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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四十四章 苏暮离开侯府(2 / 2)

纪氏偷偷掐了她一下,她忙转移话题问:“东西可都收拾妥当了?”

苏暮点头,“奴婢没什么物什,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是在府里的这些日感触颇深,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纪氏语重心长道:“既然出去了,以后便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也无需再吃担惊受怕的苦。”

苏暮“嗯”了一声,“能得纪娘子的体谅,奴婢心中很是慰藉。”

纪氏:“虽说你出去了便与侯府没有关系,若遇到难处时也可以拿侯府的噱头来压一压夫家,省得他们欺负你。”

苏暮:“纪娘子的话阿若都记下了。”

她们是过来人,同她说起夫妻间的相处之道,苏暮认真地听着。

翌日一早二人亲自送她出门。

像她这种丫鬟出身,走的也仅仅只是侧门。

不曾想郑氏也在那里等着的,曾经共事一场,算是尽最后的一点情义,特地送了一份礼给她。

苏暮受下了。

向三人辞别后,苏暮钻进了马车里,朝她们挥手,孤身一人离开了侯府,离开了这个困住她的牢笼。

三人望着马车缓缓离开,心中五味杂陈。

柳婆子终归忍不住,小声道:“待郎君回来发现她嫁人离府,只怕会懊恼。”

郑氏淡淡道:“咱们都是过来人,高门贵族里的情形见得也多,就算郎君心中有怨又能如何呢,他总不会为着一个通房去得罪寿王府,更不会为着一个通房而无视礼教纲常去纠缠有夫之妇。”

纪氏也赞同她的话,“郎君行事素来沉稳,是知道顾全大局的主儿,这些混账事应不会去干。”又道,“他是君子,京中公认的,自然知道该怎么维护侯府的脸面和自己的名声。”

当时所有人都笃定顾清玄干不出混账事,毕竟他一直都很清醒,也爱惜自己的名声。

盛氏这般笃定,苏暮亦是如此。

离开侯府后,大街上渐渐变得热闹起来,时下天气日渐转暖,不少人出城踏青。

苏暮听着外头的人声,忍不住好奇撩起帘子偷窥,明明一切都很稀松平常,她却觉得新鲜,好似第一次进城一般。

先前郑氏送给她的礼是一只成色还不错的玉镯,虽然比不上主家给的嫁妆,但礼轻情意重,她非常珍视。

可以说郑氏是她在这个世道上遇到的最暖心的人了,她给了她许多帮助,都是落到实际的益处。

把那只镯子放好,苏暮收起离别的思绪,脑中琢磨现在要去的战场。

马车走走停停,直到许久后,才到了城东长誉坊。

进入坊市,直奔兴山街街尾,媒人和周家的亲眷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苏暮带着轻便包袱,拿纨扇遮面,媒人上前来扶她进堂屋。

亲眷打发了一封喜钱给马夫,又放了一响鞭炮,算是迎了亲。

因着是二娶,一切从简,院子里各处贴了“囍”字外,便再无他物,前来的也仅仅只是内亲内戚,没多少人。

在堂屋拜完堂,苏暮被媒人送进喜房。

媒人关门出去后,她把纨扇放到床上,好奇打量这间喜房,布置得颇潦草。

偷偷走到窗户前从缝隙处窥探外头,看不到前院的情形。

既来之则安之。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苏暮一点都不害怕,她现在要琢磨的是如何应付今晚的洞房。

当初愿意豁出去勾引顾清玄是因为有利可图,处于被动。而今她完全占据主导地位,自然没有再献身的精神。

更何况周家贪图她的嫁妆,哪能被他们欺负了去?

在喜房里坐到正午时分,有人进来送上吃食,当时苏暮拿纨扇遮挡面容,看不清真容,那人只能悻悻然退了出去。

外头的媒人吃了不少酒,又得了笔喜钱,酒足饭饱离去。

下午亲眷们也陆续走了,院子里渐渐变得清静下来,周母同自家儿暗搓搓道:“那小娘子的身段瞧着挺不错吧?”

周荣安没有吭声。

周母:“你得赶紧给我弄个孙子来抱,这样方能把她套牢。”

周荣安皱眉,不高兴道:“她若愿意跟我,自然会心甘情愿跟着我。若是不愿意,我便放她走,省得两看相厌,日日吵嚷不得安宁。”

周母不高兴地掐了他一把,“说什么混账话,媒人说那女郎带了不少嫁妆,她都过了眼的,既然带进了咱们家的门,岂有放出去的道理?”

周荣安受不了自家老娘贪财的性子,说道:“女人家的嫁妆岂能被夫家霸占了去,若传了出去,我的脸要往哪里搁?”

周母蛮横道:“只要她留在周家,以后都是我亲孙子的。”

周荣安不想跟她说话,今天娶妻明明应该感到高兴,他却没有一点兴致,因为全是他老娘做的主,没有分毫情愿。

这不,待到天色暗下来后,他迟迟不愿去喜房。

周母催了他好几次,最后拿扫帚把他逼进去才作罢。

屋里的苏暮听到开门声响起,一点都不惊慌,而是默默垂泪,一副委屈孤苦的小模样。

那周母更是绝,把自家儿子赶进喜房后,立马把门给锁了。

周荣安气急,却拿她没办法,只得恨恨咬牙。

他在门口枯站了许久,才硬着头皮走过去,却见那女郎端坐在床沿,两眼含泪,又怕惊动到他,正抑制着悲伤垂泪。

周荣安不禁有些懵。

这是什么情况?

见他过来,苏暮连忙背过身用手帕擦脸,哽咽道:“奴家一时情难自禁,还请郎君莫要见怪。”

就算周荣安是个傻子,也觉着不大对劲。

他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皱眉问:“苏小娘子何故垂泪?”

苏暮沉默了许久,才捏着那方帕子起身。

门边的男人高高瘦瘦,五官也挺端正,穿着新裁的衣裳,神情里写满了戒备。

苏暮偷偷地瞥了他两眼,才开始展露她的精湛演技,缓缓跪了下去,露出一副失足少女的悲苦神情。

周荣安一时被她唬住了,不明就里道:“你这是作甚?”

苏暮哀哀地望着他,嗫嚅道:“奴家听说新妇在成婚的第一天晚上要验清白,心中很是害怕。”

周荣安:“???”

苏暮故意绞着手里的方帕,紧张道:“可是奴家已经非清白之躯,害怕被郎君嫌弃。”

听到这话,周荣安并未放到心上,回道:“我是二娶,也非清白之躯,你倒不必这般。”顿了顿,总觉得哪里不对,却也没有说什么。

苏暮展颜,随即又露出不安的神情,“可是婆母……”

周荣安没有说话。

苏暮把顾清玄的手帕献上,期期艾艾道:“奴家可否请郎君……”

她故意不说后半句,明显是央求他弄点血到手帕上糊弄周母。

对于这个时代的女性来说,清白尤为重要,特别是未曾出阁的女郎,若是大户人家,则更看重清白。

倘若是已经嫁过人的,反倒没有这么多束缚。

律令并不鼓励妇女守贞,因为再嫁才能添丁,使得人口兴旺。

不过对于未出阁的女郎来说就不一样了,不论高门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在未婚之前丢了贞操总会被扣上不守妇道的帽子。

周荣安对她没有一点兴趣,更没打算行房,便走上前收了她的方帕。

哪晓得拿到手里才觉得别扭,他是缝人,成日里与布匹打交道,什么质感的布料一落到手里便知道价值几何。

手中的方帕做工精美,是用昂贵的织锦所制,上头沾了少许泪痕,星星点点。

这不像女郎用的手帕。

周荣安心中生了疑惑,拿到烛下仔细看它,发现角落里绣着一朵精致的梅花,并且还有一个“顾”字。

他虽然识字不多,但顾字还是认得的。

打发她出府的忠勇侯府正是顾家,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皱眉问:“这方帕子是何人之物?”

苏暮垂首不语。

周荣安想到她方才说的那些话,不禁有些心急,语气不耐道:“我在问你话。”

苏暮犹豫了许久,才含泪道:“奴家若说了,郎君可会赶奴家走?”

周荣安眼皮子狂跳,抽了抽嘴角道:“这方帕子是不是男人所用之物?”

苏暮缩了缩脖子,胆怯道:“郎君吓着奴家了。”

周荣安深深地吸了口气,放缓语气哄她道:“只要你如实说来,我便不赶你走。”

苏暮这才宽心,小心翼翼道:“奴家原是顾府的家生子,去年府里的小侯爷去常州办差,把奴家给相中了,当时他用了这方帕子做信物给了奴家。”

听到这话,周荣安已经猜到什么了,他强压下内心的翻天覆地,追问道:“后来小侯爷把你带回了京?”

苏暮点头。

周荣安心跳如擂鼓,硬着头皮问:“他何故把你打发出府了?”

苏暮委屈地抹了抹泪,小声道:“小侯爷与寿王府定了亲,那边容不下奴家,主母便趁着他外出办差的时机把奴家打发出来了。”

说罢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哽咽道:“奴家无处可去,寿王府那般的权势奴家不敢招惹,如今嫁进周家来,也算是有了一处容身的地方,还请郎君莫要把奴家打发走。”

一番话委实把周荣安震得面无血色。

他死死地握住那方帕子,意识到他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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