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欢勾了勾唇，牵强浅笑。
似是从她的眼神里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燕子聿一挑眉，话峰一转：“小欢欢，是不是那个南宫澈逼你嫁给他？如果他敢强人所难，就算是太子，本公子也敢一剑结果了他！”
凤清欢摇摇头：“子聿哥，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既然她注定活不了多久，也不想再生事端，让爹爹徒增烦恼。
燕子聿半信半疑：“如果这真是你的选择，我便不再干涉，但倘若那南宫澈胆敢亏待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本公子定饶不了他。”
凤清欢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欢欢，你笑了？你笑起来真好看，往后别再成天冷着一张脸了……”
燕子聿的话逸入耳底，凤清欢唇角的笑容僵了僵。
她记得，这话冥王也曾说过。
夜北冥曾说她应该多笑笑，虽整天冷着一张脸。
“小欢欢，想什么呢？”
凤清欢回了神，唇角的笑意勾勒的更加深邃：“好！以后我不会再成天冷着一张脸了。”
她这低沉一声，意味深长。
半月后的黄道吉日，是凤清欢出嫁的日子。
大红的喜毯铺着十里长街，一直蔓延到皇宫里，将军府为她备的嫁妆，更是装了满满几十辆马车。
整个京都城都为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的大婚盛典热闹非凡，处处张灯结彩。
凤清欢望着铜镜里那一身凤冠霞帔、粉妆饰面的美人儿，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可她的内心却无一丝喜庆。
“大小姐，吉时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