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没见识了?
偷偷瞄了瞄前面顾今墨的反应,站得稳稳的,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丝毫不见震惊。
洛珊珊突然开始怀疑自我了,真是自己长时间不出来落后了?
顾今墨抬眸看着女人,淡漠地开口:“来医馆不治病,还能做甚?”
“姑娘此言差矣。”女人低头轻声呵笑着,然后一步步走到顾今墨面前,伸出手用小拇指轻轻勾起顾今墨的衣袖,对她娇媚地眨了眨眼,“如果姑娘想,自然是…什么都可以做……”
女人比顾今墨矮了半个头,低眸凝视着越发得寸进尺的人,顾今墨唇角突然扬起一抹笑:“是吗?”
女人逐渐向上的手停住了,她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她还以为面前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人会一把推开自己。
“流笙,退下。”
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流笙立马乖巧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
顾今墨抬眼看着从药柜后面走出来的白衣女人。
同样是白衣,顾今墨给人的感觉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冰冷淡漠,而面前的女人却将纯白无暇的长衫穿出一股子温柔如水的味道。
看到女人的脸的刹那,顾今墨突然僵硬了,她见过这个女人。
在那天的刑台上,她就站在那里。
“姑娘为何如此看我?”慕容韫笑着,温柔地开口问道。
“抱歉。”顾今墨垂下漆黑的眸子,抱着时晏的手却越发用力。
她是什么人?
慕容韫看着几人疑惑地问:“几位谁是病人?”
这几位看着都不像是有重症的人,如果说真的有些问题,那应该是中间这位白衣女子了。
她的心脉……被人强行护着。
“是你?”慕容韫看着顾今墨问道。
“不是。”顾今墨抬手将时晏往上抱了抱,“是她。”
慕容韫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生病竟然是她怀中的……白猫?
大约是白猫吧
流笙皱着眉,“这又不是兽医馆,而且……”我们已经打烊了。
剩下半句话没说完,慕容韫看了她一眼流笙只要憋回去。
“随我来吧。”
顾今墨抬脚跟着人向医馆后院走。
“你们还真是奇特,我还未曾遇到来给灵兽看病的人。”慕容韫轻笑着说。
顾今墨微微拧眉,“你不会给灵兽看病?”
闻言,慕容韫转身看她,然后低头看了看她怀中的白猫,“我确实不会给灵兽治病。”
“可,你怀里的这只也可以当成人不是吗?”
她竟然能看出来?
顾今墨看不透这个女人,她不知道那天的刑台上为什么会有她,但她知道……那天的混战,她没有动手。
她不是云泽的人。
医馆后院简直就是别有洞天,像是贵族的府邸般。
“二位请在外面等候片刻,流笙会招待二位的。”流笙拦住时瑾和洛珊珊,两人留在了外庭。
“这么神秘,治病也要回避?”时瑾伸长脑袋看着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顾今墨。
“等着吧,话真多。”洛珊珊嫌弃地看着他,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话还多的人。
时瑾:……
他发现了,现在连洛珊珊都敢对自己大呼小叫了。
“姑娘是清鎏峰的?”慕容韫将人引进房间。
顾今墨抿着唇,也没打算瞒着,她这么问出来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是。”
“清鎏峰啊。”慕容韫叹了口气,轻笑道:“是个好地方。”
“像姑娘这么聪慧的人应该会得到不少长老的赏识吧。”
“无名小卒罢了。”顾今墨一直看着在药柜面前忙碌收拾的女人。
这间房间应该是她的小药房,有些乱,有很足的苦涩味道。
“嗷……”好难闻啊……
怀里的时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然后扒拉着顾今墨的衣服就往里钻。
这个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胸前的衣服被抓得有些松散,顾今墨抬手整理了一下便随她去了。
慕容韫抬头看了一眼,道:“真是有趣。”
“没想到姑娘看起来冷冰冰的,对待她却如此好。”
顾今墨没开口回话,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的心脉,是她护着的吧。”
“你怎么知道?”顾今墨看着她微微眯了眯眼,为什么她什么都知道。
“我还知道……”忙碌的女人停顿了一下,眉眼弯弯地看着顾今墨,“你对她……不一般。”
作者有话说:
有什么办法能治拖延症嘛,我太能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