有那般倔强,也不解释方才的行为,单单只是沉默。白初敛倒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等两人相对无言,让白毅清理好了伤口,白初敛长叹一口气,正欲躺下,却听见身边原本像是哑巴了的徒弟说了句:师父若是不让徒弟这样,直说,讨厌,就行。白初敛正欲躺下的动作一顿。白毅将染了血的帕子扔进水盆里,啪地一声,而后盯着水面的波纹道:不然我下次还这样。白初敛:白初敛愣神得功夫,少年已经弯腰端起水盆,走出去了。白初敛趴了一会儿,没听见白毅回来,便打了个呵欠真的有些困倦了它都几天没睡觉了,方才也就是在马背上窝在白毅怀里囫囵睡了片刻,之后发生的事,件件都有些刺激,他也来不及睡。现在周围安静下来,他就来了困意。眯着眼半梦半醒也不知多久,他听见外头有人说了句历师叔回来了,心中哦豁了一声,心想:是阎王爷回来了。一个冷脸徒弟就算了,再来个催命阎王,实在是颇为吃不消,白初敛干脆脑袋一歪闭上眼,假装晕倒过去,从未醒过。没过一会儿,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两人从外面一前一后进来了,前面那人步伐轻,武功高强,呼吸稳,身上还带着汗液、血液以及尘土混杂的气息,显然是历封决无误;后一人两脚走路一轻一重,腿有轻微不便,自然是白毅。白初敛感觉历封决得气息靠近,紧接着眼皮外的光暗了下来,想必是男人靠近床头看了他一眼:还没醒?白毅沉默了下,然后轻轻嗯了一声显然还带了脑子,没准备跟历封决讲一讲方才发生在这个房间里的故事。等你师父醒了,自己跪着跟他认错,回玉虚派去刑堂领五十鞭。历封决毫不犹豫道,说着又扫了眼白初敛藏在被子下面的右手,停顿了下,五十鞭都轻了,真想打断你的腿。白毅没吱声。历封决轻轻掀开白初敛身上的被子,冰冷的指尖伸过来,探了探白初敛右手经脉是断得彻底了,霍佑樘下手极狠,看着是没有手下留情的。他心中五味陈杂,除了想转身一剑剁了白毅,内心也有自责,他若当时收到白初敛的救援信件便毫不犹豫直接下山也许事情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地步。不愧为玉虚派掌事,哪怕此刻心中便是惊涛骇浪,男人不过浅浅蹙眉,冷声对身后人道:你师父这右手不知还能不能用了。白毅沉默了下:今后白毅便是师父的右手。垂眼盯着白初敛那张苍白的脸,历封决看也未看白毅,只是再也忍不住眉间嘲弄意,嗤笑一声,轻道:你也配。这已是对玉虚派弟子向来和风细雨的历师兄有些失控的表现了白毅抬了抬眼皮子,却没有反驳。只是垂在身侧握拳的双手,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暴露一丝丝情绪。历封决想了想,又道:若你当真还有一丝丝良心,今后莫再做这些事你师父是个死心眼,养你一个徒弟如养儿子,总想着万事要你自己摔疼方才长记性,却又狠不下心真的任你去摔,你下次还要这样,他还会去的。当历封决说到下次的时候,白毅的面色变得苍白了些。历封决说上面那番话的时候,盯着白毅的面色,见他一瞬间面色极其难看,就知道这次他是真的长了教训白初敛这苦肉计干得着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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