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温景煜忙抬手做投降状，“我是说你平时可以多试着说说话，别像我话痨就成。”
“没必要，”粟清顿了一下表示断句，“你不是。”也就温景煜这种和他长期相处并且理解能力良好的人
才能明白这人是什么意思了——没必要多说话，你不是话痨。
不过粟清专业性高，工作能力强，每次讲原理结构的时候说话特别流畅，温景煜也不勉强他非得向常人一样社交，只是偶尔劝劝。
最终测验还没完成，几天没工作的楚晥笙抱着复习资料跑了回来，忙又进行了一次市场调研。他们这种医疗仪器还得先投入医院试用，确认合格有效后才能正式经营。
不过这次楚晥笙带来的消息并不是很好，她在电话里说得模棱两可，非要温景煜召集一个紧急会议大家面对面谈。
楚晥笙盯着粟清：“我有一个问题，我们能彼此知根知底的团队吧？”
粟清看不懂楚晥笙敌视的目光，研发部中小贾忙打圆场：“皖笙你这话说的，大家公事这么久了，谁还不知道谁的？”另外三个同事也忙附和。
“那我告诉大家一个毁灭性的消息，现在市场上出现了一款，和我们产品百分之八十相似的商品。对，别人已经投入经营了，就刚好卡在我们准备试用的点，未免太巧了吧。而且我之前做过两次市场调研，他们一点儿声
息也没有，现在我们产品要上了对方就开始覆盖，这是不是太蹊跷了？”
楚晥笙也是气傻了，没能收住脾气，语气一点儿也不客气。
大家都大吃一惊，连温景煜都没反应过来：“这个时间点确实不对。”研发部的人似乎都没听到后边的话，只问：“百分之八十相似？可我们是原创啊！”
连向来面无表情的粟清也皱紧眉头：“不可能，这是我的想法，我…”他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闭上了嘴，拧着眉念叨：“不可能，不可能的。”粟清这个样子让众人没了底，小声议论起来。
温景煜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对方是什么人？”
楚晥笙倒是冷静下来了：“北京维斯医疗器械制造有限公司，行业里的巨头。他们这个项目做得保密，我已经找人帮我去查了。”
“大家先别着急，我们还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情，我和皖笙会把这件事查清楚告诉大家，别瞎想。”温景煜招呼众人散了，把楚晥笙叫到一边。
楚晥笙见众人士气低落，有些歉疚地看了温景煜一眼：“对不起，我没收住自己的怒气，太鲁莽了。”
“皖笙，”温景煜也不责备她，“如果这个项目的提出者是我，你会这么生气吗？”
“那肯定不会，你怎么可能…”她几乎是顺口说出的，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了不对，但总不能把话头就这么咽下去，只好从喉咙里挤出来，“怎么可能背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