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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酒客(1 / 2)

钟老疤虽然生活窘迫,但在乡里买东西从不赊欠。比如上何三叔那买卤肉,称多称少也是量力而行。同时他也是何三叔最忠实的顾客,几乎每天都要到摊子边买上半斤八两的卤肉,何三叔也总是会给他多切个一两几钱。

在何三叔的记忆中,钟老疤最后一次来买了两斤卤肉,还是那些年里买得最多的一次。没成想,那顿饭会是钟老疤最后的晚餐。

崔秉振带着凌可芸又去了老郭家的酿酒坊,打听到的情况同样有些反常。

钟老疤生前一般都是中午去酒坊打酒,那天他也是中午就去了酒坊一趟,打了二斤酒,应该足够他当天的量。可下午买了卤肉,钟老疤又到酒坊打了二斤酒。这对于十分熟悉钟老疤习性的老郭来说,同样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老郭记得很清楚,那是钟老疤最后一次来买酒。当时他也没有多问,反正人家从来不拖不欠,买多少自然就给人家多少。可当天钟老疤累计打了四斤酒,这不仅超过了他平时的酒量,更是超过了他每日平均花费的预算。

即便崔秉振不是刑警,也从何三叔和老郭的话里,听出一些蹊跷。钟老疤这顿最后的晚餐,酒桌上也许多了一位客人。

曹伟和周大洪都说过,钟老疤被从茅坑里捞出来后,他们检查过钟老疤的衣裤口袋,只找到几张毛票。他住的那间木屋里,根本就没瞧见钱的影子。

老郭说,那天钟老疤出了酒坊,一手拎着卤肉,一手提着两瓶酒,就往鱼塘那边去了。当时他身上起码还有六七十块钱,可在他死后,这笔小钱也不翼而飞。

钟家的老房子,多年无人居住,早已破破烂烂行将垮塌。周大洪当时去过他家老房,本想给他找一套看得过眼的衣裳做寿衣。可进了那房子,竟是家徒四壁。能卖的家私钟老疤几年前就卖的差不多了,屋里连张能坐的板凳都找不出来。屋里桌子柜子一概全无,就算想藏点钱也无处可藏。

在乡里逛了半天,转眼就到了下午六点。凌可芸想留在乡里,可竹垌乡没有旅社,更不用说酒店宾馆。崔秉振思前想后,决定跟周大洪商量一下,把凌可芸安排在他家暂住两天。

乡里人本就热情好客,周大洪一口答应下来。让老伴在二楼收拾了一个房间,还给换了崭新的床单被套,晚饭也顺便在他家解决了。

周大洪一子一女都住在县城,要到周末才回来。小孙子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龄,周大洪两口子便把孩子接回身边来带。晚上周婶杀了只鸡,整了两个凉菜,叫崔秉振也留下来一块吃饭。

“小凌,你们下午查得怎么样了?”周大洪坐上饭桌,就关心起调查的事。

凌可芸却是不答反问:“周叔,钟叔在乡里有什么朋友吗?”

“怎么说呢,大家乡里乡亲的,基本上都认识,关系也还不错。但要说朋友,老钟还真没什么朋友。若论走得近的话,那也就是我还能时常照应他。”

“我想,平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去鱼塘那间木屋,陪钟叔吃饭吧?”

“嗯,不会!”周大洪立即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下午我去找了何三叔,他记得钟叔生前最后一次去买卤肉,拿出一张百元钞票,买了两斤猪头肉。”

周大洪似觉不可思议,“两斤肉他一个人吃得完吗?”

“而且那天中午,钟叔就去老郭酒坊打了二斤酒,下午买了猪头肉,又去酒坊打了二斤酒。”

“一天喝四斤酒?”周大洪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诶,那他买酒肉剩下的钱哪去了?”

“问题就在这!”凌可芸微微笑道:“第二天你们清洗干净钟叔的尸体,在他身上和木屋里并没有找到剩下的几十块零钱。而且饭桌上的酒瓶,只剩下小半瓶酒。也就是说,那天钟叔一个人喝了至少三斤半的酒,晚饭吃了两斤猪头肉。”

“这不对啊,老钟每天到老郭那打二斤酒,一般中午他不会喝太多,顶多三四两,绝不会超过半斤。剩下的酒,全留在晚上那顿再喝。”

“所以我才会问,那天会不会有人去木屋陪钟叔喝酒?”

“谁会跑到他那吃饭啊!”

“周叔,第二天早上你去木屋的时候,桌上的猪头肉吃完了吗?”

“差不多吃完了,就剩点佐料汤汁,花生米也没剩几颗了。”

“如果买酒菜剩下的钱还在钟叔身上,那有可能是他自己吃了那些酒肉。但发现钟叔尸体时,他身上和屋里都找不到剩下的钱,我有理由相信,那天晚上不是他一个人在木屋吃饭。”

周婶不解地说道:“他那屋里又脏又臭的,谁愿意跟他一起吃饭?”

“是啊!”周大洪马上附和道:“我跟他算是发小,一块光着腚长大的,我都不愿在他那屋里待,哪个穷疯了,能跑到老钟屋里蹭饭吃!”

崔秉振沉声说道:“当然是杀他的人!”

“这,这么说,老钟真的是被谋杀的?”周大洪一脸狐疑,压低声音问道:“莫非,卢桃死的时候,老钟……”

凌可芸点着头打断周大洪,“那个雨夜,卢桃在鱼塘西面靠近山路的地方遇害,钟叔可能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他的死,是被人灭口!”

“灭口!”周大洪感到一阵心悸,“难道,凶手就是我们乡里的?”

“卢桃是九九年八月十七号深夜离家,当晚就死于鱼塘西面的土坎下。但在她出事头一天,乡里赶集,卢叔和卢婶都去了地里。那天下午有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曾进过卢家的门,在卢家不知待了多久。”

“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周婶疑惑地与老伴对视,“那会是谁呢?”

“我估计,那个人一定和卢桃认识,否则也不会直头直路走进卢家。当时乡里赶集,周围的邻居大都不在家,卢桃一个人在家里跟那个男人待了至少半个小时。如果不是熟悉的乡邻,恐怕卢桃不会安心独自跟那个男人待这么长的时间。”

“九九年,呃……,当时乡里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起码有两三百个,能是谁呢?”周大洪深深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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