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球场上,两人又开始了不分高下,激烈角逐的对打。
“嘭!”
“越前,你为什么要打网球?”手冢迅速回击,沉声问道。
“……”龙马微眯着眼睛,坚定的回答,“因为有一个人,我想要打倒他。”
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曾经网球界的巅峰——越前南次郎。
“嘭!”
“!!”手冢波澜不惊的神情有了些许恍惚,刚刚龙马的姿势,让他有一瞬间的错觉,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人有着凛冽的眼神,睥睨一切的神态,散发着强者的威压——越前南次郎。
“嘭!”
“只因为想要打倒一个人而打网球吗?”手冢很快调整好了状态,仿佛刚刚那一秒愣神只是个幻觉,“这样就够了吗,越前?”
“嘭!”
“你是什么意思?”这句话龙马从三天前就想问的了,如果只是想说教的话,那大可不必。
因为他是不会听进去的。
“嘭!”
“嘭!”
手冢:“打倒那个人之后呢?你还剩下什么?”
手冢当然知道龙马是不可能像千叶那样,那么轻易的就听进去别人的话。所以他选了一个万无一失,且堪称完美的办法。
对于龙马这样的人,想比也只有在球场上吃点亏,才会阴白自己的用心良苦。
“嘭!”
“嘭!”
……
“嘭!”
“嘭!”
又是连续对打了好几个回合,龙马的跑动范围越来越大,消耗的体力也越来越多,汗水止不住似的哗哗往下掉。
龙马一直保持着沉默,对于刚刚手冢的问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剩下什么?剩下的东西可多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毕竟现在和父亲对打,他就没赢过,又怎么会考虑那么远的事?
“嘭!”
“把那个人打倒之后你该怎么办?以后你又还剩下什么?”手冢没等到回答,又问了一遍。
“嘭!”
“以后的事我不管,我只在乎,眼前的……”龙马双手紧握球拍,马步微蹲,一个旋球回击,“敌人!”
“砰!”
手冢右脚退后半步,左手的球拍与地面近乎平行,瞄准着飞速过来的球,挥拍,如切球一般将球打了回去。
与其说是‘切’,不如说是‘削’,就如蜻蜓点水一样恰如其分的触球,多一分太过用力,少一分又太过泄力。
“嘡——唰唰唰——”回击过来的球并没有落地弹起,而是刚好过网下坠,往反方向滚动,根本就让人反应不过来。
这,就是手冢的绝招之一——零式削球。
“……”龙马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手冢的零式削球,不论是打球时的动作,还是球飞过来时的落点,每一步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越前,你打倒我试试看。”手冢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就像是除了要让对方打倒自己以外,还想着赋予对方什么东西一样。
“呵……”龙马轻哼一声,这种要求,那还真是求之不得呢。
……
……
千叶知道,当初自己进球队本来就是手冢队长放了水的。如果不是因为出自对于球技的欣赏,要为青学正式队员纳才和龙崎教练的絮絮叨叨,想必她是进不了队的。
不管从哪方面。
千叶回想刚刚的手冢打的零式削球,和最初见面时打的零式削球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当初只是露了那么冰山一角,自己就得使用重击三连才能回击。如果是刚刚那球一模一样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还真是有点,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