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逼绝对是故意的,早有图谋,借着酒劲耍酒疯,趁机占便宜,不是好人!”吴浪发出强烈的谴责。
“闭嘴,秦观不是那种人。”陆登楼驳斥道。
“怎么不是,我觉得是,贱人秦,什么坏事干不出来。”花戏凤见陆登楼明目张胆的袒护秦观,脾气噌一下炸了。
“不太像装的。”蔡荀扶了扶眼镜,分析道,“他应该确实是第一次喝酒,只是酒品不太好。”
“酒量也不行。”史杰接话。
“清雨都不介意,你们叽歪叽歪说个不停。”方若楠面带笑意,极力搓好闺蜜和社长的恋情。
听到方若楠调侃,以及众人围观的目光,唐清雨额头青筋浮现,既觉得方若楠口无遮拦,又觉得秦观肆无忌惮。
她抬手,试图推走秦观。
却不料,秦观手臂一摇,突然之间的力量,令其侧倒入怀,靠在他的胸膛。
骤然的举动,惊呆了所有人。
就连唐清雨就惊住了,脸色绯红,火烧云一般的红晕在俏脸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一直到耳根。
然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秦观给唐清雨来了个...锁喉。
是的,锁喉,尽管有人试图擦亮眼睛,但依然无奈的发现,秦观的动作,真的是锁喉。
动作粗暴,行径霸道,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方若楠哑口无言:“社长,你能不能按常规套路走,阳光大道你不走,非要走羊肠小道,有病吧!”
面对众人的注视,秦观不予理会,抬起另一条胳膊,紧握拳头,一副要给唐清雨脑袋开瓢的架势。
“社长,别冲动!”
“秦观,冷静点!”
众人吓的亡魂皆冒,秦观这可是醉酒状态,一拳下去,没个轻重,别真打出个好歹来。
“有毛病!嚷嚷什么呢!”
秦观冷扫了一眼惊慌失措的众人,重重挥动手臂,伸出食指,指向窗外的无限宽广的天地。
“副社长,新闻社成立之后,整个奇士府,都将是我们的!”秦观放出豪言壮语,有力的握紧拳头。
“呵!”
唐清雨脸上的绯红之色迅速消退,她收敛羞涩,恢复冰山美人的本来模样,轻轻的呵了一声。
“社长,虽然你的话很霸气,但你的动作未免太粗暴了一点,没有你这么追女孩的。”方若楠仰面长叹,不忍直视。
月老给钢筋涂红做成红线,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吃瓜的众人,亦是脸色僵硬,不知该是何表情。
“好!”
又是一字吐出,唐清雨冰冷的脸庞浮现一抹浅淡的笑容,她喜欢这种极具挑战性的事情。
新闻社,不仅会成立,还要成为奇士府第一社团。
“嗯!”
秦观重重点头,发出一道鼻音。
“呼!”
众人吊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了回去,这剧情,一波三折,峰回路转,都不知道究竟该吃瓜还是该吃席。
每一步都出乎他们的意料,结局居然圆满了。
“小学弟,为了泡妞,费尽心机啊。”小萝莉不知何时,到了秦观身边,近距离观察。
以她的身高,刚好跟唐清雨此时的视线保持齐平。因此,唐清雨眼神和脸色的每一个变化,她都清晰的看在眼里,分析的相当透彻,吃瓜吃到最前线。
小学弟把冰山美人的心理拿捏的死死的,一个动作,一段话,后者便心潮起伏,气势跌宕,情难自禁。
项虞兮调侃的声音入耳,唐清雨脸色一沉,奋力挣脱秦观的锁喉,狠狠剐了秦观一眼,耳垂却是暗暗发烫。
“丫头片子,你懂什么!”秦观俯视,居高临下。
“你好嚣张哦。”小萝莉抬起小脑袋,扬了扬拳头。
随后,秦观一个动作,让武道社的三位直呼作死。
只见他伸出大手,放在项虞兮的小脑袋的头顶。
“我这叫做雄心壮志,共谋大业,懂?”
“男子汉大丈夫,既生于天地之间,自当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岂能久居人下,郁郁寡欢?”
“小学姐,也就我现在打不过你,等我精神属性值超过5,我保准见你一次,打你屁股一次,让你知道谁才是奇士府的龙头老大,暂且容你一时,但你绝对得意不了一世。”秦观将自己心里的预谋和盘托出。
“诸位,且听龙吟。”
“他日,我必将封王称霸,凯旋而归。”
秦观大笑,再次朗诵道:“俱往矣,千古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我现在信了,他真的喝醉了,不是装的。”花戏凤低语,看向秦观的眼中充满了同情,和对亡者的悼念。
王者归来?亡者归来还差不多。
没看到你手底下的武林盟主炸毛,目露凶光?太岁头上也敢动土,贱人秦,你死定了。
“他何止是醉了,简直是疯了。”圆通叹气。
“才见知己,便要阴阳相隔了么?高山流水遇知音,却是不能长久。”陆登楼面露惋惜之色。
项虞兮小手一抬,不费吹灰之力的抓起秦观的手掌。
“秦观。”她轻轻的呼唤一声,小拳头无声握紧。
“嗯?”秦观俯身凑近,醉醺醺道,“你怎么有三个拳头,举杯望明月,对影成三人?”
“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啊!”
随着一声压抑到极致而后爆发的吼声,如火山爆发一般的气势汹涌澎湃,项虞兮一拳轰在秦观的身上,砰的一声,后者顿时离地而起,冲破竹楼,一路升空,化作白日流星,渐渐不可寻。
“我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小萝莉气呼呼的朝天怒吼,而后,她随手一掀,餐桌也如出一辙,带着十几道菜和餐具,一同飞上了天,再次在竹楼之上破开一个通亮的大洞。
做完这一切,她拂袖离去,到了楼下,又一脚踢坏了紫竹居的大门。
“社长,他,还能活吗?”
有人发问,却没人给予准确的答复。
众人仰望,直到脖子发酸,依然不见人影落下。
“不作死,就不会死,自找的,怨不得别人。”有人发出叹息,道出众人的心声。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果然很疯狂。
紫竹居的老板登楼,晃了一眼上方的空洞,也不着急,甚至有喜色登上眉梢,他熟练的拨动手指,算盘打的哒哒响,很快得出一笔可观的数字。
“诸位,谁负责买账啊?”他笑问道。
“我来吧。”唐清雨上前签字。
众人瞥了一眼,不出意外,果然是秦观秦大社长的名字,显然,唐清雨不想替前者背负这些莫名其妙的债务。
酒啊,最是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