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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份产业:(1 / 2)

这次来的表弟,肯定是谢介的真表弟没跑了。

几乎是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谢介就能这么确定。

因为这位小表弟长得和谢介小时候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好吧,没有到一模一样那么夸张的地步,只是任何一个看到他们俩站在一起的人,都不会质疑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谢介是集合他娘和他爹外貌上所有优点长的,也就是说有一部分和他爹挺像;而顾观同学则男生女相,和他娘有点像;谢鹤和顾谢氏是亲的堂兄妹,拥有十分明显的谢家烙印……换言之,谢介和顾观这对表兄弟的眉眼间是再标准不过的谢家人长相。

纤细温润,白皙如瓷,美好到就像是一副写意画。

除非谢鹤诈尸,再和大长公主生一个,否则这世间大概很难再有和谢介如此相似的孩子了。至于谢介自己的孩子,唔,虽然谢介一直坚称邵老国公是个大骗子,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谢介的内心深处,他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担心他真的会绝后的。

也因此,在见到这个和自己长得很投缘的表弟后,谢介几乎是瞬间就喜欢上了他。

再加上有堂姑娘亲笔写的拜帖与信件为证,还有顾谢氏当年拜访公主府时得到的信物,顾观的身份很快就得到了确认。

顾观小朋友现年十岁,快十一岁了,还是个小正太,却已经一本正经的穿上了大袖襕衫,鹅黄色为底,黑色宽边,腰间束带,是大启文人最为流行的一种打扮,能把一个人的出尘气质很好的衬托出来。而当这襕衫被按照一定比例缩小,被长相可爱的小孩子穿上之后,萌感瞬间就达到了峰值。

当然,在谢介的概念里还没有什么萌不萌的,只是觉得看见这个一板一眼非要学大人样给自己行礼的表弟,他就有一种想把对方举高高飞一圈的冲动。

说起来……房朝辞对我不会也是这种感觉吧?谢介以己度人,自我感觉又解开了一大困惑,他今天可真是棒棒的!

简直火力全开。

比起房朝辞想要亲近谢介时的左思右量,谢介就明显要奔放的多,他喜欢表弟,想亲近表弟,于是就直接招手,让带着一脸不解的表弟上前,左右开弓,把表弟给举了起来。

……有、有点重。

顾小观一脸生无可恋的在空中俯视着他表哥,怎么看怎么像是每次飞练被谢介这样架着两个前肢抱起来的样子,弹簧一样的液态身体拖的老长,脸上一片沧桑。好像在说:我能拿你这个小妖精怎么样呢?还不是要像爸爸一样把你原谅。

莫名的有一种宠溺感,表弟针对表哥的。

“表—哥—你—这—样—我—会—很—困—扰。”恪守礼仪的小正太,在高速的旋转中,依旧在极力保持着死鱼眼、面瘫脸。看上去……更萌了。

但是莫名的,谢介更想抱着表弟一顿揉搓抹脸了,好亲近一番。当然,这在外人看来大概会被理解为“欺负”。

谢介却觉得他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小孩子了,因为长得好看的小孩子真的很好玩!

宅老;并没有!请不要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顾家跟来的人很是担心的看向自家郎君,可又很清楚眼前这个看上去心理年龄绝对不比他们郎君大的少年,顾家根本开罪不起,只能默默在心里给郎君加油打气。再忍忍,再忍忍,相信很快世子就会失去兴趣了。

然而并没有。

举高高转圈玩完之后,谢介又得寸进尺的摸上了小表弟的脸,滑嫩的就像是刚煮熟的鸡蛋,还有那种软乎乎的弹性,真的是太好捏了,比任何玩具的都有趣。

谢介暂时不想放手。

而顾家人一再的退让,也给了谢介一种不太好的信号,那就是他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很快,谢介就突发奇想的要裹挟着小表弟去其他的地方玩,不让仆从跟着。

顾家一应人力都是一脸“你要对我们家郎君做什么”的惊恐,这一次他们终于忍不了了,想要上前阻止,仿佛生怕晚一步,谢介就能把他们家香香软软包子似的小郎君给生吞活剥了。

反倒是少年老成的顾观同意了谢介提出的要求,阻止了自家下人继续说话。

因为……谢介答应带小表弟去看他爹谢鹤的藏书。这孩子二话不说就颠颠的跟着谢介跑了,在第一次到亲戚家做客,并不了解亲戚本性的情况下,就敢甩开仆从什么的,真的很让谢介担心顾观同学的未来,这样很容易被拐骗呀。

等去了后院之后,谢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语重心长的告诫他表弟:“以后可不能像这样随随便便和什么人跑了,知道吗?”

顾观仰头,狐疑的看着……并没有比他高多少的表哥,不解道:“但表哥不是别人啊。”

莫名的,谢介被甜到了,整个人都有点小荡漾。他以前为什么会不喜欢小孩子呢?明明小孩子很可爱嘛,又甜又暖,一点都不熊!

宅老旁观者清,默默腹诽:这是因为您被小孩子当做小孩子了啊。

虽然顾观表面上没说,但那种不动神色的让步,言谈间无奈又宠溺的哄劝,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含辛茹苦带大孩子的老父亲,至少是兄长带弟弟。

“你怎么不怕我?”谢介哪怕再没有自觉,也是知道自己刚刚那么玩人家小孩,多少还是会被孩子讨厌的。他只是不在乎对方讨不讨厌他而已。

“我知道你没有恶意。”顾观笑的还是那么的……老父亲,“我有个,呃,好朋友,他和你很像。”都得顺毛撸。

“和我一样好看?”谢介有点臭美,也是没有办法,这是他身为长辈唯一能在表弟面前拿得出手的优点了。

“……也可以这么说。”顾观回答的很含蓄。

“那作为好朋友,咱们去看书之前,你得帮我一个忙。”

“好啊。”顾观连讨价还价都没有,就欣然答应了。因为被谢介找出来之前,他就猜到了。说真的,谢介并不是一个多么会掩饰目的的人,心思特别好猜。顾观喜欢和心思简单的人相处,因为这样他可以轻易的就掌握全局,这让他有一种安全感。

“一点都不难,就是让你认个人。”谢介还在那边自以为自己是长辈的安慰表弟。

顾观依旧乖巧的点了点头,异常配合。

“怎么这么乖啊。”谢介感觉开心的都要飞起来了,眼睛笑的弯弯的,拉着小表弟的手直奔了顾安所在的院子。

顾安很显然在熟睡,他之前被谢介折腾的不轻。

守在一旁的女使拦都拦不住谢介。谢介倒也没有打扰顾安休息的意思,只是在心里疑惑,顾安到底是有多弱啊?

带着顾观看完顾安,谢介等人就重新又跑了出去。

“认识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吗?”谢介问顾观道。

宅老在一旁一副大势已去的苍凉样。

顾观实事求是的摇摇头:“从未见过。”然后,他又看了看宅老的表情,补充道,“不过,我可以说我见过。”

顾观是真的很聪明的那一类小孩,特别早熟,都快熟透了,和谢鹤当年有的一拼。他又是在一个聚族而居、家庭情况十分复杂的世家中长大,早早的就被迫学会了种种人情世故。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相反,长到十五岁还活的像谢介这么天真,才比较少见。

是的,天真。

在与谢介短短相处的这么一点点时间里,就已经足够顾观摸清楚这位传说中的表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子,也不是恶名远扬的谢豚儿,而是一个比他八岁的妹妹还要天真的人,喜怒哀乐一目了然,唔,大概脑子也不太好,但……

他喜欢。

顾观之前就说了,觉得谢介有点像是他养的狸奴,一只橘色的大猫,又任性又爱撒娇,每天都能过的无忧无虑、没心没肺。顾观其实是有点羡慕这样的处事态度的,因为他们都是那么的开心,又有那个资本过这样的日子。

“你为什么要说见过他?”谢介傻了。

“那个人住在你们家比较上好的院子里,被人精心照料着,但你却不认识他。这很显然是有另外一个同为院子的主人下了命令,也就是身为大长帝姬的表舅母,她要照顾那个人,却又想要隐瞒他的身份,所以借用了一个远房亲戚的身份,介绍给你。没想到,这个远房亲戚选的不巧,身为真正亲戚的我突然上门了。这其实也说不上来巧不巧,毕竟也没什么可选的,谢家的外嫁女与表舅母还有联系的就是我娘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勇气和大长公主论亲戚的,特别是在谢鹤已经去世多年后的现在。有可能有那种爱慕虚荣、没脸没皮的人会攀附一下。但这种人在谢家绝对是少数,谢氏一门的家风还是很正的。所以谢家才能出那样一个谢鹤。

如今真正的巧合只是在谢介怀疑顾安的时候,顾观真的上门了。不过,一想到明年的恩科,顾观的到来也不是不可测的。

“你才十岁。”谢介这回是真的不可置信了。

“可是我已经恩荫,被授了登仕郎的官职,可以参加锁厅考试了。”顾观的父亲官职不高,可给儿子恩荫还是足够的,“我并没有指望这次便能高中,只是不想错过体验一次的机会。如果我能考到很好的名次,说不定能在江左择名师以拜之。”

顾观对自己未来的职业规划是十分清晰的。他拜师的目的不是为了帮助自己高中,而是拓宽日后在官场上的人脉,提前有个小团体。

谢介:=口=莫名的有一种想把膝盖献给小表弟的冲动。

宅老:……大概以后需要自家郎君学习、当榜样的人,又要多一个了。

宅老不得不把谢介和顾观再一次请进了顾安的房间,里面躺在床上的顾安已经敏感的醒来了,脸色还是那么白,可是却警觉异常。

很显然的,刚刚谢介自以为很轻的动作,并没有瞒过顾安的耳朵。

在遣散众人后,谢介对顾安郑重其事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小表弟顾观,然后对顾安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叫荆安,是济南府人。”

“你就是那个荆安!”谢介长大了不可思议的嘴巴。

一切终于说得通了。

“谁?”顾观是唯一一个状况外的人,他再聪明,面对一个此前从未听过的名字,一时间也是有点茫然的。

“就是刺杀了蛮人左贤王的那个人啊!”谢介激动的回答道。为了荆安的安全着想,他的名字和大部分信息都并没有对外披露,但谢介有他娘在,肯定是知道的。他对这位独自一人杀入蛮人大帐,还能全身而退的少年英雄一直佩服的不行不行的。

“也没有全身而退。”荆安不自觉的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在层层衣服之下,是深可见骨的伤痕,而这样的伤痕,在他身上随处可见,有刀伤,有箭伤,还有各种淤青擦伤。他能活到今天,就是一个奇迹。

“那我岂不是……!”谢介终于明白了自己早上的“大力金刚掌”是怎么回事了,一时间内疚都快要把他淹死。

“没事。”荆安是真的觉得没事,最苦最难的时候,他已经一个人都熬过去了,谢介那点动作所带来的疼痛,还不会被他放在心中。而且,不知者无罪,谢介本也是好意。能让娇生惯养的世子想到让他躺在床上说话,已经是来自世子的体谅了。

由女使替荆安诉说了他的故事。

荆安是齐州济南府人,在齐州沦陷的那天,他失去了他的全家。为给家人报仇,荆安一路尾随着左贤王的军队前行,在北京大名府外苦守数日,才找到了机会为全家报仇雪恨。但他自己也因此身受重伤,几近奄奄一息。他觉得他肯定活不下去了,一心只想回到济南府,与他已经下葬的家人死在一起。却没想到因此反而遇到了转机,他就这样遇到了秘密北上要去密州的大长公主,被闻天所救。

密州和齐州都属于京东东路,泰山也在那里。

“路”是大启比较特别的一个行政划分,其实就是省的意思。路之下是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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