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慧的办公室和语文老师在一块儿，在走廊的最顶头。
陈清穿过教务处和九班老师的办公室，脚步忽然一顿。
等等，她看到了什么？
她马上躲到窗户下面，把手机往窗户边伸，按下录制键。
那个男的好像叫李成，是九班的班主任，另外一个是新来的实习女老师，好像叫小琴……
她是九班的实习老师，陈清没什么了解，只知道她穿搭非常时尚，很讨学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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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
“你还说不喜欢我？那你平日里老是路过我办公室做什么？还喜欢看我。”
“李老师，我真不是看您，我是觉得您每天在办公室批作业很辛苦，敬重您，没想到被您误解了。”
“哦，那就是心疼我咯？”
什么鬼啊。
陈清翻了个白眼。
“李老师你别动手动脚的！”
“摸一下怎么了，你是我们班的实习老师，你能不能转正，还不是要靠我美言。你还想不想在a中教书了？”
女实习老师紧咬下唇，手捏着裙角，隐忍又挣扎：“我……”
咚咚咚！
特别响的敲门声，好像要把办公室的门敲碎。
“谁啊！”李成只好赶紧收手，心里骂骂咧咧过去开门。
打开房门，他瞬间脸黑：“陈清许？”
“哎呀，”陈清许假装抬头看了眼门牌，“不好意思老师，我好像走错了，你知道周老师办公室在哪吗？”
“在最顶边！”他猛地拉门，门却动都不动。
陈清的手稳稳抵住门，朝他意味深长地微笑。
李成推推眼镜，皱眉：该不会被他看到了吧。
陈清：“李老师，周老师找小琴老师也有事，我刚巧愁找不到小琴老师呢。”
她扒拉开李成，朝办公室里探头：“小琴老师？”
小琴老师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拿起备课本：“李，李老师，我先走了。”
李成：“哎？”
陈清一把拽住小琴老师的袖口：“小琴老师，快点，周老师等很久了。”
她几个跨步就拉着小琴消失在走廊里。
李成满头问号，恨不得追上去揍陈清一顿。
但他心虚，不确定陈清到底有没有听见他和小琴的对话，但转念又想，听见了又怎么样，又没证据。
陈清转入走廊尽头，来到周老师的教室门口，他定了定：“小琴老师你走吧，周老师没有叫你。”
小琴瞬间了然，手紧紧捏着褶皱的裙摆：“你……”
少年人沉静地看着她：“世上有很多无奈，但面对小人，你退一步，就会退一万步，小琴老师，不要被职场pua了，你很好，就算不在a中，不在李老师手下，也能做出成绩。”
小琴咬咬唇。
陈清举起手机：“我有个视频，也许能帮到你。小琴老师，请你以后一定要谨慎，留下证据。”
周晓慧正在备课。
办公室开着空调，其他老师都去盯早读了，只剩她一人。
咚咚咚。
“周老师，我是陈清许。”
周晓慧捏捏眉心：“进来。”
这个周末陈清都没有见过周晓慧，但隔壁的吵架声她可是听了不少。
办公室里，周晓慧的精神状态显然没有之前好，眼下一圈乌青，眼神积满了疲惫。
“陈清许，之前你的档案是社区送来的，父母一栏只有一个奶奶的名字，我们还以为……抱歉，这次叫你来，是想跟你说一声，节哀。”
她给他倒了一杯水。
“我也该向周老师道歉，连累周老师了。”
“没事，论坛上的东西，你也别放在心上。你现在在勤工俭学吗？”
“嗯。”
她递来一张海报：“你看看这个，这是体育焦老师给你的。”
焦老师？
陈清想到今天下午的班会，应该去跟焦老师报道参加学生会了。
原来这是江省高中篮球比赛，是国家承办的，获胜队伍有五万块奖学金，还有进入省队的可能。
进省队倒是不感兴趣，陈清总不能靠打篮球还百亿，天美科技如今瘫痪，她迟早要回去继承这个烂摊子。
但是这五万块，每人分一分也不少呢，可谓雪中送炭。
“你参加比赛可以，”周晓慧狡黠地笑了，“但是期中的全市联考，你必须考出一个成绩来。”
叮咚，曹帅通过企鹅号发给他一个文件。
陈清会意一笑：“好。”
早读的下课铃响了，中途有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九班吵吵闹闹的，大家打水的打水，聊天的聊天。
忽然，仿佛从一个角落开始，沉寂弥漫了整个班级。
所有人都朝着门口看。
陈清许颀长的身影经过门口，蓝白色校服穿戴整齐，随便截图都像是青春电影里的男主。
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他柔和的目光仿佛带刀，穿过窗户停在一个埋头刷手机的人身上。
薛浩天感受到视线，一抬头就被撅住，心里咯噔一声。
他后脑勺至今还贴着纱布呢。
一看到陈清许，他就跟见鬼似的，脑子就又痛了。
他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同桌忽然惊叫：“卧槽，论坛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