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心探出头来，开心地摇头晃脑：“又不是我报的警。”
他又跪杨晓阳，杨晓阳耸肩，他又跪张悦，张悦“切”了一声：“忙分手呢，没空。”
他又跪沈文竹。
沈文竹看向陈清，陈清瞅了一眼不远处还在录笔录的两位女警：“大家是不是还想做一件事来着。”
宋智心里一凉：“你要干嘛，陈清许我警告你，我可是宋氏集团——”
陈清一拳下去。
宋智直接飞出五米远。
爽了。
陈清贴心地把人再拖回来。
夏明心接上一巴掌：“垃圾！”
杨晓扬又踹一脚：“废物！”
张悦甩了一个上勾拳：“傻逼！”
沈文竹揪住他的衣领，尽量把他拎起来，让大家都能打到。
大家见状，纷纷上来揍。
陈清虚虚护住沈文竹，大声张罗：“别挤别挤，每个人都有机会！”
沈文竹被逗笑了。
她抬起头，校门口的路灯下，少年干净的侧颜被蒙上银银月光。
她心口扑通一声，默默侧身，朝他身侧靠了靠。
现场登时乱做一团。
“去死，贱人！”
“人贱自有天收！”
“别以为女孩子好欺负，再敢偷拍我剁了你！”
“你不是说我们打q吗，我现在就打，狠狠打！”
等两个女警拉开众人，宋智已经变成了猪头。
所有人几乎都出了一手。
甚至连街边路过的猫猫，都朝他脸上抓了一爪子。
这，这实在不好归罪。
女警无奈：“散了散了。”
宋智还叫嚣：“我要打给我爸！我要打电话！”
女警把手机给他，他一看，手机是好了，但没信号是怎么回事！
女警：“你爸手机号？”
宋智：从来没背过……
他崩溃地哭号：“爸——”
女生们纷纷拍照录像，再发给宋氏总裁。
等警车走了，大家还依依不舍地站在楼下讨论。
几个女教师还把群里附和的男生单独拎出来做成名单，说要上报，勒令他们退出冬令营，并给他们的学校发邮件，要让他们吃处分吃通告。
几个男生哭爹喊娘：“老师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陈清路过的时候，还给他们拍了个集体照。
然后他发给了陈鸿舟。
主题是：可以帮我转发给张宇光吗。
陈鸿舟：……草！你当我中转站啊！
【偏见凝视升至2级，获得40成就点】
【抖机灵升至2级，获得40成就点】
【大孝子升至2级，获得40成就点】
【理中客升至2级，获得100成就点】
【兄弟情义升至2级，获得40成就点】
陈清送四位女生到宿舍楼下。
她与大家告别，没有回宿舍，而是往教学楼去。
夏明心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感叹：“不愧是学霸，这时候还要学习。”
杨晓扬：“我自愧不如。”
张悦还在电话里和丁同学说分手，并大骂他怂货：“就凭你？给老娘擦鞋都不够，以后滚出我的视线！”
沈文竹边上楼，边透过每一层的栏杆，凝视陈清的背影。
夏明心拍拍她的头：“走啦。”
陈清检查过这波卷来的成就点后，来到3班，敲了敲门。
整个教室空荡荡的，开着两盏灯，只有宋远一人。
他推推眼镜：“陈清许？”
陈清叉着口袋，轻轻靠在门上：“宋智因为偷拍女生被报警，现在去警局了，要拘留十日。”
宋远先是一愣，后又冷笑：“呵，迟早的。”
看样子他不打算帮宋智交保释金。
“宋氏集团内斗也不容易，如果你想打小报告，这些还不够。”陈清觑起眼睛，放低声音，“他今天被打了，按照他的性子，一定会回去卖个惨，到时候你爸还会原谅他。
我提议，冬令营结束后你掐点去警局接他，并以给他看伤势的名义带他去医院检查身体，趁机复制体检报告，交给你爸，还有支持你的势力。
到时候，他绝不可能翻身。”
宋远：“什么意思？”
“毕竟，出来玩，总是要还的。”
宋远沉默了。
确实，宋智经常乱玩，如果真因为这样，身体得了什么病，爸爸绝对饶不了他。
“你想卖我人情？”
因为成绩和皇甫教授的事，宋远本来就对陈清颇有好感，早已单方面认定她是朋友，现在更是觉得陈清许和他是一类人。
“你要重启天美？”需要我的帮助。
宋远眉头一皱，但他现在才高三，陈清许就已经开始为天美游说他了吗？
目光放的未免太长远。
陈清不回答他，转身往门外走：“告诉你一个我考第一名的秘诀。”
宋远竖起耳朵。
陈清：“十点半前睡觉，早睡早起，脑子清明。”
宋远：……真的假的。
接下来的三天又是高强度集训，但这三天过得十分平和。
“宋智教派”里跳地最厉害的几个已经被遣送回家，男生们被那天晚上的女生吓到，都规矩多了，连和女生说话的声音都变轻柔变小变得超级礼貌。
有的甚至都不敢和女生说话了。
夏明心等人和陈清走得更近了，纷纷加上了陈清的好友。
令人惊讶的是，宋远竟然偶尔也回来4班请教陈清许问题。
有些男生们一开始被宋智蛊惑，觉得陈清许是男生堆里的“老鼠屎”，现在也不由真心佩服起他来。
当然，有些人冥顽不灵，陈清也不想多鸟他们。
不过，陈清再也没教过他们题目了，问就是四个字：这都不会？
男生：……
二测的时候，陈清继续霸榜，以197的成绩夺得魁首，宋远自愧不如。
沈文竹也努力考到了第十名。
临走的时候，大家都很不舍。
夏明心：“我们来合个影吧。”
四个女生把陈清围在中间，陈清一手拉过路过的宋远：“一起！”
“茄子！”
四时佳兴，聊赠一枝春。
照片一人一张，宋远也有份。
结束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陈清和沈文竹一道回a市。
陈清看时间还早：“我送你回家。”
沈文竹嗯了一声。
她捏捏衣角，呼出的白气氤氲了陈清的轮廓。
“陈清许。”
“嗯？”陈清帮她拿行礼。
“这个时间，周老师也回老家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过年。
话还没说完，二人刚出高铁站，沈文竹的手机响了。
沈东安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