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莞一瞧心里就有主意了，特意跑到聂海生跟前，唉声叹气的表示自己太闲了，没什么事情干，闲得都发慌。
这么念叨了两天后，第三天一大早吃了早饭，聂海生让人跟自己走。
关莞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有反应。
聂海生问：“不是闲得要发疯？”
桌子底下，芽芽踢了关莞一脚，后者赶紧点头，“我真的闲得发慌，你等等我，我回屋里头穿衣服去！”
关莞急吼吼的拉走了芽芽，七分兴奋三分焦虑的让人帮着捣腾一下，两人折腾了十来分钟，在芽芽赞叹的目光下才匆匆出了门。
聂海生正等在门口，关莞款款的走过去，娇羞说：“走吧”
她寻思着是去公园呢，还是去看电影呢。
下了公交车，关莞抬头看着铁门上的‘秀珠服装厂’，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年前最后一批订单，厂子里的女工十分忙碌。
聂海生跟车间主管说了几句，回头瞧见愣在当场的关莞，挑眉问:“不是很闲？”
女工笑着拉过关莞，“放心啊，这一批订单走线不难，一会就上手了。”
厂子里版型师傅来找，聂海生扭头就走、。
关莞坐在缝纫机前呆呆的。
聂海生的脑子..里头装的是水？
芽芽无聊撒撒娇，自然有人带着去玩。
他无聊撒娇，聂海生带她来劳动？！
隔壁女工已经热情的上手做示范，瞧见关莞兴致缺缺后就安慰她，“做坏了也没关系，你跟聂主管认识吧，刚才他交代过，给你几件容易的玩玩就行”
她指着其他女工缝纫机上复杂许多的款式，“瞧，我们是那样的！”
关莞打小是大院里出来的女孩子，打小跟着亲爸走南闯北的调职，直到飞行基地后才算是彻底安了家，一直到现在。
在那样的环境下，只要她想干，保证是不掺和一点水，没一会速度和质量都挑不出毛病来。
她问女工买袜子，人笑嘻嘻的让拿走，生产线都有一定的损耗指标。
关莞拿着自己做的袜子去办公区，瞧见屋里头不止聂海生后就收起了女人娇羞的小姿态，性格也沉稳了许多。
带她过来的女工夸说：“聂主管，您带来的朋友手儿可真巧，不比咱们这里的熟手差”
关莞微微一笑，跟刘秀珠握了手，道：“你好，刘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
刘秀珠笑眯眯的，“多沉稳的女同志啊”
沉稳？
从家里偷跑出来，一个人敢几天几夜坐火车北上，占了石头村的广播唱了歌，一样都跟沉稳扯不上关系。
刘秀珠跟关莞聊了一会，无非是南方的环境，经济还有政策。
聊到开心了，刘秀珠说：“年前，厂子要举办文娱活动，咱们厂子里文娱骨干还是多的，常规的有拔河，大家都可以参与，篮球赛啦，乒乓球赛都有，还有自行车比赛，都是娘子军，到时候你也过来玩玩，人多热闹。”
关莞扭头问聂海生：“你说我去吗？”
刘秀珠一瞧就明白了几分，笑着说：“我请的你，你问他干什么，不让你来都不成”
又对聂海生说：“到时候把芽芽也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