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出两里地，分散的两小队人才返回汇合。只是他们一个个身上都沾染着鲜血，有人甚至还挂了伤。
看得关老三又是一惊。
“果然不出季姨您所料，咱们后面确实缀着小尾巴。”
杨大郎大笑：“季姨，咱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不急，应该还有人。”
“喔？”
这话让杨大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想了想，他招呼关老五：“走，咱们一起去练练手！”
“行。”
关老五来了兴致，点头应下。跟着杨大郎驱马蹿了出去。
关老三见状，也赶忙跟上。
果然，不多时，他们身后又想起刺耳的惨叫声。
惊起了山野中的乌鸦一阵乱叫。
这一次，厮杀声更短，也结束得也更快。
杨大郎回来时，全身上下都干净得很，唯独他的枪尖，银光冷烁中，一滴滴鲜血正沿着枪身滴落。
关老五脸色有些泛白，反倒是跟着去打酱油的关老三，满脸都是喜色。
正兴致勃勃的和杨大郎说着什么。
杨大郎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
“……等下一次有机会，就让我试试吧！杨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兄弟丢脸！”
到得近了，季月荷倒是听清了关老三的话，不由拧眉。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完全就是不怕事的主儿！
“感觉如何？”
她问。
原本还聊得很好的三个人都停了下来。
“就几个小蟊贼，还想躲过我的眼睛！结果本将军一出手，就送他们见了阎王！”杨大郎得意洋洋。
“还行，就是有点血腥。”关老五还是有些无法直面杀戮。
“娘！杨大哥杀敌可厉害了。几乎都是一枪一个，一戳一挑一撂，那人便飞了。太干脆了！娘，也想试一试？”关老三说这话时，眼底都是希翼。
“行！”
季月荷并没有拒绝他，反倒点头应下了：“既然想去上阵杀敌，就先跟着大郎好好地学。收起你那一身痞气，刀枪无眼，要是因为一个闪失出了差错，你后悔都来不及！”
“遵命，娘！”
关老三很高兴。
立刻围着杨大郎要那一身上阵的行头。
季月荷愣了下。
他刚才叫自己……“娘？”
他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响亮的叫过自己娘了？似乎每一次叫起那个字，都带着一种戏谑？
季月荷心头有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不过好在她很快稳住了。
吩咐手下人拿了一套铠甲给他。
关老三当真穿上了，和一众人等嬉笑怒骂，很快，就和杨大郎等人打成了一片。
反倒是关老五，更多的则是袖手旁观。
这种时候，关老三二混子的属性就显露无疑。不管是谁，只要他愿意，他都可以和对方哥俩好，很快就混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