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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顾清玄对苏暮起疑(2 / 2)

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胡思乱想了阵儿,再次陷入酣沉中。之后他总是在半醒半睡间,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翌日顾清玄精神不大好,有些颓靡。

苏暮过来服侍他更衣洗漱,她跟往常一样,看不出异常来。

顾清玄奇怪地盯着她看了许久。

苏暮笑道:“郎君盯着奴婢的脸看什么?”

顾清玄没有吭声。

苏暮试探道:“看郎君眼下青灰,昨晚似没睡好?”

顾清玄坐在床沿,语气有些沉闷,“你过来。”

苏暮老老实实走上前。

顾清玄做了个手势,她把身子矮了下来,他忽地捏住了她的后颈,迫使她对视,“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苏暮:“???”

顾清玄细细打量她的面部表情,“我梦到你变成了一个女鬼。”

苏暮抿嘴笑,打趣道:“女鬼莫不是想来勾引郎君?”

顾清玄没有说话,只看着她,眉眼深深。

苏暮无视他眼里的探究,跟往常那般俏皮,垂下眼帘道:“让奴婢猜一猜,那女鬼是如何引诱郎君的。”

说罢视线落到他的颈项上,缓缓凑上去咬他的喉结。

顾清玄整个人都颤栗了,只觉头皮发麻,连忙把她推开。

苏暮轻笑出声,“奴婢若是女鬼,只怕身上的皮早就被郎君给扒了。”

这回顾清玄没被她忽悠过去,只平静地看着她。

苏暮被他盯得极不自在,嗫嚅道:“奴婢惹恼郎君了?”

顾清玄:“去把郑妈妈唤来。”

苏暮不敢继续作死,默默地退了出去。

下楼时她的眼底滑过了一丝阴霾,觉得那家伙是有点不对劲。

眼见不久她就能跟着他回京离开这个鬼地方,哪曾想他忽然生了疑虑。

苏暮心中一番盘算,这阵子顺风顺水的,到底大意了。

她仔细回想昨晚的情形,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除了她趴在美人靠上满脸不痛快之外,并无其他举动。

为何对方在一夜之间对她的态度多疑又谨慎?

难不成是她当时不痛快的表情把他给吓着了?

想到此,苏暮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忐忑。

她前去把郑氏喊上楼服侍顾清玄洗漱,郑氏颇觉诧异,因为自从苏暮进房后都是她在打理顾清玄的饮食起居。

苏暮解释说:“奴婢似乎把郎君给惹恼了。”

郑氏皱眉,问:“什么时候的事?”

苏暮摇头,别有用心道:“奴婢也稀里糊涂的,等会儿郑妈妈上去了,劳你问一问,也好让奴婢赎罪。”

郑氏没说什么,自顾上楼。

楼上的顾清玄已经穿好了衣裳,郑氏进屋来服侍他洗漱,说道:“方才见苏暮那丫头一脸委屈的样子,莫不是把郎君惹恼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顾清玄就觉得心里头别扭,冷不防道:“郑妈妈你跟我说个实话。”

郑氏:“???”

顾清玄一本正经道:“我收她入房来,是不是昏聩之举?”

郑氏愣了愣,诧异道:“郎君此话何意?”

顾清玄的表情有些奇特,他想了许久,才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女郎有些奇怪之处。”

郑氏:“???”

顾清玄:“我就问你,我收她入房,你是何见解?”

这个问题委实不好回答,他是主子,收个奴婢进房伺候自己,她作为奴仆并没有多嘴的资格。

郑氏圆滑道:“郎君是主,只要你喜欢,收谁入房都是合情合理的。”

顾清玄:“你没答实话。”

郑氏颇有几分为难,小心翼翼道:“奴婢若说了,郎君可莫要怪罪。”

顾清玄点头,“你尽管说,我想听真话。”

郑氏这才正色道:“起初奴婢以为是苏暮作死爬床,对她懊恼不已,可后来听张和说起郎君曾使钱银拆了周家的提亲,便悟明白了。”

顾青玄:“???”

郑氏意味深长道:“苏暮生了一张跟薛小娘子相似的脸,郎君对她上心,倒也在情理之中,你收她入房,也算是水到渠成。”

听到这话,顾清玄解释道:“我……”

郑氏严肃摆手道:“郎君无需解释,奴婢都明白。”

顾青玄:“???”

郑氏继续道:“薛小娘子与郎君青梅竹马,倘若没有寿王府那桩亲事,你们俩多半能佳偶成双。只是遗憾,寿王府的门楣侯府得罪不起,侯爷又一心筹谋,对郎君的心思自然不会在意。”

顾清玄再次出声道:“我……”

郑氏一厢情愿阻截了他的辩解,“郎君无需多说,你收苏暮进房,奴婢是理解的。”顿了顿,“回京后夫人问起,奴婢也会婉言,相信她也能理解郎君的难处。”

顾清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善解人意的妇人,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顾清玄再也没心思跟她提了,鸡同鸭讲,压根就没法说清楚。

思来想去,他又转移话头道:“郑妈妈觉着苏暮这个丫头的性情如何?”

郑氏对她的评价还挺高,毫不吝啬赞道:“奴婢在府里当差十多年,从未见过像她那般玲珑的丫头。”

“如何玲珑?”

“那女郎性子平和沉稳,行事也谨慎,知进退,清楚自己的位置,从来不会僭越,且会来事儿,是个会讨人喜欢的,郎君偏爱她也在情理之中。”

听到她的一番佳赞,顾清玄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岔了,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知进退,不会僭越?”

郑氏点头,“奴婢从未见她做过出格之事。”

顾清玄像听到了笑话一般,一本正经问:“当初在书房里被你与沈正坤撞见,也不算出格?”

郑氏愣了愣,尴尬道:“那不是郎君你……”

顾清玄:“???”

郑氏觉着她的房又塌了一角,露出奇怪的表情看他,“难不成是女郎家霸王硬上弓强迫郎君行事?”

顾清玄:“……”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顾清玄痛苦地捂脸,总觉得哪里不对。

郑氏干咳一声,说道:“郎君是君子,这么些年来坐怀不乱,房里干干净净,想必也是为了寿王府的那桩亲事使然,而今却破格收苏暮进房,奴婢可不信郎君对她是没有心思的。”

顾清玄:“……”

这话噎得他有嘴说不清。

郑氏似察觉到了什么,试探道:“郎君莫不是没打算把她带回京?”

顾清玄愣了愣,倒没想过这茬。

见他神色淡然,郑氏觉得她的房再次塌了半边,自圆其说道:“奴婢多嘴了,不过是个乡野粗鄙,委实没有必要带回京生出是非来。”

顾清玄看她表情不对,说道:“我……”

郑氏斩钉截铁道:“郎君什么都不用说,奴婢都明白,回京后一字不提。”

顾清玄:“???”

郑氏自作多情道:“夫人那里郎君只管放心,奴婢会管住自己的嘴。”

顾清玄:“……”

啊啊啊,到底哪里不对?!

两个人鸡同鸭讲了半天,顾清玄委实受不了她,心里头烦躁道:“去传膳罢。”

郑氏依言下去传膳。

下楼见到苏暮站在屋檐下,她的心情有点复杂。

苏暮不知情,忙巴巴地凑了上来,试探喊道:“郑妈妈。”

郑氏看着她,欲言又止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来,“你往后好自为之罢。”

苏暮:“???”

郑氏没有多说其他,自顾去了庖厨那边,留苏暮在那里危机顿生。

什么叫好自为之?

难不成咬钩的鱼儿真要脱钩了?

想到这里,她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开始琢磨应对之策。

另一边的郑氏则心情复杂,她素来知道自家郎君是个君子,收苏暮进房情有可原,不带她回京也情有可原。

从理智和现实处境上来讲都是合情合理的,但是从感情上来讲就有点渣了。

她身为女性,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是从女性利益出发,觉着顾清玄睡了就走,委实不像话。

诚然,主是主,仆是仆。

主子想睡哪个奴仆都可以,但睡完就走,一下子就把顾清玄的君子形象颠覆了。

郑氏觉得,她的房……再次垮塌得一干二净。

这不,顾清玄用早食时,总觉得郑氏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就像他看苏暮的眼神那样,有点奇怪。

他把心中的怪异感压下,在回城的途中一直在思索昨晚看到苏暮一脸戾气的表情。

阴沉,冷寂,森然。

就算是他自己,也做不出那样的表情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越想越觉得怪异别扭。

之后的两天顾清玄都没让苏暮近身,那家伙像中了邪似的,说他近日噩梦连连,于是朱婆子差人去求来两道符纸贴到了寝卧的门上。

苏暮看着那两道抹了鸡血的符纸,被活活气笑了。

也是,她原本就不是这里的人,若按迷信的说法,算得上借尸还魂。

倘若顾清玄知道她死而复活,估计跑得比马还快。

现在他既然对她忌讳,她便识趣离他远点,反正欲擒故纵的手段她已经练就得炉火纯青了。

已经咬钩的鱼儿,哪有让他脱钩溜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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