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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1 / 2)

“顾鹤之!”苏怀夏真要被顾鹤之的无赖给气死了, “明明是你欺负我, 还问我为什么哭, 你亏不亏心?”

顾鹤之动作轻柔的将垂在苏怀夏颊边的几缕碎发撩到耳后, 好像这样就能让苏怀夏把他所有的话听得更清楚:“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呢?”

“那你还不快放我下来!”苏怀夏现在的心跳的快极了, 身体也不住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行,她要赶快下去!

可顾鹤之根本不放手, 他坚实的臂膀就像是给苏怀夏画了个囚牢,完全将苏怀夏禁锢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苏怀夏找不到一丝可以逃脱的间隙。偏偏她不敢乱动, 这样坐着的姿势太敏感。她怕又像上次那样, 引起顾鹤之的反应……

“顾鹤之!你不许耍赖, 刚才说好放我下来的。”苏怀夏羞恼的说。

“啊?我是说过没错。”顾鹤之一边欣赏着怀里姑娘柔和漂亮的侧颜, 一边不紧不慢的说着,但这语气里明显带着坏。

“那你……那你……为什么还不放我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坐在一起的姿势太不散热,苏怀夏觉得浑身都开始冒汗, 心跳也随着顾鹤之那喷在自己肩颈上的热量加快着。她的意识慢慢开始涣散,原本清澈晶莹的眼中弥漫起了更加浓郁的雾气。

“你是我的。既然是我的,我怎么能放你下来呢?”顾鹤之低低好似呢喃的话语在苏怀夏耳边响起,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顾鹤之两片柔软的唇开合间被触碰到她的耳廓,像是轻轻浅浅的吻, 又像是细细的啮咬。

苏怀夏耳廓特别敏感,仅仅是这微微的举动, 就在她身上点燃了阵阵的颤抖, 苏怀夏忍不住申银了一声。

她眼中的潮湿, 反射着头顶的白光,化成了片潋滟璀璨的波光,将她无可挑剔的侧颜变得更加迷人。顾鹤之侧着脑袋在如此的近距离看着苏怀夏,就觉整个人都像是要醉了,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在苏怀夏白皙脸颊上落下一连串的吻。

苏怀夏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是好,她内心着急,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身体像是完全被顾鹤之掌控了。男人……果然是一样的!

顾鹤之的吻一直延绵到苏怀夏漂亮的肩胛处忽然停止。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无奈地一笑,从桌面上捡起了苏怀夏留下的那只钢笔,小心轻柔的塞进苏怀夏的手里。

苏怀夏本还在陶醉和挣扎中煎熬,手心里忽然一凉,头脑也清醒了几分,就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手里握着钢笔,不理解地侧头看顾鹤之:“……?”

在苏怀夏转过头来的同时,顾鹤之最边的无奈立即切换成不明意味的似笑非笑。

“啊,你脸好红啊。”顾鹤之眯着眼睛说,他玻璃珠似的浅色眼眸也闪烁着鳞鳞的光,“不是说要帮我誊写吗?快开始吧,不要想些别的了,你还有半个月才成年呢。”

苏怀夏:“……!!!”

她霎时间头脑一片清明,死死捏住手里的钢笔,只想把它甩到这可恶的男人脸上!

“好,我写!”苏怀夏咬牙切齿地转过头,不就坐在你大腿上誊写一篇论文吗?谁怕谁!姑奶奶我的集中力一点都不比你差,到时候看谁先耐不住。

苏怀夏心中冷笑,不怀好意的压着顾鹤之某地方扭动了几下腰肢,果然看见顾鹤之的脸色变了。

苏怀夏呵呵一笑:“呀,你脸好像也红了呢!不是说好要帮我念稿子的吗?快念啊,想什么有的没的,我还有半个月才成年呢!”

苏怀夏转头扬起尖尖的小下巴,仰着头挑衅的回忘顾鹤之。

顾鹤之:“…………”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莫不过如此吧。

苏怀夏看见顾鹤之微微蹙起眉,眸色变成了深深的茶褐色,里面好像溢满了艰难的隐忍。他慢慢拿起桌上的稿件,一字一句的朗诵着,声音依旧生涩暗哑。

苏怀夏知道这方面的事情,男人比女人更加难耐,也就不继续逗他,转过身,认真抄写起来。

顾鹤之这篇论文写得实在是攻击性太强,两个人一个读,一个抄,还没有过几个段落,之前的爱昧气氛就被他这满是尖刺的语言给打散。

苏怀夏拿钢笔了眨眼睛,不是很确定的看着自己听写下来的词句:“这真的是要上交的论文?语言这么冒犯真的好吗?”

顾鹤之无所谓的呵呵一笑,顺手揽住苏怀夏纤细的腰:“不是给我教授的,是给一群水货的。如果不犀利点,他们恐怕还不明白自己有多水。”

苏怀夏:“……”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些同情顾鹤之嘴里的那群“水货”了。

彭小朋好不容易把今天所有的邮件送完,揣着顾鹤之给自己的那张稿费汇款单回到邮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怔忡的。

他一个人坐在邮局的楼道里,看这手上褐黄色的信封发呆。这时候,他那漂亮的未婚妻文艳打了壶开水回来,路过二楼的时候恰巧看见了彭小朋。

“小朋?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文艳奇怪的凑上来,她明显感到彭小朋的状态不对。

彭小朋听见有人唤他,一个激灵,从神游中请过来,惊恐的把信往自己的口袋里塞。发现…唤他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妻,这惊恐才消了些许。

看到彭小朋这样的反应,文艳觉得事情更加不对,她有点担心的问:“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那个黄黄的东西是什么呀?你为什么一见我就藏起来?”

彭小朋本想满口否认,可瞧见自己未来媳妇漂亮的大眼睛,心里的欲望就完全被点燃。如果能拿到这笔钱……他们就能够结婚了……

文艳在邮局的职责正好就是兑现各种汇款……说不定,真的有办法能够让他们安全拿到这笔钱。

他边这样想着,边吞吞吐吐的从口袋里拿出那封他慌忙间折乱的信交给文艳。

在文艳狐疑的打开信封看的时候,彭小朋没有底气的说道:“我……我不小心得到了一笔钱……”

“四百块?!”文艳看见信封里那张大面额的汇款单,忍不住尖叫出声。

彭小朋连忙上前捂住自己媳妇儿的嘴:“小点声!”说着就把她拉进更隐蔽的角落里。

文艳此时已经完全被那一大笔钱给支配,丝毫没有在意彭小朋这样的举动是不是对她有些冒犯。

“你这笔钱到底是哪里来的!是你偷偷拿别人的吗!这是监守自盗,是犯法的啊!彭小朋!”文艳在昏暗的角落里压低了声音严肃的说。

“不……我哪里敢做什么监守自盗的事情呀!”彭小朋赶紧摆手解释,把他在清河村遇到的奇怪事情和文艳说了遍。

文艳听完整个故事,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复杂起来:“说有人先是送了你一百块外汇券,接着又送你了四百块钱的汇款?这人是财神爷吗?这么多钱随便送?”

“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是吧!也觉得这事情不可能是吧。”彭小朋懊恼的把自己那头西瓜皮般服帖的头发挠成了爆炸头。

“我还是送回去吧!”他边想着边夺过文艳手里的汇款单,想着明天还是给那人送回去吧,这钱花的太不心安理得了。

“你等等!我让你送回去了吗!”文艳忽得复又夺过彭小朋手里的汇款单,这张汇款单上面的收件人是佚名!佚名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只要你能够证明这笔钱是你的,就能够随便领!”

“很少人会没事向佚名汇款的,我在邮局干了这么多年,这种汇款单80都要被邮局内部的人冒领。而且只要在我们部门认识个人,稍微动点手脚,一般根本查不出来!”

“这种好事百年难遇,而且就算遇到了,也会被我们部门那些老油条先吃了。今天你踩了狗屎运,既然有人送你一张这样的汇款单,还是四百块这样一个天文数字,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什么?”文艳叽叽呱呱说了一堆,听的彭小朋脑壳都疼。

“说明你是被财神爷选中的人呀!这样你还退回去,傻啊!”文艳没好气的瞪了彭小朋一眼,“有了这四百块,我们就能结婚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敢的话,就我来领。你把你攒的工业券给我,明天我就请假,去供销社把音响给买了,免得夜长梦多。”

“啊……”彭小朋被文艳训得晕晕乎乎的,只能不停的点头,“送我钱的人说先明天再去拿信,我还去吗?

文艳沉吟了下:“别去了,如果人家反悔了怎么办。咱们先把钱用了,反正是佚名,死无对证的。”

彭小朋真心觉得这样不对,但还是经不住终于可以结婚的诱惑……

他下班的时候,把存在家里的工业券都交给了文艳。果然,第二天文艳就请了假,应该就是去供销社抢音响去了。

文艳让彭小朋不要再去找顾鹤之的建议历历在耳。

可彭小朋思前想后,还是担心。

虽然今天没有清河村的信,但彭小朋还是忐忑不安的骑车来到清水村。

这次顾鹤之倒是没有再躺着,而是一脸不情愿的坐在大门口,摘着菜叶子。

这像是黏在躺椅上的男人竟然在干活?!

仅仅见了顾鹤之两面的彭小朋不确定的擦了擦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的确是送他四百块钱汇款单的人之后,又是做了番思想建设,才走上前去半弯腰,十分恭敬的问道:“这位同志,昨天您让我过来取信。”

被迫干活的顾鹤之显然心情比昨天是更加不美妙。

他听见彭小朋,凉凉的掀了眼皮看他。

就是被顾鹤之这么一看,彭小朋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好像被重拳一击,三魂六魄至少飞了一半。浑身忍也忍不住的发抖。

意外的是,这次顾鹤之没有冷言相讥,反而是从衣服的大口袋里拿出一封有点厚度的信。

上面用漂亮的字迹写了杂志社的地址,就差邮票和邮戳了。

“这封信,帮我寄下吧。”顾鹤之头顶满是阴云的说到。

彭小朋诚惶诚恐的接过,他虽然知道顾鹤之头顶的那片阴云不是因为他而起,但还是害怕极了。

可他没想到,顾鹤之给信的动作就做到一半就没了下文。他虽然给出了信,但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

彭小朋在顾鹤之掏信的时候,就不敢再看这漂亮又令人害怕的男人,将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他拿出的那封信上。

可他在收件的时候,却发现,这封信依旧被男人紧紧的捏在手里,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这位……这位同志,您到底寄不寄……”彭小朋觉得事情不对,本就心虚的他更加慌张,眼神也全然不敢和顾鹤之对视。

“昨天的钱,你用掉了?”忽然,耳边传来了个低沉又带了些揶揄的声音。

彭小朋的心脏漏跳一拍,他忽然惊恐地看向顾鹤之。

一下子就撞见了顾鹤之影藏在深深眉骨和长睫毛下暗邃的眼睛。

他第一次看见顾鹤之时,还觉得这男人的眼睛漂亮的移不开目光,可现在他只觉得那双眼睛可怕的让人无法直视。在这样的注视下,自己好像完全没有遮蔽,所有的想法和所有的隐秘都暴露无遗。

彭小朋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那封信里应该有四百块钱的稿费。如果我现在去公安局报警,完全能够立案。你监守自盗四百块钱,知道如果被坐实了,你要被判多少年吗?”顾鹤之就着递信的姿势,似笑非笑的问道。

彭小朋觉得自己的喉咙里的肌肉都紧缩的失去了功能,噎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句话:“那封信是你送给我的!”

顾鹤之耸耸肩:“我能够证明四百块钱的那稿子是我写的,可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性是我送给你的吗?”

彭小朋惊呆了!!

他二十几多年的人生,第一次遇到这样不要脸的无赖!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耍了,看着顾鹤之脸上猫戏老鼠似的表情,血气就不断往头上涌:“我媳妇儿说……说佚名的汇款单就算冒领了,也查不出来!”

“这是大部分查不出来吧,如果真心想查,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呢?”顾鹤之笑笑,“可能还忘记告诉你件事,你们警察局局长的儿子,也就是你们县现在的书记李学淼是我的朋友,我想托他认真查一下,应该还是查得出来的。”

彭小朋:“……!”这段话可真的吧彭小朋的胆子给吓破了。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另一个明显比她小了好几岁的男人面前差点没哭出来:“你既然那么有本事,为什么还要这样搞我!”

顾鹤之挑眉笑着忽然松手,把那封信彻底交在彭小朋手里。同时彭小朋也因为忽然间少了份对抗的力量,踉跄着退后几步。

“您可能误会了这位大哥。我没有任何想冒犯你的想法。我只是想告诉你一点,钱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想得到,就必然会失去。”

彭小朋这次听懂了顾鹤之的潜台词,完全放弃了,半自暴自弃的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垂着脑袋,已经认命。

这时,顾鹤之的笑容反而爽快起来,他从小马扎上站起,瞬间个子就比彭小朋高了半个头,整个人像是一片阴云压下。

他的态度缓和了很多,上前拍了拍彭小朋的肩膀:“那笔钱你就安心花吧,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如果有一群首都来的老学究问你,写论文的人是谁,你和你媳妇锁牢嘴巴不要说就对了。那些老学究没什么其他太坏的本事,也就是把你们损几顿,吓唬你们下。你们不要被骗到了就行。”

彭小朋依旧有些懵:“啊?你写的那些……不会是什么不好的言论吧!”之前十年的阴影,依旧笼罩在这批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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