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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 96 章(1 / 2)

“虽然我也没想到杰居然会想要走这条路,但是没准他还挺适合这行的。”

谈论起好朋友的五条悟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所以我决定支持他,我和他说:如果他真的能做到的话,那我就想办法整合咒术界,说不定他可以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将咒术界的力量握在手里的执政者,芜湖,夏油总理,不也挺有趣的吗?”

他说的很轻松,但话语中的认真却显而易见。

神山透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有嘲笑两个不过才18岁的少年堪称天方夜谭的想法,而是认真思考起了可行性。

坦白说,不容易。

日本的选举制度说的好听是民主制,但是在这100年间平民出身的日本首相只有1位,所谓民众选举的议员则是可以做到世袭,这样的情况说是民主,那就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了。

政治家族和经济家族共同组成的门阀势力才是日本真正的主人,民主?那不过是发给民众的安抚奶嘴罢了。

夏油杰的出身毫无疑问是平民,而即便五条悟表示支持,五条家在政治领域也毫无助力可言,若是靠他自己在这个已经被枝蔓填满的政治环境中打拼,然后劈砍出一条道路的话,就算能成功起码也得耗费上数十年的时间。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捷径。

不如说,现在恰巧是一个最好的时机。

神山透陷入了沉思。

选举无非两大要素:选民和政党的支持。

前者源自名声和宣传,后者则是来自于财阀和党派的支持。

这些本是牢不可破的局面,但恰巧在如今可以掀起波澜。

如今的选票宣传还停留在传统媒体和演讲两个渠道,但两千年是信息技术起飞的年代,日后霸占日本民众舆论世界的推特、脸书都还只是在自己国家小打小闹的新生事物,更别提le和s了。

而选票这种东西,无非靠的就是信息。

信息铺展得够快够广,能够第一时间让民众知道和了解并且生出信任的人便占据了制高点,而网络这块全新的领域,如今还是一块无人踏足的处-女地。

以他对这些老顽固的了解,没有十年八年他们都不会拥抱这个新环境。

他们完全可以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快速占领这片净土,抢占市场和话语权。

而政党就更简单了。

日本的政党说白了就是财阀的支持,每个政党背后都有固定的金主爸爸,但这些把持领域几十上百年的金主爸爸们在未来的十余年间会陆续经历新时代新浪潮的冲刷。

每一次大浪来袭,都会倒下一大群人。

企业倒下自然也就意味着政党势力的衰减,等到神山透生活的那个时代,日本的党派衰减已经快从多党执政变成二人转了。

这种情况恰好利于他们浑水摸鱼,无论是创立新党还是找一个壳子套用一下都没问题。

至于资金……没人比神山透更清楚在未来什么行业能够大赚了,事实上,在和五条悟确定恋爱关系,他有了想要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想法开始,他就已经陆续以天使赞助人在这些行业中进行了投资。

唔,就算不提那些,神山透本人其实就挺有钱的。

他之前没有摸清楚自己的能力使用方法,还以为自己的能力其实是异能力,而发动的条件需要借由玉石做媒介,于是就借着前前老板的东风,绕去缅甸买下了他们家的一条玉矿作为储备粮。

不过因为之前辞职时候略微有些小小的不愉快,虽然矿买下了,运输线却被切断,一时半伙运不进来。

神山透当时也有考虑过将矿脉转手,因为他意外得知了自己的能力其实是巫力,原理来说什么媒介都可以用,虽然玉石的效果好,但也不是非得盯着一个薅。

加上缅甸产的是俗称翡翠的硬玉,虽然也能作为媒介使用,但效果比软玉要差多了。但谁知道这几年软玉玉矿渐衰,翡翠的价格反倒是一路飙升。

这也算是另类的投资了。

顺便说一句,最后这批矿石还是多亏了港-黑的帮忙才能走特殊路线进入到日本,现在已经在代理商的手下成为了一个不错的品牌商品,源源不断得为神山透创造着财富。

唔,虽然因此他欠了太宰治一个人情,但就利润来说,这个人情欠的还是很有价值的。

如果短时间内找不到合适的资金支持,他也不是不能先顶上。

不过这些都是未来的事情,现在当务之急得先找个根据地,慢慢经营将票仓捏到手。

神山透视线一转,落到了家里的电话上,他沉思良久后,忽然抬头问五条悟:“悟,你和杰打得过横滨的福泽谕吉先生和森鸥外先生吗?”

五条悟一愣,正不解话题为什么转到这里来,便听恋人说:“啊,或许还要加上异能特务科和猎犬。”

哇哦,这可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啊。

但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五条悟慢慢咧出了一个张扬的笑容:“可以哦,我和杰加在一起就是无敌的,透,你是要大闹一场吗?”

“不是我要闹,而是你们要闹。”神山透起身,翻出了家中的日本地图摊开在五条悟面前:“如果夏油同学真的要从政的话,我建议可以从这个地方做起哦。”

青年手指纤长,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齐齐,而在那宛如一轮弯月勾勒出的指尖所点出的地方,正是毗邻日本政治中心东京的城市——横滨。

是夜,横滨港口灯火通明。

黑发鸢眸的少年蹲在高高堆叠的集装箱上方,在吊车和集装箱车的发动机轰鸣声中快乐得敲打着按键。

他姿势随意,完全不顾剪裁良好的昂贵西装下摆已经全部耷拉在了经过风吹雨打长途跋涉的铁皮上,沾染了一片片的污渍。

而这样败家的行为却没有一个人敢给予指责,同样穿着黑西装的下属们以他为中心分散站开,唯有一个纤细到单薄的黑发少年站在了集装箱的最下方,随时准备听从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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