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之中,妹妹还是莫要等了。”
沈青稚双颊一烫,像是被人窥中了心思,她眼中慌色极快闪过,恼怒瞪了沈言珩一眼:“哥哥莫要胡说,我如今已和外祖家表哥定了亲事,他与我本就无关。”
沈言珩无奈摇了摇头,他抬手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牌,郑重递到沈青稚手中。
轻声嘱咐:“我这次离京,府中并不知晓实情,你若是遇着麻烦,就拿了这块玉牌,去甜水巷找一位叫‘怀明’人,我走了。”
“哥哥小心。”沈青稚紧紧握着手中玉牌,看着那位同沈言珩一同转身离去的陌生男人,她总觉得隐隐从那男人面上瞧出了几分与贺愠相似的神韵。
大军离京后,上京百姓终究没能一睹贺愠芳容,自然也没了再往街头涌去的热闹,不一会儿这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官道,便也只剩稀稀疏疏几辆出城上香的华贵马车了。
沈青稚今日本是要悄悄给沈言珩送行的,奈何新年第一日,三房夫人便给老夫人徐氏添了个金孙。
徐氏欣喜之下,便生出了要在正月初三这一日,去城外十里地那处,极为灵验的观音送子娘娘处还愿。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这次府中的媳妇一个也没有带,而是极为反常的点名带沈苓绾一同前去。
当时沈青稚得了消息,她心下难安,也顾不得要出门送行这事儿了,而是央求了老夫人带着她也一同出门。
老夫人无法,又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得加了辆马车,带了沈青稚一同。
最后姐妹二人共乘一车,老夫人自己乘了辆马车。
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出城,越行越偏,绕了段山路后,最终在一处极为偏僻的净月庵前停了下来。
下马车后,沈青稚看着眼前偏僻破落的庵子,她心下越发难安。
姑娘家清冷的眉梢拧做了一团,瞧着老夫人问:“祖母,这便是你口中那个极为灵验,有送子观音娘娘的庵子?”
老夫人徐氏看着眼前极为荒凉的山林,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可不是么,据说这处特别灵验,总能心想事成。”
一行人进了净月庵,走出来是是一个瞧着四十出头的带发修行老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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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姑见得沈青稚和沈苓绾的好样貌,她眸色一亮,转而压了眼中的惊艳,恭敬朝着老夫人行礼:“老夫人,贫尼等候已久。”
老夫人徐氏与那老尼姑,这二人显然是旧识,这其中也不知徐氏与老尼姑悄声说了什么,那尼姑竟然是不动声色悄悄扫了沈苓绾一眼。
当即沈青稚便提了心思,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沈苓绾身后。
但这接下来的半日,净月庵里倒是一切如常,她们跟着老夫人把庵子里的菩萨通通拜了一遍,没处的功德箱里,都添置了一份极厚的香油钱后。
这便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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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沈苓绾
和沈青稚二人格外的谨慎,她们只夹饭桌上老夫人提筷动过的素斋,若是那道菜老夫人不曾食用,她们也绝对不碰。
不想这般细心谨慎下,用了午膳后,沈青稚已经不知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等她被人用冰冷的茶水泼醒的时,都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大姐姐……”沈青稚梦寐中惊了一声。
“稚姐儿。”沈苓绾迷迷糊糊应了声,也同样有些迷糊,软着身子从榻上坐了
起来。
此时姐妹二人睡着的榻前,站着一个身着尼袍,已经剃度出家,瞧着三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尼。
对于眼前的人沈青稚没有任何映像,不想沈苓绾倒是惊呼了声:“小姑母。”
“绾姐儿,好久不见,没想到苓绾姐儿都已经长得这般娇俏了。”女尼伸手,慈蔼的摸了摸沈苓绾的头发。
沈苓绾却是红了眼眶,瞧着那女尼:“小姑母怎么躲于此处?”
女尼伸手扶着姐妹二人起身,眼中失了神色,声音发颤道:“当年我新婚夫婿辞世,你祖母想要逼我另嫁,我自是不愿,她便用了手段把我骗到这处尼姑庵,让人坏了我的清白。”
“她本以为坏我清白后,就想=能逼我给魏王做妾,哪里想到我能真的狠心剃掉满头秀发,出家为尼。”
说这话时,她眼中尽是讥讽厌恨:“不想十年后,她竟是愈发歹毒,能把这种下作手段用到自己嫡亲的孙女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
后半章,已经补上。
贺大人离开京城了,今日太子戏份出现了,有没有小可爱发现我们家太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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