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虞子安在屋外问完这句话,久久没有见屋内回应,便疑惑抬头,往里望了望。
屋内似乎是有两人的人影映在了那门前窗纱上。
虞子安细细思索了一阵,想不出近日陛下会有何事找他。
于是,他便又出声将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到屋外男子的声音传来,即将露出那细碎娇啼的美人只得紧紧咬了下唇。
身子绷的如此刻的心弦一般发紧,连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发出丁点动静,便让人瞧出了这屋内的端倪。
而她身前的高大男子却似乎丝毫无所忌惮。
手下的力道越发没个轻重,似乎迫不及待,想让她在那人面前失态。
直到那手下颤颤娇娇,桃花眼中雾水汪汪,燕鸿这才不紧不慢地俯下身去,狠狠将齿印印在她那纤细颈项之上。
听着那相融的呼吸之声,燕鸿才再次抬头,俯身呵气说道:
“可是,朕这么疼你这个妹妹,罚你轻了你不长记性。罚重了,朕又心疼。
不如,就罚让他进来,亲耳听一听朕是怎样和你燕好,你觉得如何?”
轻微声音之下,热气扑在美人瓷白色的颈上,霎时间便泛起了如海棠般的红。
美人听到这话,长睫轻轻颤抖,便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撕碎那层脆弱,让她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一袭红衣外套已松松垮垮地褪去了一半,朦胧之中美人睁眼,听着燕鸿那没有丝毫作假的语气,几乎是颤颤着就忍不住想要逃离。
却又让人勾着那纤细手腕缚着的腰封,将那纤细柳腰把在怀中,紧紧而彻底地困住。
看着那娇娇的小雀儿此时因为他这话吓得不轻,水灵灵的眼中又委屈地挂上了晶莹泪珠,却依旧半分声音都不敢发。
燕鸿勾起她面上的一缕乌发,又狠狠捏了一下那软腰上的痒肉,这才俯身在她脸侧说道:
“当然,若是你知错了,便当主动和屋外的人断绝关系。朕自然便会派人将他打发走。
不过朕倒是很愿意你像往常一样犟着死理不认错。那样更好,朕也很想试试。
就这样隔着一扇门,虞子安除了听到外,是不是也能看到一二——”
话音未落,早已因燕鸿这话而止不住生出联想,美人便越发忍不住,连带着细细腰肢都在颤抖。
此刻,她站都有些站不住,软着腰便选择了屈服:
“妹妹都听皇兄的。”
这般娇音透过那紧闭着的门窗,露出些许细碎之声到屋外。
虞子安听着这声音有几分熟,更是奇怪,可还没等他出声,便听着屋内传来了那熟悉的女音——
“虞大人,本宫今日是有话要跟你说。
原先的时候是本宫年纪小不懂事,几次与你相见,着实不合规矩。
日后也请大人莫要同本宫相见了。
哦对了,能否请大人将本宫那荷包送还,毕竟还值些钱呢。”
听完这话,虞子安颇有些惊诧,他听着那与平日里明显有些不同的语气,诧异问道:
“殿下怎会在这御书房中?
陛下可在?可否让微臣进去后,面对面地与您相谈。”
“朕叫你来,便是为了让你听到公主说的话。
话你都听到了,就没有必要再进来。留下荷包,你便可以走了。”
“可——”
“朕说的话,对你不管用了吗?”
本来虞子安还想细细问询这是怎么一回事,便直接被皇帝打断,心中疑虑而不满,却不得不离开。
看来日后,也只能再寻个机会好生询问一下妺妩这是怎么回事了。
然而就在他转身迈步之时,却陡然间似乎听到屋内带着几分细碎哭音。
那声音既娇且媚,勾魂绕心。
虞子安瞬间便顿了下脚步,瞳孔瞬间放大。
他万分不可置信地转回身来,正要抬腿向前却又是一顿。
顿了这片刻后,他只能将怀疑压在心头,匆匆迈步离去。
此时此刻,隔着那一道薄薄的门纱,几乎软倒的美人正伏在燕鸿身前。
美人因那刚刚突然一下便瞬间忍不住,咬着唇就从鼻腔里软着哼了一声。
燕鸿刚刚听到她说那荷包,心中酸涩之下,手下便失了分寸轻重。随之便不满问道:
“那荷包很值钱?”
“就、就一、一文钱呀。”
看着眼前美人此时都委屈的红了眼,像个备受欺负的小媳妇一样语气,他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不过即便如此,燕鸿也还是绷着脸,一本正经地教育自家妹妹要养成这勤俭节约的良好品质:
“一文钱也是钱,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下次不准这么浪费了。”
而此时,在神识里被关在小铁屋里的666,则是拿着它那胖乎乎的小手挠着门。
顺带呸了一口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大反派。
就一文钱一个的荷包,堂堂公主和堂堂皇帝,一个真敢要,一个真敢说啊!
它六爷都比这俩大方,送出去的东西绝不会要人还。
不然它背后老板——晋江管理员的面子往哪搁啊?
然而妺妩对666此时突然的跳脚感到分外莫名其妙。
这小东西卡顿和智商下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晋江还有面子呢?
送给渣男的东西,就算是一厘钱也得要回来不是?
不拿回来的话,难道还等着留给渣男发家致富当遗产吗?
看着自家妹妹点头,认错态度分外良好,燕鸿这才放过了她,帮她解了手上的腰封。
然而还没等美人松了口气,便被燕鸿一把直接揽着抱起。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被人轻轻抛到了偏房中的柔软榻上。
御书房之中并没有专用的床,这榻不过是皇帝陛下在批阅奏疲乏后小憩用的,并没有什么帷幔遮掩。
妺妩此时彻底无处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帝王的外袍转瞬便落到了那屏风之上。
等到那窄腰劲肩身材颇好的男子彻底暴露在她眼前,妺妩瞪大了眼,望着那遮罩在她眼前的黑影。
刚刚反应过来,想要起身逃离,便又被人把住翻去,伏贴在榻上按了回去。
“皇、皇兄,你不是说过——呜”
下巴被人一把掐住,迫着侧过头来便是一个长长久久的吻。
直到那一双眼儿带着烟波雾气,脖颈间的肌肤都带上了那荷花之色,燕鸿才放开了她,声音暗哑地道:
“朕确实说要放你,不过那只是在虞子安面前放过你。
现在你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一会儿该怎样哼才更好听些。
想想又该怎样向朕讨饶,朕才会放过你。”
阳光透过那白窗纱,照应在那正蹙着眉心的瓷玉美人身上,瓷肌上便带着几分海棠般的艳色。
仿佛是阳光下照应着一朵初夏刚刚含苞待放的绚丽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