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货郎身后还有个组织之后,宁弈没有犹豫,很快答应了范闲的要求。
他虽然被逐出了东夷城,却还是传承了四顾剑的脾性——你杀我一个,我灭你满门!
二人的交易达成,正在闲谈之际,冷师兄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小师弟、小师弟,不好了,那位益州侯太厉害了,就剩一张嘴能动,还险些将常伦骂死!”
“你快去看看吧!”
宰玉龙险些将常伦骂死?
范闲一愣,旋即笑道:“这二位果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说着,站起身对宁弈道:“你先休息。”
宁弈点点头:“小范大人请便,宁弈会好好修炼,早日完成小范大人的条件。”
监察院,地牢。
冷师兄带着范闲来到地牢门口后,七处的老牢头领着范闲,来到了关押常伦与宰玉龙二人的牢内。
常伦还如同以往一样,被用铁索挂在半空中,神情衰败了几分。
宰玉龙靠坐在墙边,与常伦圆圆的面对面。
二人嘴上都被堵了布条,互相用怨毒的目光看着对方。
范闲在窗口看到这场景,对着牢头吩咐道:“把他们嘴上的布拿下来。”
“拿下来?”
牢头愣了愣,连道:“小范大人,若是将这布条取下,这位常大学士老命就不保了。”
范闲睨了牢头一眼:“这二人有谁不该死吗?”
“呃……”
牢头被呛了一句,垂着头打开大门,去给常伦二人取下布条。
他先取了常伦的布条,常伦立即骂道:“宰玉龙,你个不知好歹的粗鄙武夫,若非你儿子将矛盾激化,我孙儿的事情何至于上达天听!”
“他又何至于被范闲小儿所害,一辈子不见天日!”
……
常伦喝骂间,宰玉龙的布条也被扯了下来。
他武夫出身,虽然修为尽废,但底蕴还在,一开口便盖住了常伦的声音:“呸!无耻老贼,老子还以为读书人气节多高呢,原来就是这种颠倒黑白的德行!”
“要不是你孙子瞎了眼要去贫寒学子面前逞威风,平安能得罪范闲?”
“你孙子被关了,关得好啊!关你这个老儿一个断子绝孙!”
……
常伦气小声音低,被宰玉龙骂得面皮发红,每每想组织语言,才一开口便会被宰玉龙给压回去。
半晌后,他愤愤地转移了矛头:“若非贺宗纬那小儿挑唆,永望也不至于一条道走到黑!”
“枉我在狱中思索多日,才知晓贺宗纬当初交好我没安好心!”
他这话说得声音低,完全被宰玉龙的声音盖了过去。
只是范闲修习了天一心法,感知敏锐,完完整整听到了这句话,心中认真起来。
狱中,宰玉龙也听到常伦的话,怒意更盛:“呸!别给我提那个狗东西!”
他啐了一口痰,冷声道:“若非他找了两个侍卫向我展示那什么灵丹的妙用,我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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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