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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2)

“原来今日郡主与袁公子是想诚心给我难堪?”何昭君已顾不得裕昌的身份,径直起身离开。

“何昭君,我不知你如何看上的肖世子,可我知道你这一嫁,毁的是你整个何家。”裕昌也是急忙起身,指着何昭君一通说教,

“何将军一生戎马,你可知你这一嫁会给你们何家带来灭顶之灾!”

“郡主有空管这些闲事,不如管管自己的婚姻大事?像郡主如今年岁的女娘,有几个还未嫁人的?”何昭君冷哼道。

“我就算终身不嫁,也不会像你一样嫁给一个无能卑鄙龌龊的浪荡子!”

“裕昌郡主,我一再让你,你休要得寸进尺!汝阳王府虽是王府,却谁都知道只是个空壳,任何实权都没有,别以为我们何家怕你!”

“何昭君,就你这种脾气怪不得楼垚与你退亲后是如此开心,你非要经历一切后才听人一劝!你可知到时候就为时已晚,你哭都没地哭!”

“你又好到哪里去!追着凌不疑满都城跑,凌不疑就是什么好郎婿了?整日喊着非他不嫁,你倒是嫁啊!”

“我好心劝你,你不识好歹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识好歹?一上来你就如此针对我未来夫婿,咒我何家,我凭什么给你好脸色!”

袁善见站在原地,看着裕昌与何昭君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连句话都插不进去。

眼看裕昌拿起桌上的酒壶,这才立马拦在二人中间,阻止道,“你们吵归吵,别动手!”

“我才不稀得与她动手!”

袁善见看着裕昌手中的酒壶,啧舌道,“你这是不稀得动手的样子吗?”

“你以为是郡主就可为所欲为了吗?也不知道都城里多少人都看不起你!与我动手是吧,尽管来就是了!我武将之后会怕你?”

何昭君一再挑衅,裕昌忍无可忍,一酒壶砸了上去,好在袁善见挡在何昭君前面,这便重重得砸在他的额间。

“嘶……你们说好不动手的!”

袁善见额角缓缓流着些许红色血迹,裕昌见状扔下酒壶就跑,还不忘说道。

“何昭君,袁善见是因你而伤,与我无关!”

裕昌走后,袁善见捂着头坐在一旁,何昭君只能先留下为其止血。

“袁公子,我和她吵架,你凑进来做什么!”

“今日我就不该来!”

“我先带你去药馆吧。”说着,她慢慢搀扶起袁善见,向酒楼外走去。

刚走到田家酒楼外,迎面走来一人,“昭君,你怎会在此?”

肖世子看着何昭君挽着袁善见的手,一时眸微微眯起,原本的怒意在其看向何昭君时,又转为担忧之态。

“这是怎么了?”肖世子一手拉过何昭君询问着。

“袁某不慎摔了一跤,磕了脑袋。”袁善见解围道。

“那袁公子还不去就医?”肖世子冷冰冰的语气,袁善见也无暇顾及,捂着自己的头就走。

何昭君却看着袁善见离开的方向,多少有些愧疚在心。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袁善见走后,肖世子开始对何昭君一再逼问。

“就是凑巧而已。”何昭君隐瞒道。

在田家酒楼对面商铺中,裕昌满意得看着他们三人,从带袁善见去往田家酒楼时,她就想好了,要让何昭君退亲,袁善见不可少。

一个才华相貌皆是佼佼之人,频繁出现于身边,对何昭君来说是一个与之比较的过程,对肖世子来说却是一个威胁。

她今日故意刺激何昭君,让其与之动手,而袁善见挡在其中相护,甚至为她受伤,这便是最好的开始,那一酒壶她不说谁知道她就是看准袁善见才砸的。

就是可能有点废袁善见一人罢了。

她今天着实是被气着了,也没想过会下那么重的手,如今她的手还有些被震的发麻。

田家酒楼之事告一段落。

等汝阳王府的人找到裕昌时,已经过了许久,知晓圣上下旨让她去往宫中家宴,裕昌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她知这次家宴中,凌不疑定在。

而她到时,宴已开席,文帝黑着脸看着姗姗来迟的她,一杯盏砸在地上,酒水溅于裕昌的衣摆上,湿了一片。

“你现在连朕的旨意都敢不接?”文帝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凌不疑,才继续向跪在席间的裕昌骂道。

“去!跪在外面,朕要好好治治你这刁蛮的性子!”

裕昌扣头后起身离开,没有求饶没有辩解,只是听命而为,跪于殿外。

自始至终,凌不疑都不曾看过她一眼,只顾自己杯中之酒。

就连文帝也有些诧异,不断瞥向他,竟有些焦急之态。

他只是想用罚裕昌之事看看凌不疑的反应,可这竖子怎么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反应?

他们二人发生了何事?

文帝向曹常事瞥了一眼,那人心领神会得向裕昌走去。

“郡主,把这对护膝戴上吧。”

“今日确实是我的错,圣上罚我是对的,不过是跪几个时辰罢了用不着它。”

裕昌也不知自己是在跟谁置气,她知道圣上总是偏袒凌不疑,这一次定也是为了他那个义子,才罚她罢了。

又不是第一次,跪几个时辰与被赶出都城来说,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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