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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一百零八份产业:(1 / 2)

就在谢介的世界观被颠覆的同时,还有一些事情也在悄然进行,准备颠覆一下所有人的世界观。

好比谁都敢参的彦御史彦升,这一次也是不堕其名,迎难而上的在女皇初登基的时候,就把女皇的堂兄聂想京及其一家给参了。参聂想京狎妓冶游、不敬太上皇,参聂父聂母纵子恶行、无法无天,身为皇亲国戚更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打着女皇的旗号给女皇丢脸。

当不少人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时,都觉得彦升怕不是疯了,又或者是这个御史当腻了,不想干了。

“是不是参谢介参的昏了头?觉得什么外戚都可以得罪?”有人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他们觉得,谢介虽看不顺眼彦升,与彦升处处针锋相对,却根本不屑使用什么腌臜手段,没能让彦升明白,当一个有权有势的外戚想要搞死你的时候,他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的办法。

谢介不屑去做,可不代表了聂家也不会做。

女皇和太上皇也截然不同。太上皇就是个和气的胖子,继承了闻家皇帝出了名的好脾气,惯爱和稀泥,参了谢介,他既不会责骂谢介,也不会杖打御史;女皇就不同了,一看就是个手段狠辣的强硬派,这种时候你跳出来参她的家人,和直接打她的脸又有什么区别?哪怕再不懂政治,至少也该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吧?

总而言之,彦升完蛋了,本以为他会成为唯一能与房朝辞争锋对抗的人物,没想到这么快就得意忘形而陨落。时也命也。

然后,这么想的人,就都被女皇亲自打了脸。

性别歧视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性别的呆板印象,好比觉得让女性执政,这个女领导就必然会小气、记仇又易怒,像老道姑一样不讲道理。

女皇为什么要惩罚彦升?就因为聂想京是她堂兄?

先不说女皇早就想收拾她小叔那一家子不懂得安分的极品亲戚,单说女皇的性格,就不是听不进去劝告的。不管是好言相劝,还是诤言上告,女皇什么时候真因为一时之言,而与朝臣计较过?她在当太后垂帘时就已经不知道受了多少夹枪带棒的鸟气,那些说闲话的人不还活的好好的吗?

女皇针对的从始至终只有蛮人,和不愿意与蛮人开战的主和派,对于其他事情……她根本就懒得去搭理。

说得对的就改,不对的就不听。这个道理是有多难理解?

文帝曾对妻子说过:“当我因为自己的失败过错被指出后迁怒他人的时候,才是我真正失败的时候。”

女皇一直记到今天。

所有经历过文帝时期的朝臣,如今还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女皇才登基一天,连昭告天下都十分低调,但很快他们就会意识到,如今的朝廷又好像回到了他们最熟悉的模式,文帝时期的模式。

也因此,当还在聂家张灯结彩,准备大宴宾客的聂家小叔,觉得儿子被抓起来也肯定很快就会被恭恭敬敬放回来,他们有女皇撑腰的下一刻,他们就赢来了全家还没有享受到加爵就又被削了爵的残酷现实。女皇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亲戚又怎么样?看见安静如花的闻家宗室了吗?那就是你们的榜样,达不到的,就老老实实的给我继续去当平民百姓!

一人得道,鸡犬还是鸡犬,没道理可以理直气壮的跟着一起飞升。

这回轮到女皇的爹被生生气晕过去了,她娘倒是挺开心,因为聂夫人早就看不顺眼在她家混吃混喝还到处打着她女儿的旗号招摇撞骗的小叔一家了。

至于女皇一直担忧着的有心疾的老祖母,她短时间内都不可能见到这些会给她添堵的人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本身就有点糊涂,吃了下顿忘上顿的,随便和她糊弄的说一句小叔一家被女皇恩赐外调到外地当大官了,这事也就了了。老年痴呆的老太太十天都未必能想起一回,她还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儿子和孙子。

聂想京在专门囚禁宗室的监狱里听到这一切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不明白他堂妹为何能这么狠。

女皇只给狱中的堂兄送去一道口谕:“我忍你数十年的帐,今日一笔勾销。”

感情是需要经营的,哪怕是家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一直忍让,当你的得寸进尺超越对方能够承载的那个极限时,不回踩,就是亲情最高的体现。

朝中因为女皇连对自己家人都这么狠的雷厉风行,而一时间风声鹤唳,再不敢多一个人出来瞎比比。

这一笔其实和太-祖当年的上位史是有一些相似的,当有功之臣开始变得利欲熏心的时候,太-祖用自己的子嗣后代当做杀鸡儆猴的手段,轻松让所有大臣明白了一个道理——从龙之功?深得圣心?朕连自己家人都可以这么狠,你们又算什么?想要贪婪伸手前,不如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我的家人重要吧!

谢介听到女皇这果决的一笔笔决策时,突然诗兴大发,教二爷吟诵:“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二爷金子做的鸟架上蹦跳,十足十的谄媚小人:“塌了!塌了!塌了!”

房朝辞在一边纠正谢介:“是楼还没起呢,就已经塌了。”

“哦哦,也对。”谢介虚心受教,又转头教因为要检查身体而暂时不用回宫的小太子和齐国公主,“和聂家的外祖母一家可以接触,和那脑子拎不清的就不要废话了,知道吗?”

“知道啦。”两个孩子齐声回答。他们长这么大,也就见过被母亲诏进宫的外祖母和舅父,堂舅什么的根本都不知道有这样的存在。这已经说明了他们母亲的态度,两个孩子都是人精,早早就无师自通了人情世故。

谢介俯身递给梦梦一把漂亮的宝石,让她拿去当弹珠玩。

等两个孩子相携着走了,谢介才对房朝辞道:“若我表哥还在,梦梦和念儿又怎么需要如此早的长大。”在谢介看来,童年就该无忧无虑,他宁可他的侄子侄女傻的冒泡,也不想他们这么早熟。孩子的早熟,往往意味着大人的不够尽责。

房朝辞没说话,只是搂过谢介单薄的肩膀,亲了亲他的鬓角。这不是谢介的错,而是时代等不及他们慢慢长大。

忽而,门外有人来报,有人带着房朝辞的印信求见。

房朝辞笑了:“聂想京一倒,我就猜他要回来了。”

“谁?”

“我‘娘’。”

来求见的是个半大小子,穿着葛布粗衫,十分的不起眼。但却是房朝辞手中有易容锁骨之能的高精尖人才,代号九术。九术能把房朝辞的娘模仿到惟妙惟肖、以假乱真的地步,当然,也能模仿别人,不过需要时间去学习和琢磨。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房朝辞汇报他这一路的所见所闻。

谢介没有吭声,一直在好奇的打量九术,他一直以为房朝辞的假娘怎么着也应该是个妹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女装大佬。

厉害了。

“我有违大人重托,没能查到聂想京背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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